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話

“忽然發現,像咱這種上有長輩,下有小輩,單身未婚的大孩子過年,就是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走得了親戚,見得了同學,經得起表揚,受得了壓力,查得了作業,修得了玩具,收得了房間,整得好電器……尼瑪我咋感覺我就是個萬能的變形金剛!!!”

當然。雖然大學期間我修讀的算是戲劇類,但像這樣接地氣的微博卻並非出自我原創。不過,在如今的互聯網時代,尤其是微博界,轉幾條非原創的微博並沒有註明出處,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更何況我又是不加V呢。

轉發這條微博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可未曾想到,一條普通的微博會開啓了我的微博之戀。

本來從我第一天織圍脖的時候,殭屍粉和廣告粉就是存在的,並會一直長期存在的。

但人總是不能免俗的,也少不了愛慕虛榮的。每一次系統提示我有新粉絲的時候,我還是會抱有希望的虛榮的看看那位新粉絲。雖然大多數都是滿懷希望的點去,然後滿懷失落的離開,但我還是手賤的每次都點開。

這回新粉的微博名稱叫做“聊了”,其頭像是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女生,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呢?

我先粗略的看了看對方的微博,同我的大同小異,原創的也有,轉發的也不少。沒有廣告,首先廣告粉這類的就排除了。

然後我又耐着性子看了看其最近的微博。

其中有一條看圖配字的,令我又好笑又有些心酸。圖用的是金凱瑞的某部電影的截圖,文字是這樣的:聽說大學裡要是不談戀愛的話,工作後就只能等着相親,然後看個電影再吃個飯,就結婚了……

什麼叫做感同身受?什麼叫做坐着躺着都中槍?

尼瑪,要不要這麼善於總結啊?

然後下面還有一條微博,是一個縮略圖像,貌似是美女,會不會就是“聊了”本尊呢?原諒我在有的時候,還像個孩子,充滿了一廂情願的幻想。

我用鼠標將其放大,哦。是索菲瑪索啊。

再看看上面的文字,索菲瑪索說:“愛情是一顆心遇見另一顆心,而不是一張臉遇到另一張臉。我們的心會改變我們的臉,而不是臉改變心。”

還有這條,“青春就像是衛生紙,看着挺多,用着用着就不夠了。”使人莞爾一笑之餘又若有所思。

姐安慰一個人最長用的一句話:“我這個人,不會安慰別人。”……

不知道怎麼,看了聊了的微博,我竟對屏幕後面那個文藝女掉絲若有所思起來。

晚上情不自禁的還做了個夢。夢見我在昏暗的油燈下埋頭苦讀,而聊了則身着豔麗的衣裳,爲我輕剪燈芯,清風徐來,聊了身上那若有若無淡淡的幽香,在我鼻尖上飄逸着……

第二天,極其罕見的一大清早我就醒了。留戀着昨夜的幽香,打開了聊了的微博。一條條的瀏覽着。

當我返回到她的首頁的時候,一條新微博闖進了我的眼簾“其實我就是個沒人稀罕,又不乖不美的熊妮子。誰對我好一點兒我就樂得跟個小瘋子似的~”

這說明了什麼呢?要麼她單身,要麼……

也不知道是冥冥註定還是怎麼的,學友大哥的那首“等待着幸福的人往往都過得不怎麼幸福”這句歌詞突然瞬間闖進了我的腦海裡。

於是我連猶豫都沒猶豫的就給聊了發了私信,“你好。通過看你的微博,發現你是個好姑娘。我們做個朋友認識一下吧。怎麼樣?”

也許你會對我的搭訕嗤之以鼻的鄙視,但我要說本來搭訕就不是我的強項。

一天,我等了一天,聊了也沒給我回應,當然她也再沒有發新的微博。

有可能我實在是太想和她聊聊了,便厚着臉皮在她的那條微博後面評論道,“小瘋子,也許有人願意對你好,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大約過了5分鐘左右,我收到聊了的私信。“你誰啊?”

“我是一個熟悉你的陌生人。”不好,我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你上輩子的債權人。”這個會不會太油腔滑調了呢?那麼這個怎麼樣呢?“茫茫人海一個註定和你相遇的有緣人。”嗯,等等稍微改一下“茫茫網海中,一個註定和你相遇的有緣人。”

“莎士比亞曾經曰過,不要考驗老孃的耐性,因爲老孃蘿莉的時間就那麼幾年,而大叔你則將會很沉很長。所以大叔你還是別鬧了,小姑娘我可沒那閒功夫跟你玩躲貓貓。”聊了

“我很認真的啊。不是跟你玩躲貓貓。雖然我們剛剛認識,還不瞭解,但看你的微博我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我回複道。

“好了,別玩了。我知道你是誰?”聊了。

“你認識我?”不會是秋瑾棠吧?我狂冒汗。

“哈哈。還裝?是煥煥吧?這是你的小號吧?”聊了

“暈啊。煥煥是誰啊?”我一頭霧水。

“沒勁了不是。”聊了。

“我以我二舅老爺的名義起誓,我真的不是什麼煥煥啊。”

“哈哈。很好笑嗎?再這樣不理你了。”聊了

“我勒去了。菇涼你昨天粉我你忘了?”

聊了大概是想了一下,又確認了一會纔回“你真的不是煥煥?”

我有氣無力的口吐白沫的解釋,“我真的不是,而且必須強調的是我很認真的想和你認識啊。我發誓。”

“好啦。你都好意思起誓撒謊了。我哪敢好意思不信呢?”聊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煥煥了。”秀才遇見兵有理沒理你都說不清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我就假裝認了吧。

“哎呦啊,也就幾天不見,你這演技提高了不少,差一點我就信了。還以爲你真的是某些閒的蛋疼的大叔呢?”聊了

我叉。-_-|||

讓她這麼一說,我也忽然覺得自己無比的蛋疼。好,既然你覺得我蛋疼,那麼我就蛋給你看。“你企鵝多少來着?”

“鬧呢?”聊了

“?”我

“明明我掛着企鵝,看你在線呢。還問我企鵝?”聊了。

“哦。提起這個我就生氣,昨天被盜了,還沒找回來呢?”煥煥,原諒我吧。要怪就怪那個叫聊了的吧。是她非要我冒充你的。

“2**************”聊了發完這條後,又發了一條“對了,我才反應過來,你企鵝被盜了,怎麼加我啊?”

“呵呵。我用我朋友給我的號加你唄!”我見招拆招的回覆道。

“朋友?”聊了

“哎呀。別墨跡了,趕緊認證吧。”

“好吧。”

呵呵。加了她以後,我迫不及待的先看了其照片,沒辦法,我也是個也不能免俗。原來她微博上的頭像是她本人。

我是男吊絲,她是女吊絲。我們簡直是天生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