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父親是秘社的人,但最終死於秘社之手。”林銳皺眉道。
“是的。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爲能夠查出事誰殺了他,爲父報仇。但你猜怎麼着?”荷魯斯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發生了什麼?”林銳皺眉道。
“我曾經查到我父親的直接上司,代號主教。這人是秘社的一個重要人物,在九十年代後期突然消失。關於此人,沒有任何的資料,就像是這人從未存在過。
但我還是查到了他。結果我僅僅查到了這人的一點零碎信息,我負責調查此人的手下,在一夜間全部死了。有的是車禍,有的是病死,也有因爲意外墜落的。反正我十幾個手下,沒有一個活下來。”荷魯斯低聲道。
“你呢……”林銳皺眉道,“如果是秘社下手,你不可能倖免。”
“我活了下來,因爲我提前已經知道了秘社的可怕。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確保我不會被查出來。現在看來,我當時完全是一種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
但就是這樣,救了我一命。而我負責調查那件事的手下,一個都沒有活。”荷魯斯回答道。
“我不相信,如果秘社發現有人在查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水晶搖頭道,“這不是他們的做法。”
“確實如此,所以我當時耍了一個手腕。我派去調查這件事的人,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他們在幫我辦事的同時,也是埃及政府的情報人員,屬於一個獨立的情報調查小組。”荷魯斯點頭道。
“你還夠聰明的。”林銳點點頭。
荷魯斯回答道,“這是我刻意安排的結果。所以當秘社察覺,並且反向追查的時候。他們是按照埃及情報小組那條線查過去的。所以他們全部遇難,只有我沒事。
但是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原來以爲我是個狠角色,沒想到跟秘社相比,我簡直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孩子。
所以我發誓再也不去碰關於秘社的一切,但同時爲了自保,我又不時留意他們的動態。這件事,我之前對誰都沒說。我原來以爲,我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到死都不會說。”
“那現在,爲什麼又說出來了?”林銳盯着他道。
“原因很簡單。那個主教,很有可能又出現了。”荷魯斯咬着牙道。
“主教?你父親原來的那個上司?”林銳皺眉道,“你怎麼知道他出現了?”
“偶然的發現。我之前受僱於法國的情報機構,爲他們追查一個恐怖分子疑犯,卻意外發現了關於主教的情報。這個代號叫主教的人,在幾個月之前,由瑞士到了非洲,而且他輾轉去了奧魯米聯邦。”荷魯斯回答道。
“奧魯米聯邦?”林銳微微一怔。
“看來你也知道,奧魯米聯邦現在完全在秘社的掌控之下,這股隱藏了幾十年的勢力,已經開始嶄露頭角。明面上,他們以奧魯米聯邦的國家名義行事。實際上,他們暗中的觸角已經伸向了很多地方。”荷魯斯低聲道。
“所以,你想要我們除掉主教。”林銳皺眉道。
“是的。憑我,這輩子都未必能幹成這件事。如果你們能幫我幹掉主教,那麼,我就加入。”荷魯斯回答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林銳看着荷魯斯道,“我是說,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自己也說了,關於你父親和這個主教的信息,極度機密。
這些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辭,我們怎麼能夠加以證實?”
“這是你們的事。我沒辦法幫你們證實。即便是我幫你們證實了,你們也未必相信我。所以,我就說這麼多。要麼你們幫我除掉這個主教,要麼,我們分道揚鑣。
我感謝你們把我救出來。在適當的時候,我可以報答你們。但合作的事,不可能了。因爲你們沒有能力保證我們的安全。”荷魯斯看着林銳。“你們自己考慮。”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轉頭對水晶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太相信這個人。也許他滿嘴沒有一個字事真的。”水晶皺眉道。
“那麼,你有沒有聽你父親說過,關於一個叫主教的人?秘社之中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林銳皺眉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父親對秘社的事情絕口不提。因爲他知道這是對我的保護。關於秘社的事,他能不讓我知道的,儘量不讓我知道。”水晶搖搖頭,“但我或許可以問問他。”
“那就問問他。”林銳點點頭,“另外即便是秘社真的有這個叫主教的人,近期此人是否在奧魯米聯邦活動的消息,也是判斷荷魯斯所說真僞的一個標準。”
水晶想了想,“這個我也想辦法,讓我父親通過他的關係去核實。如果真的有這個人存在,應該會得到其他方面的證實。不過目前,我們還是要把荷魯斯帶到安全的地方。”
林銳點點頭,“沒錯,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先避開荷魯斯帶來的麻煩,然後再考慮其他的。”
幾個人商量過後,帶着了荷魯斯離開,先是去了一個相對隱秘的藏身點。第二天,等到救援小隊抵達之後,再隨隊離開了尼日爾。
“是荷魯斯,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從他那裡瞭解到他的父親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曾經受僱於一個秘密組織,很有可能是秘社的人。而且他父親的直接上級,有可能是一個叫主教的人。而且這個人最近又出現了。”林銳回答道,“我們想證實他說的話,是否可信?”
“這件事對任何人都別提,好好看住荷魯斯。另外你們現在立刻來燈神島。據我所知主教已經死了,但如果主教再度出現,很可能意味着秘社將有更新的動態。你們立刻回燈神島一趟。要快。”阿拉丁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