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生日,其實自從過了三十歲以後,基本就不過生日了,因爲又老了一歲啦,但是不管怎麼說,很高興每一年的生日,都有大家陪伴着我看着我的小說,所以今天加更,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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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蘭若寺遭遇煉氣士襲擊的時候,位於黑山半山腰的法器坊市中,剛剛喝過仙茶的金主管,卻正坐在坊市門口的紅木交椅上,眉開眼笑的欣賞着山下混戰……
哦呵呵呵呵,雖說那隻巨猿的出現有點出乎預料,不過看着整個蘭若寺被拆得七零八落,金主管的心情顯然還是極好的:“哼哼,叫你們跟我搶生意,叫你們害我丟臉,這下好了,看看以後誰還敢和我們黑山作對?“
“大人英明!“不用說,旁邊幾個煉氣士當然是充分發揮狗腿作用,紛紛讚美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花錢買通那位金冠真人,又讓他鼓動一羣正道煉氣士去斬妖除魔。
“低調,低調,我們做人一定要低調。”金主管很謙虛的連連擺手,又笑呵呵的喝了口茶,繼續興致盎然的伸長脖子,遠遠看着黑山腳下的煙塵翻滾沸騰。
片刻之後,等親眼見着那個姓許的傢伙落荒而逃,被狂暴巨猿追得進了荒原,金主管簡直是心花怒放:“哦呵呵呵,那傢伙死定了,真以爲有隻奇怪坐騎就能……咦?怎麼又回來了?”
沒錯,就這麼片刻不到,許知乎又繞了回來,後面還跟着那隻暴怒抓狂的巨猿!
什麼情況?金主管和幾個煉氣士面面相覷,心道那傢伙莫非腦子進水了,放着大片的荒原不跑,居然繞回到黑山腳下,他就不怕被那隻猴子堵在角落裡痛揍?
還沒想明白呢,就看到山腳下一人一車一猿的身影,似乎正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看起來像是要……呃,像是要……是要……
不用猜測了,這一刻,黑山坊市門口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山下。
就在他們的驚呆視線中,許知乎正駕着道奇戰斧提着鍋鍋,笑眯眯的呼嘯衝上半山腰,雖說山路崎嶇起伏很難走,可是架不住道奇戰斧輪下生雲,照樣跑得輕輕鬆鬆四平八穩。
而就在後面幾百丈開外,那隻暴怒抓狂的青色巨猿也正兩眼通紅,揮舞着百年松樹咆哮直追上來,沿途不管遇到什麼障礙,直接就是惡狠狠的一鬆樹砸下去。
寂靜!詭異的寂靜!
剎那間,呆若木雞坐在交椅上的金主管,突然就尖叫一聲跳起來:“不!攔住!快點攔住他!絕不能讓他衝進坊市裡來!”
啊啊啊,幾個煉氣士頓時如夢初醒,當即驚慌失措的御劍騰空,幾乎在同時,坊市中察覺到異常的石妖和煉氣士也紛紛衝出,匯聚成足有五十六人之多,一起朝着山下衝去。
片刻不到,等遠遠看着正呼嘯衝上來的道奇戰斧,金主管擦着滿頭冷汗,直接就跳腳大叫:“弄死他!弄死他!給我弄死這個混蛋!”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話音未落,就看到半空中五彩光芒閃耀,各種法器法術飛劍齊齊呼嘯射出,如同暴風驟雨似的傾瀉而下,轉眼間就要吞沒了道奇戰斧。
“汗,要不要這麼熱情?”許知乎很感動的擡頭望天,順手抓住正想逃跑的鍋鍋,很不負責的往天上一扔!
“嗚嗚嗚,爲什麼又是我?”帶着悲憤的抱怨聲,可憐的鍋鍋被直接甩上半空,緊接着迎風一晃青光閃耀,猛然暴漲暴漲再暴漲——
“哼哼,人多欺負人少嗎,看咱家的……吞食天地!”
