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低聲命令幾名隊員跟他繞向高地後邊,濃霧很好地掩護了他們。.m這時,已經能清晰地聽到了武器在走路時的撞擊聲,林銳判斷那是巡邏在霧中接近了。
他們藏身這塊高地中間有個凹陷的鞍部,透過濃霧,林銳和隊員們下面的憧憧人影,他們在互相低語,好像在說着什麼。
我命令隊員們極爲小心地匍匐接敵,準備在敵人踏入陷阱時開始襲擊,但禁制出任何槍聲……林銳在手槍上擰上了消聲器,並且強令自己耐心等待,只要他們襲擊成功,就不會引任何的危險。反之他們就會全部暴露。
夜晚安祥靜謐,溪流潺潺有聲。但寧謐的夜晚絕無半點平靜,一場無聲搏殺的生死即將開始。
爲的一個美軍低聲在和戰友交談着級碗美式橄欖球賽況,一邊低低地輕笑了幾聲。像是他喜歡的球隊獲得了勝利。而巡邏隊的小隊長在喝止他們交談,並且讓他們注意警戒。
“得了中士,你覺得誰會來這裡?也只有我們這樣腦子不正常的傢伙纔會來這裡。”
“我是被指派來這支部隊服役的,又不是我願意來的?好在我們應該很快就要結束了。”那個中士低聲道,“都小心了,注意警戒。”
他也只是習慣性地教育自己的手下,其實他也知道,這樣能見度的嚴重霧氣之下,談加強警戒簡直是在開玩笑。
而且很快,這位強調注意警戒的中士自己就被打臉了。而且是真正的打臉。
在他前進的路上有一叢樹枝遮住了他的視線,這個中士一邊單手持槍,用另一隻手去撥開樹枝。但就在他撥開樹枝的同時,觸了機關。
這是一個精心構築的馬來西亞彈枝陷阱。不過做了改良,一般的馬來陷阱是用於捕獵的,利用彈性樹枝和繩套,通過觸之後把獵物吊起來。但這個卻不是,粗如手臂的樹枝被彈性觸,一下直砸在那個中士的臉上,中士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被彈起的樹枝給砸悶了。
後面的幾個美軍見勢不好,連忙快步走上去,卻跌落消失在了另一個陷阱,隨即出幾聲悶哼。
他們落入了滿是尖刺的陷阱。尖利的竹籤像直矗的刺刀從士兵的下腹穿進從後背透出,當把他奮力從竹籤上拔出時,他的全部肚腸拖了出來,陷阱上濺滿鮮血。
一個美軍士兵匍匐在陷阱之下,身下立即變成血窪,他的眼窩深摳下去,嘴裡流着鮮血,他望着同伴,佈滿血沫的嘴脣嚅動了一下,卻不出聲音來了。
“上帝,這……”另一個倖存的美軍士兵被這一幕驚呆了,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支鋒利的三棱合金箭頭就穿透的他的顱骨。而另一側,林銳鬆開了自己的手,一個美軍士兵垂着頭,從林銳的臂彎處滑落。這個士兵胸口血流入注,他被箍頸刺殺,一刀致命。
四個人的巡邏小隊,在一分鐘之內被解決。林銳卻對此還不滿意,他下手錶,低聲道,“我們得跟着他們的足跡繼續巡邏,並且在固定的時間之內完成巡邏任務,回到基地內,希望我們的運氣不錯。”
四個隊員換上了這幾個美軍的頭盔,然後端着槍繼續前進。而其他隊員負責處理善後,並且準備着接應他們。
很快林銳他們來到了基地的一個入口,這裡和他們之前接觸到的那個入口不一樣,四周有雙層鐵絲網環繞,在鐵絲網後面還有地堡和沙袋工事,戒備森嚴,鐵絲圍牆以內,所有林木全部砍伐淨盡,應該是供直升機起降用的。
這時林銳有兩架戰鬥直升機在基地前的場坪上降落着。
他們進入基地的時候,迎面就出現了一隊士兵。他們從瘋馬帶隊的巡邏隊前走過,有幾個士兵竟然向瘋馬望了幾眼,但是卻沒有引起他們太大的懷疑。一來是霧大,而且林銳他們都穿着軍服,尤其頭上戴夜視儀的頭盔顯眼。
所以這些美軍士兵,只以爲他們是剛回來的巡邏隊,並沒有太在意。
“別地方,我們繼續前進。”林銳低聲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門口的檢查哨,檢查哨的欄杆放着,值班的士兵,揮手讓他們停下。兩個值班士兵,像是現他們和之前出去的那隊巡邏兵有什麼不同,想走過來仔細盤問。但是濃霧再次幫了林銳等人的忙,這兩個值班士兵並沒有一側潛到他們身後去的酋長和香腸。
還沒有等他們開口驗證查林銳等人的身份,酋長和香腸已經摸到了他們的身後,每人給了他們一刀,然後拖進了值班室。桑德羅站在值班崗亭的位置翻下值班記錄,低聲對林銳道,“他們到早晨六點就會換崗,真要是出了事,香腸和酋長這兩個小夥子可撐不了多久。我們的時間不多。”
“明白了。”林銳下手錶,低聲道,“巡邏隊什麼時候換崗?”
“他們更早,四點就得換崗。如果他們現之前的巡邏隊出事了,我們就一個都逃不掉了。”桑德羅銳。
林銳點點頭,“那麼我們就在出事之前,先搞定我們的任務。”他做了一個手勢,四個人繼續向着坑道入口走進去,而酋長和香腸留在外面擔任檢查哨。
這也是整個行動關鍵的一部分,林銳等人進入地下之後,他們的無線通訊信號就會中斷。能夠幫助他們跟接應小隊聯繫的,就剩下門口這個兩個人了。酋長和香腸必須根據基地的形勢,準確判斷他們的情況,然後通知接應小隊。
否則林銳等人即便是完成了任務,也根本無法脫身。所以在香腸和酋長的位置非常關鍵。他們必須僞裝成美軍守在門口,直到林銳等人完成任務。
這對兩個新人隊員來說是個考驗,因爲他們兩人的這個任務,所需要的不是戰鬥能力,而是強韌的心理。在可能來往的美軍面前不露任何異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