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二人身影一轉.快速夜風離開鳳輦.朝茫茫黑夜中飛去.同一時刻.接收到他們手勢的士兵.也快速的潛入黑夜之中.他們在這裡沒有辦法幫到王后.與其拖她的後腿.不如快速回去向王上稟明情況.儘快來援助她.
就在他們離開時.周圍那原本寂靜的街道上.突然下起了陣陣箭雨.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箭雨並沒有管那些悄然離去的人馬.而是一股腦的對着中間的鳳輦而去.或遠或近.或高或低.默契的將鳳輦包圍的密不透風.
七七冷冷的看着周圍越來越近箭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似有所覺的轉身看向那無邊黑茫中的某一點.想要她的命.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資格.
緩緩的閉上雙眸.她雙手快速的覆到胸前結一個複雜的印結.看似放慢了很多的動作卻在電光火石間快速完成.然而這個動作卻讓她面色有些蒼白.身子也虛弱的顫了顫.
深夜的一角.隱藏在夜色中的身影見到七七的動作.身子不自然的向前走一步.剛想有一些過激的舉動.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動作.聲音沙啞的說道:少主.不可.那兩個人沒有一個是柔軟的任人宰割的兔子.他們苦心的經營了這麼久.怎麼能暴露.他還指望這這次的任務結束後.他能快速的迴歸古冶家族本部呢.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可以讓任何人破壞呢.
兩個同樣高傲的孤狼.披着柔弱羔羊的外套.心心相惜的呆在一起.那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驕傲和信任是他們怎麼也沒有辦法破壞的.再加上他們極強的個人能力.相互結合.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會是他們咽喉上的一根魚刺.吐不出.吞不下.
既然分不開.那麼就逐個擊破.哪怕付出一切代價的將其中的一個人殺死或者活捉.試問.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如果一個出事了.被捉了.另一個的心神還能穩定嗎.
答案是戊容質疑的.不能.
握了握拳頭.雲傲天邁出的步子艱難的收了回來.是的.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心機怎麼能夠白費呢.再說了.他還有病重的老孃等待着他的藥引.他不能猶豫不能心軟.
可是嘴上一遍又一遍的說服.終歸是抵不過心底的那絲揪心的疼痛.微微閉了閉雙眸.選擇了.決定了也徹底的失去了和她的可能性.再次睜開雙眸.那雙時時綻放着七彩光芒的眸子.終於黯淡了下來.裡面是一片死寂.雖然如此.卻還本能的執拗的看着鳳輦的方向.
七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數之不盡的箭芒.劃破那有些低氣壓的夜色.在須臾之間便來到了她的面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把她緊緊的包裹在中間.就在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殺手暗自嘲諷用不着他們出手的時候.情況發生了逆轉.
緩緩的咬破舌尖.妖嬈的紅色順着她的嘴角淌出.指尖輕輕點了點.帶着魅惑紅色的嫩白小手.直直的撐在頭頂的上方:去.冷冽的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在所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的那一剎那迸發而出.接着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
話落.那密密麻麻的箭支突然在七七面前的一丈之內停了下來.在也沒有辦法前進一步.於是.一支支的箭支就那麼擋在了她的面前.把她緊緊的包圍着.使她看起來如同被一層厚厚的繭包裹着.
是坐以待斃.靜等死去.還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糟了.夜色中時刻關注着七七舉動的雲傲天.在看到七七的動作後.突然急切了起來.他忘記了七七帶着古冶家族的純正血脈對占卜靈力多少會有一些掌握.現在看樣子.她不僅是有所掌握.而是掌握的十分純熟.能力早已經超越了他的.
這下好了.要熱鬧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使用古冶家族最純正血脈才能使用的結界之術.這下不用他費心.所有人都會很快知道她的身份和能力.這於他於她似乎都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血……血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的身邊突然的傳出了一道驚呼.發出這聲音的正是守護在雲傲天身邊的蔡永勝.只見他激動地指着七七所在的方向.一雙渾濁的看不出顏色的雙眸.激動地閃動着水光.雙手顫巍巍的指着七七.脣瓣不停的抖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看着蔡永勝的模樣.雲傲天心裡不由得着急了起來.在古冶家族成立的幾千年裡.能夠催動身上的靈力.結出血契的只有先祖和千年前的那個妖孽.這次七七能夠結出血契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也暴露了她的身份.恐怕不出明天.家族長老就會趕來.
他的孃親命懸一線.無論如何今晚他必須帶她離開.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必須帶她離開.
心裡想着.他如同閃電一樣朝七七的方向掠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出事.
就在這時.處在箭陣中的七七突然大喝一聲.只見包裹着她的箭支突然飛散開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按照原路返回.
噗.噗.噗.噗.
呃……
恩……
箭入**的聲音帶着數之不盡的呻吟突然在暗夜裡響起.七七微微勾起嘴角.剛想轉身離開.突然腰間一緊.一個強硬的力道挾着她的腰肢.
陌生氣息的靠近讓七七眸子一冷.眉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冷冷的擡眸.閃電般的抽出腰間的軟鞭.五指大力一扣.就朝攬着自己的人襲去.同時身形一轉.在雲傲天顧忌她的力道的時候.一個空中旋轉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而堪堪避開她的軟鞭的雲傲天也踉蹌的落在了地上.那胳膊上空餘了半截的袖子和着緋紅妖豔的血痕.使他看起來那麼的狼狽.
七七望着落地的雲傲天.深眸中閃過一絲戒備:是你.
雲傲天看着七七下意識的反應.心底苦苦一笑.看來他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成了不可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