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太古邪神不同,作爲一個充滿智慧的強大存在,金戾魔聖其實是很有理想和追求的——
首先,他希望能有很多很多的美人兒;其次,他希望能有很多很多的美人兒;最後,他希望能有很多很多的美人兒……
嗯嗯嗯,聽上去是不是很專一,是不是很高大上,是不是讓人一下子就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事實上,這位邪神大人在過去的幾萬年裡,一直以蒐集各種各樣的美人兒爲目標,可謂是走遍天涯海角歷經千難萬險,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甚至擔任了某個人族大型部落的保護神,那些凡人爲了祈求他的庇護,每年都會向他獻上一大批漂亮美人兒……
值得注意的是,每當那些美人兒柔柔弱弱的跪在祭壇上,梨花帶雨的驚恐等待着邪神降臨時,從這些美人兒身上散發出的精神波動,就會轉化爲類似於信仰之力的能量,被降臨的金戾魔聖盡情吸收進去,而獻祭的美人兒越多越有特色,這種信仰之力就越充足,金戾魔聖也就吸收得更有效率。
所以,這就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麼金戾魔聖會提出索要敖櫻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嗯嗯嗯,本神收集過各種類型的美人兒,比如御姐啊蘿莉啊高冷啊嫵媚啊熱情啊冰冷啊,就是還沒遇到過龍族和西方妖魔的混血後裔……”
好吧,因爲他理直氣壯的要求,長公主殿下憤怒得渾身顫抖,直接就殺氣騰騰的舉起火繩槍,後面一羣蝦兵蟹將更是怒不可遏,立刻就要衝上來亂刀砍翻這個混蛋了。
“冷靜,冷靜。”許知乎趕緊攔住,“那什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證明殿下您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漂亮美人兒不是嗎,要知道這傢伙挑剔得不行,普通的美貌女子他根本就看不上。”
“呃……”說得好有道理,敖櫻滿臉古怪的怔了怔,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
“是吧,是吧。”許知乎趕緊趁熱打鐵,或者說落井下石,“再說了,他又沒打算讓殿下您真的獻身或者自薦枕蓆什麼的……對吧,表哥!”
“我有打算啊!”金戾魔聖還真是耿直。
很好很強大,剛剛還在努力冷靜的敖櫻,立刻又殺氣騰騰舉起火繩槍了,赤姐兒和雲帆她們嚇了一跳,趕緊衝上來阻攔:“哎哎哎,別衝動,別衝動……表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好吧,好吧,金戾魔聖很鬱悶的嘆了口氣,只能悻悻的作出讓步:“算了,看在表妹的份上,本神就不讓你獻身或者自薦枕蓆了,嗯嗯嗯,這樣好了,你就到祭壇上去,獻上一點鮮血,然後再按照當年那個人族部落的做法念念祝禱詞,沒問題吧。”
這還差不多,敖櫻滿臉高冷的冷哼一聲,終於勉強放下火繩槍,不過想了想還是不甘心:“豈有此理!明明是你們在對付那個主上,爲什麼本公主要作出這麼大的犧牲?”
“因爲,那傢伙煉製法器的過程中,很可能會連帶着破壞東海。”許知乎一本正經的解釋給她聽,“而且,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解決了那傢伙以後,繳獲的值錢東西分殿下您一半,想想看那傢伙作爲大boss,怎麼說也能爆出很多白金級的裝備,足夠龍宮發家致富了吧。”
實話實說,這兩個理由還真是很充分,敖櫻目光閃耀的想了半刻鐘,終於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算了,爲了昆吾和天下蒼生,本公主就勉爲其難的配合你們一下好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許知乎擦擦滿頭冷汗,又轉頭望着金戾魔聖:“呃,表哥,再確認一下,她只要獻上一點鮮血,然後念念祝禱詞,隨便走走獻祭的流程就可以了吧。”
“怎麼可以隨便?獻祭啊,是很莊嚴神聖的事情好嗎?”金戾魔聖很不滿的表示抗議,“我跟你說,過去那些人族獻祭我的時候,至少都要先準備六個月,光是那些用來獻祭的美人兒,就要每天用牛奶和花瓣來洗澡,整整洗上九十九天,洗得白白的嫩嫩的香香的……”
估計是想到當時的華麗場面了,這傢伙很感慨的摸摸擡頭望天,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卻又很滄桑的嘆了口氣:“哎哎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傳統文化。”
是是是,是是是,許知乎也懶得理他了,先指揮着陳師兄他們搭建臨時祭壇再說。
事實上,拋開金戾魔聖中間的各種挑剔和指責不提,這個建造過程還是很快的,僅僅片刻之後,衆人就用法術取來了數萬斤泥土,很不負責的往山谷裡一堆,再讓雲帆控制着金光樓船碾壓了幾次,就形成了一個高達數丈寬達數十丈的祭壇了。
“呃,這也太隨便了。”金戾魔聖看得連連搖頭,“對了,祭壇中間還得砌根柱子,不用太粗,最好是木頭或者金屬的,這個很重要,必須得有啊。”
好吧,好吧,估計這木柱是來用來點燃火焰的,許知乎他們面面相覷,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照辦,到附近砍了一棵松樹回來,又加工到直徑只有數十釐米,像根長棍子似的隨便往祭壇中間一插。
呃,還真簡陋,許知乎自己都有點不忍直視了,只能很心虛的舉手提問:“這樣……可以了?”
隨便了,隨便了,金戾魔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乾脆放棄似的嘆了口氣:“抓緊時間吧,我感覺我的殘魂越來越虛弱,連維持溝通都很難做到了……呃,那個誰,到祭壇上來,記得穿得少一點,要露出香肩和大長腿……好吧,當我沒說!”
很好,因爲這個無理要求,敖櫻差點就要舉起火繩槍了!
不過到了最後,在衆人那種充滿期待的熱情目光中,又想到龍宮還欠了一大筆高利貸,她很糾結的想了半天,終於咬咬牙,氣呼呼的登上了祭壇。
“很好,對,表情委屈一點,最好還有點害怕。”金戾魔聖好久沒有玩這種獻祭遊戲了,想想居然還有點小激動。
“少囉嗦!”敖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很茫然的看着四周,“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還用問嗎?”金戾魔聖雖然已經很虛弱了,不過眼看着就能欣賞好幾千年沒見過的精彩演出,還是很興奮的擡起上半身,望向臨時祭壇的正中間——
“嗯嗯嗯,看到中間那根木棍,不對,木柱沒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走上去,繞着它,溫柔的,深情的,和緩的……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