掀開僞裝,露出六門四聯防空機槍,操作手控制機槍對日軍開始傾瀉火力,比起機槍的射速,防空機槍的射速跟快,口徑也跟大,只要中一發就能給人打成兩截,跟別說多發了。
隨着防空機槍的加入,日軍一下子就被壓制了,場面十分血腥,被的子彈打碎的日軍屍體撒的到處都是,地面一片腥紅,蠕動的內臟,一塊塊的碎肉,鋪滿地面。
“半載!”日軍無視同伴被打成碎肉,踩着他們的碎肉血水,往前衝。
在灘頭上,日軍的屍體堆了一層又一層,血肉揮灑了一遍又一遍不少日軍就趴在堆得高高的屍山上,和守團對射。
一枚枚大口徑的炮彈,砸在那片灘頭上,爆炸將已經死的日軍屍體連同活着的日軍一起拋到天上,他們的血混合着濺起的江水,在天空中下起了血雨。
灘頭的劇烈爭奪戰,日軍悍不畏死,拼死往前衝,留下一地的殘屍。
守團也不好過,雖然給日軍帶來巨大傷亡,但日軍的拼死反擊,讓他們傷亡也不小。日軍各種冒死偷槍,200米的距離他們的固定胸靶命中率在80%,但是現在被火力壓制,命中率下降到50%左右,但這樣的命中也夠他們樂呵的了。
“嗖!”一枚子彈扎進一個機槍手的脖子,撕開了動脈,血如噴泉般往外噴,不一會兒,這個機槍手就嚯嚯了兩聲死了,副射手見狀眼睛一瞪,“狗/日/的。我/操/你/媽!”接過機槍後對日軍繼續射擊,但還沒打幾槍,一枚經擲彈筒發射的手雷落在他身邊,爆炸,將他連人帶槍炸飛。
日軍的三個師團分批登陸,除了這個在內江的,剩下兩個都是在深圳登陸,藉助着戰艦的掩護,對守軍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相比較珠江內的日軍,他們打得相比較沒那麼困難,好歹還有戰艦的火炮掩護。
戰艦不停的開火,往岸上的守軍發射炮彈。同樣內陸的火炮陣地也往登陸的日軍頭上開炮,203mm的炮彈,一炸就是方圓百米直接清空,也幸虧海岸線長,日軍的散兵陣線拉得開,不然一炮下去,最少也得百十人的損失。
師團長們也不呆在航母上了,隨着驅逐在海面上看期房戰況。
“介又君,你的師團怎樣了?”三個師團長站一起聊着天。
“別說了,損失慘重,到現在還沒拿下灘頭,支那的防禦太強了,估計即使拿下灘頭,傷亡也會過半。”
“是啊,看看這裡的戰況就能猜到在珠江裡的戰鬥,肯定比這還激烈。”
“轟!”突然一發炮彈落在驅逐艦一側,炸起的水花濺了這三個站在船舷邊的師團長一身,三隻落湯雞出爐。
“八嘎,支那的炮彈怎麼炸到這裡來了。”一個師團長怒罵道。
“好險好險,看看這,再往前來幾米,就炸到我們了。”寧一個師團長慶幸道,聽這麼一說,其餘的兩個師團長大感慶幸,剛剛算是在地府大門口逛了一圈嗎?