剎那間,鍋蓋砰的打開,這傢伙像蛇吞象似的用力長吸一口氣,直接把漫天法術法器飛劍全都吸進來,順便還打了個飽嗝:“嗝!誰的飛劍啊,多久沒洗過了,一股怪味道!”
噗!半空中的一大羣煉氣士齊齊滿口噴血,後面的金主管更是驚到下巴脫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個看起來很奇怪的……不,攔住他!快攔住他!
來不及了!
就在這一瞬間,許知乎已經用力一踩油門,直接穿過一大羣煉氣士下方,緊接着轟然一聲巨響,重重撞破坊市大門,煙塵滾滾的衝了進去。
幾秒鐘後,後面那隻狂暴巨猿也追到了,伴隨着暴怒咆哮聲,足有數千斤重的百年松樹被高高舉起,窮兇極惡的轟鳴砸落,彷彿要將許知乎連人帶車給砸成土豆泥!
問題是,道奇戰斧跑得夠快啊!
所以下一刻,倒黴的就輪到黑山坊市了,只聽到一聲轟鳴巨響,門口的那座奢華大酒樓,直接就被轟得只剩下半座,緊接着又被巨猿惡狠狠踩過去,連剩下的半座也四分五裂了。
“不!“剛轉過頭來的金主管眼前一黑,差點就直接暈過去了,“老子的酒樓,剛剛花了幾千靈石重新裝潢過,都還沒來得及開張營業……呃?”
事實證明,酒樓就是個開胃菜,好麼?
許知乎這時候已經駕着道奇戰斧,很沒節操的直接衝進街道,而且是看着哪裡繁華就往哪裡衝,驚得那些來購買法器的煉氣士們全都驚呼逃散。
再看看後面,那隻狂暴巨猿當然是咬死不放,揮舞着百年松樹一路狂奔過來,沿途不管是商鋪啊酒館啊還是旅店啊,全都橫衝直撞的碾壓過去,就跟強拆指揮部靈魂附體似的……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轉眼間,小半條街道都被毀了,金主管終於帶着煉氣士御劍趕回來,看到這慘烈一幕,頓時悲憤得渾身肥肉亂顫,不管那麼多直接尖叫一聲:“殺!殺了他們!給我殺了……”
啪!
大概是覺得這隻蟲子有點吵,正從一座法器商鋪上碾壓過去的狂暴巨猿,突然惡狠狠的猛然躍起,蒲扇版的巨掌帶着呼嘯狂風,窮兇極惡的橫掃而過!
於是乎,在一大羣煉氣士的默哀目光中,可憐的金主管就這樣慘叫着,像輛灑水車似的呼嘯倒飛出去,只不過灑水車噴的是水,他噴的是血,而且還是一大片洋洋灑灑的朦朧血霧……
“好可憐!”許知乎正駕着道奇戰斧往前衝,百忙中還不忘回頭提醒,“呃,我要是你的話,這時候就應該喊救兵了!”
還真沒錯,下一刻,重重撞上商鋪滑落的金主管,就捂着斷了五六根的肋骨,歇斯底里的驚恐慘叫起來:“大王,救救我,救救我,您要是再不出來,我們黑山坊市就要被拆……”
轟!
話音未落,就看到坊市盡頭轟鳴巨響,堅硬的岩石地表如潮水般洶涌澎湃,緊接着就在這漫天黑霧中,一隻完全由堅固岩石組成的漆黑巨掌,如同遮天蔽日的無邊陰雲,從地表下轟鳴延伸探出!
“黑山老妖?”許知乎來了個急剎,若有所思的擡頭望去。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黑山老妖的形貌,大概正如木柳所說,這位黑山之主一直忙於修煉,偶然情況下才會關注外界,不然也不會等到坊市都被拆了大半,這才驚覺出來……唔?
剎那間,那隻探出地面的漆黑岩石巨掌,已經驟然上升到數十丈高空,卻又帶着令人戰慄的恐怖陰影,如同山嶽似的朝着他砸落:“混,混賬,又是你這陰險小子!”
