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裝好後,淡然的看着陳美娟:“我真是沒有想到您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人。”示意牀上倆人將衣服穿起來:“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
陳美娟聽了安夏的話,更加暴怒,指着安夏的鼻子:“你也不看看你那掃把星的樣子,嫁到我們家幾年了,連只蛋都下不出來,你在看看人家周靜,和我兒子纔好多久,都已經懷孕了,而且醫生已經證明了,是個兒子!”
說到周靜已經懷孕,且是個兒子的時候,陳美娟的鼻孔都要對着天上了,那副驕傲的樣子,真像周靜懷了個皇太子一樣。
安夏心裡還是忍不住揪了一揪,但是她暗暗告訴自己,這種情況下,千萬要忍住,否則自己可能一敗塗地。
她在沙發聲等着陳鵬和周靜穿好衣服出來,陳鵬還沒說話,周靜直接撲到她的腳下,哭的聲淚俱下:“安夏,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吧,是我對不起你……”
安夏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周靜,在看看朋友那個想伸手,又不敢伸手的窩囊男人,心裡一陣冷笑,自己的眼光怎麼這麼差,當年居然看上這樣的窩囊廢。
見安夏沒說話,陳美娟暴躁了,走過來,狠狠推了安夏一把,然後強行將周靜扶起來,還上下檢查了一下週靜的身體,確定沒事之後,又衝着安夏一通大吼:“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周靜還懷着孕啊,她跪在你面前,你居然無動於衷,怪不得你這樣的女人懷不上孩子,真是老天都看不慣你,才連個蛋都捨不得給你!”
衝安夏吼完,瞬間變臉,小心翼翼的扶着周靜:“你坐下,別傷了身子,你現在可懷着我們陳家的骨肉呢,精貴着呢!”
安夏看了看陳鵬:“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陳鵬看了一眼一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周靜,在看看拿眼睛瞪着自己的老媽,和平靜的安夏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他嘴脣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陳鵬,明天一早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你的私人物品可帶走之外,其他的東西,你想都不要想。”安夏說的斬釘截鐵,讓陳鵬猶豫不決的表情瞬間果敢起來。
“不行,這裡的東西都是我們一起置辦的,就算是要離婚,也是財產平均分配纔是。”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底氣。
陳美娟也應和:“就是,安夏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居然想讓你淨身出戶!”
“那我們要不試試去法庭上離,到時候對着你鐵一般的出軌證據,法官是否要讓平均分配財產呢?”安夏瞥了一眼一邊做着的周靜:“或者在等十個月,我告你一個事實重婚?你再看看你該當什麼責任?”
這句話不止嚇唬到了沒有文化的陳美娟,就連陳鵬和周靜,也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
“你們只有今晚的時間可以考慮,明天上午九點,如果你不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十點我就機會帶着這些證據去法院立案,你自己看着辦吧!”安夏說完,終於挺胸擡頭的走出了家門。
留下屋裡幾個人面面相覷,陳美娟向來都是紙老虎,欺善怕惡,現在安夏握着陳鵬出軌的證據,威脅陳鵬淨身出戶,更揚言要告陳鵬一個事實重婚的罪,她一時間慌了神。
在屋裡轉了幾圈之後,還是問陳鵬:“怎麼辦啊,你現在倒是說句話啊,要不是你妹妹今晚夜班回不來,她肯定有好的主意的。”
陳鵬一陣冷笑:“就憑她?能有什麼好主意?都是些餿主意,現在安夏明顯就是有恃無恐,任誰都不會有更好的主意!”
陳美娟瞬間張大了嘴巴。
周靜也無助的看着陳鵬:“那我們怎麼辦?”
陳鵬沉吟了半晌,搖頭嘆氣:“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順着她去,幸好公司是我一個人的,現在我剛談成一個大單,要是安安全全做下來,應該能賺個百八十萬,所以現在我這邊只能息事寧人。”
說到這裡,周靜也想起來自己還想競爭一下醫院這次免費出國學習的機會呢,如果安夏將這件事捅出去了,哪啊自己在醫院肯定是待不成了,一時間整間屋子裡愁雲慘淡。
陳美娟見倆人都拿不出來一個更好的主意,忍了半晌,還是躲到房間裡面去給陳薇薇打了個電話,將全部的事情都和陳薇薇說了,希望她能給自己出一個好主意。
但是不知道陳薇薇和她說了些什麼,陳美娟崩潰了,哭嚎着從屋裡出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這日子纔剛好一點,怎麼又要變成這樣啊!我的命苦啊!”
這聲哭嚎嚇得周靜一個哆嗦,陳鵬怕引來鄰居的投訴,趕緊安慰她,說自己還有一些私房錢,足夠在市區再買一套房子了,他不會讓她過得太苦的,這才讓陳美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