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橡樹林之中香腸控制着無人機,使得無人機恢復了平衡,平穩地停在了窗戶上方。將攝像頭對着進入別墅的路口。
做完這一切,香腸用手擦了一把汗,低聲道,“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怎麼了?”林銳問道。
“剛纔有人開窗戶,無人機被撞了一下,還好沒有被發現。”香腸低聲道,“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把無人機停在了窗戶上方,不會有人發現的。不過剛纔好像是紅男爵在跟人說話,我依稀聽到有人說‘是的,男爵。’”
“他們說了什麼?”林銳低聲道。
“我就聽清這麼一句,外面下着雨,噪音有些大。而且他們又把窗關上了,我也聽不清他們後續說了什麼。”香腸低聲道。
“好吧,沒被發現就好。”林銳點點頭,“這雨恐怕得等到天亮纔會停下。一時半會兒,這裡也不會有人來。大家就在樹林裡安心等待吧。支援小組目前是什麼情況?”
香腸回答道,“兩分鐘之前的通訊,他們從南面的海灘登陸,沒有被發現。估計一個小時之後,能夠抵達預定的支援位置。在我們發起襲擊之後,他們會迅速從另一側,打通我們背後的道路,給我們的撤離創造最佳條件。”
林銳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一夜零星的小雨,在開普敦的清晨終於結束了。陽光穿透橡樹林的枝葉投射到了林中,到處都是清晨的鳥鳴聲。林銳慢慢警覺地看着四周,招呼謝爾蓋跟他一起出去看看。
“老大,我們現在出去?目標還到呢?”謝爾蓋低聲道。
“不事先了解周邊的情況,等目標到了就晚了。”林銳低聲道。兩人一起從橡樹林裡出來,沿着莊園的灌木和花叢,向前摸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用望遠鏡觀察四周。
林銳觀察了一下,又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謝爾蓋。謝爾蓋看了看之後,放下望遠鏡,臉色凝重道,“警戒放鬆了,連原本的固定哨位也撤了,這是怎麼回事?”
“要麼是故意賣給我們的破綻,要麼是另有所圖。”林銳低聲道,“紅男爵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經發現我們了?這也不對啊。”謝爾蓋搖頭道,“如果他發現了我們,應該加強警戒部署纔對,怎麼會突然放鬆警惕?會不會是想把我們引出去一網打盡?”
“他如果發現了我們,何必還要這麼麻煩。直接圍住我們,就能徹底把我們摁死在這裡。我們即使能夠冒死突圍,衝出橡樹林,也衝不出這莊園去。”林銳搖搖頭道。
謝爾蓋低聲道,“這邊的崗哨應該剛撤走不久,你看那個固定崗哨周圍的雨棚已經收起了,而這雨也是剛剛停了沒多久。”
林銳點點頭,“肯定是剛纔撤的。”他把通訊設備切換到了小隊頻道,詢問支援小隊的情況。然後轉頭對謝爾蓋道,支援小隊好像也遇到類似情況。守衛們把他們的巡邏範圍擴大了,表面山看似乎很一本正經地巡邏,但是由於警戒範圍的擴大,反而導致了警戒位置不夠密實,幾乎到處都有空檔可鑽。”
“這紅男爵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知道我們在這裡?”謝爾蓋的臉色變了。
林銳低聲道,“現在的情況,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了。但有一點是清楚的,秘社大公今天一定會來。因爲k先生那裡再次確認了這一點,中情局的情報雖然略遲一步,但是和維塔克之前的分析如出一轍。秘社大公,將在今天下午抵達。”
“那我們怎麼辦?”謝爾蓋問道。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秘社大公,既然有機會,我們就絕不能放過。”林銳咬牙道,“不管他們有什麼企圖,我們按照計劃行事。走我們先回去再說,守着監控,等獵物上鉤。”
小雨初晴,又加上是當地節日,很多遊人蜂擁而至,葡萄酒莊園也開放了莊園的一小部分,供遊人觀光,以瞭解莊園的歷史和當地葡萄酒的釀造過程。當然只是一部分開放而已,其他莊園的區域,依然是非請莫入,而且有荷槍實彈的南非的安保人員守着。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有幾個人在安保人員的陪同之下一起進了莊園內部。很快他們坐上了車,在重重警衛的保護之下驅車來到了相對隱蔽的a區別墅。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林銳等人的眼睛。香腸通過無人機上的攝像監控,準確捕捉到了這幾個外來者。一共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四十多歲的黑人,而另外兩個像是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年夫妻。
“三個人?”香腸低聲道。
“其中一個肯定是秘社大公。”林銳低聲道,“繼續監控,鎖定秘社大公之後,立刻行動。”
紅男爵在別墅裡見到這三個人之後,點點頭,“請問大公是你們之中的哪一位?”
其中那個黑人點頭道,“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去你的房間裡談。”
“當然,我的房間裡已經準備了上好的下午茶。”紅男爵點點頭道,“但我不希望有除了大公以外的人,進入那個房間。”
“你在質疑什麼?質疑我們的身份?”那對白人老夫妻之中的老太太開口道。這個白人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舉止還是很優雅,畫着考究的妝容。
“你們能通過外圍的守衛,是因爲你們對上了我們事先約定的密語。但我依然要驗證你們的身份,很抱歉,這是安全問題,絕對不能馬虎。尤其大公的身份相當特殊,他是我們秘社的最高首腦。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一個人當成秘社大公。”工藤正岡上前道。
“難道我們之前驗證過的密語,還不能確定我們的身份?”老太太平靜地道。
“這隻能證明你們是大公的人,但是不能證明你們是秘社大公本人。所以很抱歉。首先聲明我很尊重女性,但據我所知,秘社大公不是一位女士。”工藤正岡搖頭道,“所以恐怕你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