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賣?”葉志成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私事。”安夏覺得葉志成也變了,之前他怎麼可能會和自己談這麼多呢,只要自己說不賣,他一定會起身就走,另外想辦法的。
“安夏……”葉志成沒想到安夏現在這麼尖酸刻薄,而且每一句話,都能讓心裡一陣就揪疼,臉色不由得白了。
作爲醫生,安夏很快就發現葉志成的臉色不對,她的心一緊,猶豫了一下,問:“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昨晚沒休息好,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
“這是我的私事,安醫生不用操心。”葉志成冷聲道,說出的話也能將人噎死。
安夏心中一動,她緊緊的盯着葉志成看,隨後站起身來,微微彎腰盯着葉志成又仔細看了看。
“你幹嘛?”葉志成擡眸看她,不悅的說。
“你心臟不好,應該是和你長期熬夜和憂思有關,心情放好點,晚上少喝咖啡,儘量十一點以前睡覺,否則後期你會有心梗之類的隱患。”安夏說。
這幾年,她不止研究西醫,也將中醫和西醫對照着研究,倒是小有成果。
“呵呵,安醫生出國留學原來不是學醫,而是學算命去了。”葉志成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卻忍不住要諷刺她兩句。
安夏倒是認真的看着葉志成:“葉總,有時間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起身拎着包就走。
“你真的是關心我的身體嗎?還是良心上過意不去,或者說你的職業病犯了,來我這裡彰顯你的專業技能?”葉志成見她要走,心裡突然就堵得喘不上氣。
安夏回頭看了他一眼:“葉志成,隨便你怎麼說,葉氏的股權我不會賣給任何人,那是你自己的身體,隨便你。”
看着安夏推門出去的背影,葉志成喃喃自語:“爲我好,你是真的還爲我好嗎?”
安夏回到小公寓,Ken已經出去玩回來了,他手裡提着一個小盒子,見安夏出電梯就遞給她:“送你的。”
“什麼東西?”
“我路過一家甜品店,就進去嚐了嚐,覺得挺好就給你帶了一份。”
“謝謝。”安夏拿鑰匙開門,就先將甜品讓Ken幫他拿着。
“嗯,你有點不高興,是今天見你朋友不愉快嗎?”Ken現在也學會了觀察安夏的情緒。
安夏後知後覺的扯出一個笑臉:“沒有,就是這段時間有點累,休息會兒就好了。”
Ken想跟着安夏進屋,但是安夏卻將甜品一拿,直接將Ken關在門外:“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回見,謝謝你的甜品。”
碰了一鼻子灰,Ken眨眨眼睛,嘆氣搖頭。
安夏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甜品放在桌子上,她坐在窗前,茫然的看着外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面陽臺上出現了一個身影,安夏瞬間提起了精神。
葉志成和安夏見面不愉快的分手之後,便給張文彥打電話:“我已經見過安夏了,但是她手中的股權並不想轉出來,我需要你的幫忙。”
張文彥笑:“這件事我可幫不上,唯一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這段時間,張文彥也看出來了,安夏其實還深深的愛着葉志成, 只是有不爲人知的原因,讓她不得不遠離葉志成,而葉志成雖然嘴上說的是恨着安夏,但是一看到安夏的婚紗照,立馬連夜趕回來,這兩個人,呵呵。
“楊婧姍受傷了,這段時間還在住院,我忙完這裡的事情還得回去照顧她,不然她一個人在新加坡……”葉志成打同情牌。
“志成,能幫你的,我都做了,這件事安夏掌握着主動權,除非她願意轉出來,否則別人是沒辦法的。”張文彥無奈的說。
葉志成是那種格外較真的人,安夏也不容易服輸,所以倆人一見面就掐,但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罷了。
“她不是喜歡錢嗎,我願意給她再加兩個點,希望你能讓你老婆幫忙和她說說,一般人說不動,但是李怡的面子她是會給的。”葉志成說。
這話,要是讓安夏聽到又要氣得半死,但是張文彥也冷笑一聲:“志成,安夏是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所以她的意見你必須要考慮進去的。”
“志成,沒事就多回你那小公寓去吧,也許有驚喜呢。”張文彥說完就掛了電話,心裡暗暗幫葉志成祈禱,祝你好運哦。
葉志成只能另外想辦法,不管怎麼樣,葉氏的股權絕對不能落到江氏手裡。
他回到公寓,給葉氏的幾個人發了信息。
但是對方都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覆,但是有一點,葉宇軒現在肯定暫時一口吃不下這百分之十的股權了。
葉志成有點愁,目前對於葉氏,他還只能在幕後,臺前的事情,葉宇軒拿不下來,葉氏就很危險,他在窗前站着,看着窗外的景象。
安夏想着上午和陸婉婉見面的事情。
她發現對方也是變了很多,完全看不到往日一點點的鋒芒了,但是依舊很讓人頭疼。
陸婉婉告訴安夏:“葉志成和楊婧姍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我以爲兩年不見,你會有什麼好事和我說。”安夏也是不溫不火,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是哦,你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幸福了,我聽說你這次回來還帶着一個外籍華裔?怎麼,回來定親?”陸婉婉似乎覺得自己拋出的**並沒有讓安夏受到刺激,便轉了話鋒。
“暫時沒有想法,兩年不見,你專門約我,不會就是要和我敘舊吧?”安夏雖然覺得陸婉婉今天態度完全和在墓園遇到的時候不一樣,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只是要來聯絡感情。
“姐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是去祭拜了爸爸之後心情不好,希望你能理解。”陸婉婉說的似乎很有誠意。
“直接說你的事情吧,既然你把死去的爸爸都搬出來了,我能爲你做什麼,也就這一件事。”安夏無論如何,還是做不到和陸婉婉針鋒相對,畢竟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通的人了。
陸婉婉拿出一份合同,推到安夏面前:“看看吧,你要是願意,也可以提條件,我不能做主的話,你可以和江總親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