沒錯,即使在暴怒中,但黑山老妖依舊聰明的察覺到,許知乎纔是重點,只要先殺了這傢伙,那隻巨猿很快就會離開。
“就知道會是這樣!“許知乎很感慨擡起頭,突然用力一踩油門,頓時轟鳴着衝向巨猿。
“吼!”看着他直接衝過來,狂暴巨猿頓時咆哮一聲,惡狠狠的舉起那棵松樹,窮兇極惡狠狠砸落!
呼嘯狂風中,許知乎猛轉車頭,硬生生的從巨猿腳下驚險穿過,幾乎在同時,黑山老妖的漆黑巨掌已經轟然砸落,以至於空氣中都出現了劇烈漣漪。
“吼!”察覺到危險在靠近,狂暴巨猿兩眼通紅猛然擡頭,順勢抱起數千斤重的巨大松樹,惡狠狠的呼嘯猛砸過去!
轟!
就像是兩隻蠻荒古獸瘋狂相撞,恐怖的氣浪轟鳴騰空,卻又如同排山倒海似的怒潮,朝着四面八方瘋狂席捲開來!
方圓數百丈內,房屋商鋪全都粉身碎骨,所有人都無法控制的噴血倒飛出去,許知乎要不是及時駕着道奇戰斧加速逃走,恐怕也會被狂暴的颶風撕成碎片!
漫天煙塵中,這恐怖一擊過後,那隻岩石巨掌也四分五裂,只剩下小半截殘缺,又驚又怒的縮回到地面下:“混,混賬,今日就暫且放你一馬,等本尊……”
話音未落,怒吼聲就突然停止,連帶着地面的震動也消失了!
再看看另一邊的狂暴巨猿,這一刻也是渾身傷痕密集,搖搖晃晃的哀鳴着朝山下逃去,看起來它的頭腦雖然仍不清醒,但骨子裡的本性卻讓它察覺到致命威脅,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個危險地帶。
“唔,好像是是地元初階?”許知乎在旁看到這一幕,倒是終於可以確定了。
還好,還好,黑山老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雖然比木柳赤姐兒要強上幾份,不過還是稍微弱於變身成巨猿後的燕大師,這麼說起來的話,如果能說服燕大師來斬妖除魔,又能夠讓他在變身後保持清醒的話……咦?爲什麼咱家覺得背後有點發冷呢?
察覺到背後的仇恨,許知乎很無辜的轉過頭,就看到鼻青臉腫的金主管和一大羣煉氣士,正咬牙切齒的從四周圍上來。
憤怒到無法控制,金主管滿臉扭曲的盯着他,像羊癲瘋發作似的顫抖伸出手:“給,給我,給我抓住這個混蛋,老子要將他,將他,將他……”
能說什麼呢,許知乎只能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我本來不想用這招的,不過如果你們堅持的話……”
唰!
話音未落,就在一羣人的驚愕視線中,他已經伸手入懷,飛快的拿出……
呃,拿出了什麼?是傳說中能毀天滅地的法寶,是吃下之後能修爲暴漲的丹藥,還是隻需要心念一動就能挪移到數百里外的靈符……好吧,其實都不是!
事實上,那就是一條圍巾,一條用蛛絲編織成的圍巾!
“呃……圍巾?”金主管和一羣煉氣士面面相覷,卻又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安預感。
下一刻,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許知乎早就已經舉起這條圍巾,朝着正在搖晃逃離的巨猿熱情揮舞:“嗨!老燕,看這裡,看這裡,這是赤赤親手給我編的圍巾,用她自己吐的絲哦,戴起來還很溫暖耶!”
砰!正在本能驅使下逃離的巨猿,突然一頭撞上巖壁停下!
幾秒鐘後,這傢伙滿臉扭曲的轉過頭,看着許知乎手中正在隨風飄舞的那條圍巾,突然就兇目睜大渾身顫抖,彷彿隨時都會憤怒得爆炸開來……
呃,金主管和一羣煉氣士毛骨悚然,突然間齊齊怪叫一聲:“不,不要……”
來不及了!
