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市場部人心惶惶,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我。我是始作俑者也是一個旁觀者,看着她們爲自己做過的事而殫精竭慮、盡力彌補的樣子,心裡總算是消解了一些,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經理,魏總監找你。”
我點頭,隨即意識到這個魏總監似乎就是魏恆,於是攔下助理jane問道:“jane,那個魏恆、魏總監現在人在哪兒?”
jane是近幾日才應聘的,原本我以爲她是原逐月給我安排的,可暗示了這麼久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也就打消了念頭。
剛出大學的jane能力還算強,就是爲人比較單純,我就趁此在她還沒有和外面那些人混熟之前把人給拉到了我這邊。
jane眼睛眉目溫和,卻又和林紓不一樣。她抱着文件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兒,道:“魏總監就在外面等着經理你。”
果然,這次又是逃不掉了。
沒辦法,雖然知道魏恆找我不會是有什麼正事兒,但這也是我用來刺激林紓的一個手段,畢竟誰叫魏恆那麼魅力無邊,正好對上了林紓的眼呢?
我收拾了一下歷年市場部接下的case,站起身、撐個腰瞬間就舒服多了,隨後吩咐:“jane,等會兒我和魏總監出去,你把這些文件放回原位,我回來再看。”
jane低眉順眼,“知道了,經理。”
我拉了拉裙子,走出去,一看頓時就想要笑出來。
林紓正站在魏恆的旁邊,兩人臉上都掛着笑,看起來和諧得不得了,我都不忍心過去打擾。
可惜我本身在市場部就是一焦點人物,不叫人注意的機會實在渺茫,隨着這一聲聲的經理叫過來,魏恆和林紓很快就看到了我。
“經理,魏總監在這兒等你好一會兒了。”林紓搶先說話,把話頭子轉到了我身上,目的當然是想要引起魏恆對我的不滿,不過……她的如意算盤大概是要打不響了。
“雲煙,我也沒有等多久,不過就算是等久了那也是應該,你說是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魏恆就給我拋了一個媚、眼,霎時林紓帶笑的嘴角都僵硬了。
然後我第一次主動地走到魏恆的身上,挽起他的手臂,用着發嗲的聲音撒嬌,“你怎麼到現在纔來?我都等了好久了,我要懲罰你!”
被我挽着的魏恆的手猛地一抖,然後假道歉真探查地低下頭、湊到我的耳邊,道:“雲煙,你這是終於想通了、想要紅杏出牆?”
我一愣,然後笑意更深,不管他的話,“林經理,我和魏總監先出去吃午飯了。你也要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哦……”
看着臉色煞白卻還在強裝無事的林紓,我有些不懂,難道纔剛剛見過一面就可以讓她對魏恆用情至深?
當我挽着魏恆走到了門口,確定林紓看不見了就立馬鬆開手。然後就看見抱着胸一臉探究的魏恆。
“陳雲煙,沒想到你也會算計人啊!”魏恆上下打量着我,卻是一幅欠揍的嘴臉。
對此,我一直坦然。“只是你不瞭解我罷了。”我見魏恆點點頭,忽然就笑了起來,“只不過我沒想到原來魏總監的魅力那麼大!連我的副經理都能夠被你勾搭得丟了魂……”
魏恆一頓,然後一貫地開玩笑,“那是,也不看我是誰!不過我倒是不知道雲煙你有沒有被我給引誘到……”
對於魏恆的親近,我一直都是敬謝不敏,防他如防狼。
我一把把靠近的魏恆推出去,對於他的委屈更是一點都不愧疚,有些人最好就是用完就扔,不要有更多的牽扯!
“你怎麼這麼無情?我給你當了活靶子,才用完就忘恩負義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好吧。你說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在魏恆得意忘形之際,加上條件,“不過你以後都得給我當靶子。”
魏恆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指了指,卻也是顫抖了幾下,最後只能妥協大喊:“好!我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你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你得滿足我!”
狐狸般的笑容重新出現在魏恆的臉上,突然讓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思量到底這樣做對不對、值不值得了!
結果,晚上我拖着沉重的身體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擡不動腳了。還好我一下車,管家就過來了,看我這樣眉頭一皺。
“夫人,今天你遲了。”
我歪扭扭地擡起手一看,十一點二十七,果然是超過了規定時間。我歉意滿滿,“對不起,管家,今天是有工作上的事纔回來的晚了,下次我一定注意!”然後我打了個酒嗝兒……
我雙手合十,喝了酒溼漉漉的眼裡都是祈求,“所以、管家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原逐、原先生?”要說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求管家的,但誰叫從原逐月醉酒那晚之後,管家對待我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大概是自動歸類於自家人了。
可惜,這次顯然也是不奏效,“夫人,你這樣很不好,爲人婦就不應該晚歸,而且你還喝了酒。”看着嚴肅不已的管家我只能心下嘆息,封建迷信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打破的。
算了,反正要教訓也是明天的事了,我拖着好像是消失了的腿一步一步地挪到客廳,然後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身影,酒醒了三分,身體幾乎是在立刻就僵直了。
“你怎麼回來了?”