這一發炮彈明顯是打偏的,除了這發外,後面沒有炮彈再跟來,不過這偏的有些離譜吧。
“哎呀,我剛剛多調了一度,打飛了。”一個炮手校準諸元時,發現刻度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調掉正確的座標,然而他並不知道,他這一炮可嚇壞了三個師團長。
張發奎上午收到了一批從251師運去的貨物,正時陸強承若的一批裝備。
看着一輛輛塗着迷彩的烏拉爾卡車,感覺這卡車比他們的車子要好得多,要漂亮的多。
四十輛滿載的烏拉爾浩浩蕩蕩的開過來,讓張發奎驚訝了吧,一出手就是這麼多卡車,果然也只有四十一集團軍拿得出來。
除了張發奎外,餘漢謀,吳奇偉,夏威等他們都在這裡看着,對於這批裝備,他們可是很眼饞。
一輛輛烏拉爾在一個揮着小旗子的果軍指揮下,將車子聽到一片空地上去。
四十輛卡車,對於車輛稀缺的他們而言,整個第四戰區估計也就籌齊五十輛不到,而且還樣式不同,哪像這些,齊刷刷的都是一個牌子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第一輛車子下來的人找上了張發奎,誰讓張發奎穿的顯眼呢,領章是全黃底,三顆金色三角,代表着是國/民/革/命/軍陸軍上將軍銜,只不過不知道是一級上將還是二級上將,他們的軍銜都是黃底金三角,沒區分開來。
“請問是張將軍嗎?”戰士向張發奎敬禮問道,這裡就他的軍銜最大。
“沒錯,是我。”張發奎應道,“你們就是四十一集團軍的吧。”說着,上下打量這眼前的戰士,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精神氣,可不是他的那幫兵能比的。
“沒錯,我是四十一集團軍後勤部,我姓成,您可以叫我小成,這次奉命運送這匹物資,這是清單,看一下沒問題的話籤個字。”小成說道,遞過去一張清單和一支筆。
“哦,我看看。”張發奎有些驚訝的接過清單上下看了遍,如電報上所說的那些,全部列在清單上,然後他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好的,張將軍的人可以來卸貨了。”戰士拿會存根,底單交給張發奎。
張發奎拿着紅色的底單,煞是稀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樣的簽單,只要寫一次就行了了,下面也映了出來。他也只是稀奇了下,然後招呼人去搬裝備。
“譁!”掀起厚厚的帆布,車廂裡一個個木箱子整齊的碼在裡面,除了十五輛卡車運來裝槍械和彈藥的,剩下的二十五輛裝的全部是拆成零件的火炮,就和堆在一起的農具一樣。
果軍的士兵不解,火炮怎麼從了“農具”就詢問站在車邊登機的駕駛員。
“這個是拆成零件的,不然100門火炮怎麼運啊。”這個駕駛員無情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怎麼會是炮,雖然我沒見過炮,但你也別唬我?”這個果軍一呆,但是看着堆在一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完全不像炮,質問道。
“你都說了你沒見過炮,那你還叫個屁啊。”駕駛員嘲諷道
轉悠的張發奎正好也看到這裡,見他們似乎有些爭執,就過來詢問,“怎麼了?”
“司令,他們那這些破爛玩意唬我們。”這個果軍先告狀。
“我看看。”張發奎自然不信了,四十一集團軍辣麼富有,當初援助南昌,送給重慶,上百門的152mm的炮說給就給,他也見過,怎麼會是假的呢。爬上車張發奎遍看到都是零件,他也不認識,只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駕駛員。
“這些都是拆解後的,組裝好的拉過來我們車子帶不下。”駕駛員又解釋了邊。
“能不能組裝看看?”張發奎問。
駕駛員似乎明白他的意圖,雖然有些不爽,不過還是應了。將105榴彈炮組裝起來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畢竟搞後勤的,天天和這東西打交道,要經常維護。
從車上取下零件,一部分一部分組裝起來,在他們眼裡剛剛這些東西就如同一批農具一樣,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成了一門炮了。
“還真是門炮,不拼起來還真看不出來。”張發奎看着這門拼好的炮,嘖嘖嘴巴說道。
然後似乎想到什麼似得,擡頭對着駕駛員說道,“真不好意思,我這小兵沒什麼文化,火炮拆成這樣我都沒認出來,跟別說他了,多有得罪。”張發奎將自己的架子擺的低低的向駕駛員道歉,一來可以消除對方心裡的芥蒂,另一方面看看那個小兵看向張發奎的眼神就知道了,估計這時候張發奎要他去死他也毫不猶豫。不愧是能當上一個戰區總司令的人。
“沒事啦,讓你們的人快搬就行了。”駕駛員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卸完貨後,40輛卡車浩浩蕩蕩的返回,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拉起一陣陣煙塵。
目送他們離開後,張發奎他們就看向地上的物資,三個軍長眼神也是火熱,接下來就是“分贓”大會了。
“別急着,先看一下他們的步槍怎樣,有沒有壞的。”張發奎瞪了眼身邊這些躍躍欲試的傢伙。
打開一個木箱子,一股機油味算是散發在空氣中,撥開上面一層稻草,露出嶄新的步槍。
“司令,是全新的。”夏威搶先一步拿起一支步槍看了看,興奮道,以前光頭送他們的全是二手貨,不少槍都是槍膛都磨光了的廢貨,他們整個戰區,可是一支新槍都沒有。至於炮,除了一個迫擊炮營有24門迫擊炮外,就沒別的炮了,而且炮彈也十分稀缺,這也是爲什麼張發奎對這次交易十分上心的原因。在這個還是火炮爲主的時代,有了它就是大爺,沒有它就被人欺負。
一個個箱子全部被拆開,露出一枝枝嶄新的槍。機槍陸強給他們的是mg34,一來子彈和毛瑟步槍通用的。二來這玩意金貴着呢,壞了的話憑他們是擺弄不了的,到時還得找四十一集團軍。這就相當於把他們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