就在這剎那間,被徹底激怒的狂暴巨猿,已經窮兇極惡的折返回來,就像是一輛失控暴走的巨大挖掘機,不管不顧的再度撞進坊市中。
“閃!”許知乎一踩油門逃走,順便又把圍巾綁在車把上,像一面銀色旗幟似的迎風飄舞。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插旗拉仇恨!
仇恨值滿滿啊,暴跳如雷的巨猿當然打死都不放,追在道奇戰斧後面橫衝直撞,拆了房屋拆商鋪,拆了酒樓拆旅店,拆……咦,好像已經沒什麼好拆的了?
轉眼之間,無數房屋商鋪轟然倒塌,到處都是破碎的廢墟,到處都是被無情踩碎的法器和靈石,反正在巨猿沿途殺過去後,它身後連一塊完整的木板都找不出來……
想死的心都有了,金主管強忍着昏過去的衝動,指揮着一大羣煉氣士追在後面,各種飛劍符咒不要錢似的瘋狂砸落,只希望能夠勉強嚇退這隻本來就已經負傷的巨猿。
事實上,他們差一點就成功了!
但問題在於,前面還有個很無良的許知乎啊,直接把腹黑技能書點滿,他一邊開着道奇戰斧來回繞道,一邊還有心情笑眯眯的回頭拉仇恨——
“那什麼,我剛忘記說了,赤赤的脣膏好像是水果味的,親起來味道真甜!”
“咦,說到水果,我記得今年聖誕節的時候,赤赤親自做了一份水果蛋糕給我,還把自己的手指給燙到啦……”
“對了,對了,有天晚上我和赤赤一起看星星,明亮的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我拿出了我的木吉他,唱起了那首最拿手的民謠……“
好吧,這不僅是秀恩愛,還專門是在虐單身狗……不對,單身猴!
說來也巧,剛好這個時候,山腳下的赤姐兒和木柳她們,也終於氣喘吁吁的趕到了。
等聽到許知乎的秀恩愛炫耀,在場的一大羣妖怪先是目瞪口呆,緊接着又突然齊齊轉過頭,滿臉悲憤鬱悶傷心欲絕的看着赤姐兒……
“哪,哪有這種事?”赤姐兒頓時滿臉紅暈,結結巴巴的,“那個,那個圍巾是我送的啦,但是水果蛋糕什麼的,還有看星星彈吉他……咦,等下,吉他是什麼?
老子管吉他去死啊!豬剛烈突然就和大蛇侯抱頭痛哭,嗚嗚嗚,沒天理啊沒天理,老許那個傢伙看上去笑眯眯的,居然不動聲色趁着我們不注意,就把我們東明山第一美人兒給泡走了?
嗚嗚嗚,這個時候,金主管和一羣煉氣士也在抱頭痛哭,完啦,完啦,大王負傷必須閉關,坊市又被拆得連一間商鋪都沒剩下,這要花多久才能重新建造起來。
於是乎,就在一大羣人的淚流滿面中,許知乎就這樣駕着道奇戰斧,一邊秀着恩愛一邊拉着仇恨,帶着歇斯底里怒不可遏的狂暴巨猿,沿着黑山坊市另一邊俯衝而下,漸漸消失在黑夜迷霧中……
“等等,等等。“赤姐兒還在滿臉紅暈的徒勞解釋,“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就是,就是,就是……
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她又羞又怒的跺跺腳,乾脆直接提着裙角,如同赤色旋風似的追上去:“可,可惡啊,知乎你個混蛋,站住,給倫家站住,把倫家的初吻和清白都還回來……”
“咦?原來是初吻啊?”木柳笑吟吟的睜大眼睛,趕緊提着裙襬跟上去。
“你,你,你管我啊,初吻犯法咩?”
“不犯法,不過我就是很好奇耶,等你追上知乎以後,打算怎麼辦來着?”
“呃,當然是,當然是……”
“嫁給他?”
“對……呸呸呸,誰要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