原逐月從書本中擡頭,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更加俊美,舉手投足間都是說不出的貴氣,“怎麼?我不能回來了?”
雖然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對他有些瞭解,但我還是本能地對原逐月有着害怕的情緒,尤其是在他越冷靜無害的時候。
“還不過來?是等着我過去嗎?”他把書給丟到透明的茶几上,頓時發出了碰撞的聲音。而此時我酒意上涌,更加地趨於本能,亦步亦趨地就走了過去。
等到站在原逐月的面前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就穿着一件真絲的睡衣,就算是開了暖氣,大概也是會冷的。
“你在等我嗎?”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和原逐月的距離不過一隻手臂,然後身子才落到柔軟的沙發上睏意和酒意立馬上漲,自己都控制不住地胡亂言語。
隨着暖氣的入侵、我意識逐漸地迷糊,然後身子開始下滑……
“今晚和魏恆出去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一聽到魏恆這兩個字,就算是我睡得再沉也能夠在夢裡知覺他不是個好人!我往後鑽了鑽,後面似乎有些硬硬的,但暖暖的更加舒服了。
一股熱氣鑽進我的耳朵,低而沉的聲音飄進來,“你們幹了什麼?”
我掙扎着舉起手,開始數手指,“我們去看了恐怖電影、吃飯,然、然後又去了酒吧喝酒!魏恆那個混蛋還要我叫他主人!不叫我就得喝、喝酒,然後我就喝啦,嘿嘿、酒甜甜的、好好喝……”
我的手臂忽然好痛,就像是被鐵手被抓住!我掙扎了好一下,然後那手終於是鬆了些。然後我就被掐住了下巴,疼痛讓我醒了一些,迷瞪瞪地看着冒着黑氣的男人,還傻乎乎地。
“你長得真好看!嘿嘿……”
然後我就被封住了呼吸,比暖氣還要灼熱的氣息猛烈地侵、入,我防禦不及,只能任人宰割。
在我快要因爲缺氧而死亡的時候終於被放過,我呼哧呼哧地喘氣,就聽到那個好聽的聲音又出來了。
“你爲什麼要聽魏恆的?”
這聲音讓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立刻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因爲我答應了魏恆要滿、足他……”
滿、足他?哼!
我被一把抱起,凌空的恐懼支配着我,我如同鵪鶉般瑟瑟發抖不敢動。我往後縮了縮,卻不知我這一舉動讓抱着我的這人動作溫柔了幾分,而這一晚我都被強制地禁錮着,沒有一絲自由……
第二早,正好是雙休,我自然是不放過,一覺睡到自然醒。
醉酒銷魂在當晚,痛苦在明日。這感覺我終於是嚐到了,我伸出手按了按額角,腦袋還是脹痛不已。
而等到我終於掙扎着起牀,準備出去鍛鍊時,就看見了捧着杯茶看報紙的原逐月!然後我的記憶就像是流水般涌了上來,怎麼都控制不住。
我昨晚到底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什麼叫做你在等我、你真好看以及滿、足他?我捂着臉想要靜悄悄地離開,然而……
“陳雲煙,你想去哪兒?”那聲音實在是好聽、性、感,但此時卻像是幽靈般讓我身體一顫!
我停下腳步,笑着說:“我出去鍛鍊鍛鍊,原先生你好好看報,我不打擾你了、嘿嘿……”可腳還沒有踏出去,就徹底地歇了。
“說吧,你昨天是怎麼滿、足魏恆了?”原逐月把喝了一口紅茶,換了一頁報紙,姿態優雅,要不是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還真的不知道是對我說的。
我垮下肩接着又猛地擡起來,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說我做的這些還不是爲了原逐月!
我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我那是爲了讓魏恆幫我刺激林紓!纔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空蕩蕩的客廳就只有我一個人的喘氣聲,然後好半晌後,原逐月給出了他的反應與回答。
我起伏着胸、口看着走近的男人,他今天只穿了居家服,整個人變得柔和親切,不其然地讓我又想起昨晚那個一直抱着我的男人,讓我莫名地心跳加速。
原逐月捧着我的臉,彎下身,我們倆最終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相互纏繞,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讓我眩暈,他的聲音讓我沉醉。
“下次你要是再對其他男人說要滿足他,你就等着以後都要被我關起來!除了我再也見不到任何人!知道了嗎?”
那最後一句直接勾到了我心裡最後的那根弦,奏起了美妙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