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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東京, 看着那乾淨的街道,典雅的日本街頭美女,還有時不時擦身而過的日系帥哥, 我不是心花怒放, 簡直是熱血沸騰。
第一站:銀座的牛郎俱樂部!汪小兔振臂高呼, 全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隻大狼。
不是我迷路, 而是我棄團。就在我把行禮扔到賓館以後, 我雷厲風行地把導遊甩了,手機關機,目的, 就是爲了去過醉生夢死的東京銀座生活,被日系帥哥花團錦簇、衆星拱月的女王生活。
無奈, 我甩開了導遊卻甩不開他。我在東京街頭橫衝直撞, 一個右轉, 再一個左轉,就在我以爲蔡乾鐵定找不到我時。我猛一回頭, 他還黏在我身後,像個鼻涕蟲般討厭。
蔡鼻涕蟲一言不發地跟在我身後,只是我闖紅燈的時候,每次都拉住我,然後氣得一言不發。
我很納悶, 老孃在中國又不是沒闖過紅燈, 他在S市也沒見他這麼關心我, 倒來這邊假惺惺, 限制我的自由, 我對他的恨與日俱增。
當然,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要去牛郎俱樂部, 否則,他會讓我直接變性。
下午到的東京,我一直在大商場裡和他打游擊戰,左摸摸,右看看,還特意在內衣店前停留了很長時間。目的,就是爲了磨去他的耐心,讓他全身而退。
可是,每次我一走,就能看見他黑着臉跟在後面,像我欠了他萬年鉅額般陰沉。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小火山爆發,
“哥哥,你就別跟着我了,妹妹我現在想去內急”
他竟然就守在女化妝間門口,進來一個女人他就瞪一眼。我的老臉都要被他丟光了,這樣下去,我怎麼搭訕日系帥哥啊?
在衛生間裡徘徊了半個小時的我,終於想出一條妙計——翻窗。
雖然很沒形象,但不管了。我沿着窗爬出去,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6點的銀座街頭,不是一般的漂亮,燈紅酒綠、流光溢彩,適合找樂子的日子。
我小心翼翼,懷揣鉅額,在一家門面挺貴氣的牛郎店門口張望。之所以選這家,是因爲我看中了他家的本月No。1牛郎,陽光燦爛型的正太,我喜歡~
我用蹩腳的日語和店員打招呼,他們把我迎了進去。穿過一條長長的走道,門被打開,很熱鬧,燈光有些昏暗,剛剛適合的曖昧色彩。
一進去,就被嚇了一跳,所有男性齊齊對着我喊,
“一拉下一馬賽!”我被這強烈的氣場鎮住了。
我坐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5分鐘後,來了一個男的,我一看這臉,確實是那個No。1,不過這身材嘛,瘦得和麻花杆子似的,身高和我接近,馬上就失了興趣。
他朝我笑得花枝亂顫,不知何故,我想起了虞透。如果他來了,本月的No。1一定是他。
我正想着怎麼打發他,給我換一個有身高的,就覺得腿上一陣熱意。再一看,正太弟弟竟然把他那隻骨瘦嶙峋的爪子攀到了我大腿上,還不時地輕輕磨裟,我當下腦子發麻。
他怎麼知道老孃我飢渴了三年,他怎麼那麼有信心我會撲過去?
我只好不着痕跡地坐開一點,低頭喝了一口他遞給我的酒。
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碰撞,映照出頭頂五光十色的水晶吊燈。我只喝了一小口,就感覺渾身發熱。
當正太男把他的那隻鹹豬手再一次摟上我的肩膀,我聽見大門被“譁”的一聲踹開。下一秒,就看見蔡乾狼狽的臉。
顯然,他視線對上我的時候,也楞了一下,然後便是驚人的怒氣,離他十米遠的我都能感受得到。
完全處於呆楞狀態中的我不知如何反應,任正太男摟着我的肩,嘴巴呈O字型。
他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猛地拉起我的手。胳膊被他拽得很痛,我甩了一下,沒甩開。
“回去!”他的聲音壓抑着,接近嘶吼。
我有點怕了,早知道不該玩那麼過火。
可是,俱樂部經理的出現讓我靈光一現。
10分鐘後,我安然坐在剛纔的咖啡座上,喝着紅酒。一旁的正太男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斯高以內~”
我謙虛地搖搖頭,回想10分鐘前對經理說的日語,大致內容翻譯如下:
“他是中國來的,慕名你們俱樂部很久,想成爲你們的一員,他不要工資,只要包他吃住,讓他伺候女人他就很開心了”
經理臃腫的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采,上下打量蔡乾一番,頻頻點頭,露出欣賞的神色。一拍手,就有兩頭巨熊架着蔡乾離開了。
然後,我就看見他的美胸離我越來越遠。
對不起,蔡哥哥,我把你賣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沒有揹着你數錢。人民教師的操守還是很偉大的,分文不收。
我繼續和正太帥哥囉嗦着,扯東拉西,內心,卻有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感。萬一蔡乾他被別人霸王硬上弓了怎麼辦?要知道,日本的巨胸女,那水平不是蓋的,沒有兩個小時,他別想活着走出來。
於是,我拋棄了正太男,去找經理點蔡乾。
不一會兒,他來了,淡淡看了我一眼,就氣定神閒地邁開步子,不過沒朝我走來,而是去了另一桌。
他的外套脫了,就穿了那件灑着果汁的白襯衫,胸前的扣子還沒全扣好,大好的春光全泄了出來。
所以我說這娃是可塑之才,才幾分鐘,他就如魚得水,他落座的那一桌頻頻傳來笑聲,那一堆花癡女眼睛中只剩紅心了。
聽着他往外蹦着超流利的英語,我就不爽了。他還沒對我說過英語告白呢,而且,我不喜歡他對其他女人露出迷人的笑容。
我想也不想,直接走到他面前,“你等會兒過來,我請你喝酒”
他甚至沒擡頭看我一眼,對着面前的娃娃臉美女說,
“沒看我現在忙着呢,日本美眉好可愛”
我氣得渾身發抖,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自己折騰自己玩。
結賬的時候,我指着哈哈大笑的蔡乾,說我的費用全賴他頭上,經理無奈地看着我,費力地和我解釋,他那一桌的酒是他請女賓的,他又說是我請的;而且,牛郎店裡,沒有男士買單的規矩。
我氣結,VISA卡里一半的錢刷沒有了,直接就衝出了俱樂部。
呼吸着街頭冷冽的空氣,我才清醒過來,今晚真是虧大了,便宜沒撈着,被人陪着喝酒的感覺像是在師生戀。這麼一折騰,我更飢渴了。
就在我準備打的回賓館的時候,突然被人自後抱住,很用力,生怕我逃了似的,說話的時候,脣邊還隱隱飄着酒香,
“不要再鬧了,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也許是酒精喝多燒壞了腦子,我一個轉身,把他推至牆角,想也沒想,就惡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