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些利比亞部隊?老大,那我們還等什麼?”謝爾蓋聳聳肩道,“幹掉他們,拿回我們的東西。”
林銳仔細思考了一下,點頭道,“那就幹了!目標是大概距這裡五公里左右的邊境檢查站,儘量別傷人,免得到時候不好收拾。”
“明白了,下手有點分寸就行。”傑森點點頭。
林銳點點頭,帶着這一羣隊員消失在了這邊境小鎮的夜色之中。
邊境檢查站裡,一羣士兵正在玩牌。由於戰爭影響導致了基礎設施大量被破壞,很多地區的電力供應不足。就連這個檢查站也停電了,幾盞汽油燈晃動的照明之下,這些負責邊境守衛的士兵們正在頗有興致地玩着牌。
這個檢查站周圍幾乎是一片沙漠,風很大,吹得汽油燈有些搖晃。
這羣士兵的小隊長是個中年男人,留着鬍子,穿着一件髒兮兮的軍服。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檢查着今天桌上的戰利品,這是他們白天在巡邏時收繳的。
除了幾件飾品,還有一些食物,今天最大的收穫莫過於那幾輛裝有武器的武裝皮卡了。雖然被抓的人一言不發,但從經驗判斷,這些人肯定是些非法武裝。他有權代表利比亞當局進行收繳,當然收繳之後是不是裝進個人口袋,當局就管不着了。
畢竟時局艱難,這麼多兄弟要吃飯,很多事情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身逢亂世,他們這些人軍紀極差,本來就和匪徒沒什麼區別。
小隊長皺着眉考慮:這些槍械倒是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那幾輛車,估計也能賣幾個錢。嗯,今天上午這趟巡邏算是值了。他轉頭看向了正在玩牌的弟兄們,似乎也有了點興致,正想下場試試手氣。
檢查站的門卻開了!
一個人臉上纏着厚重的放沙頭巾,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就站在門口看着他們。他的手裡拿着一根東西,很普通的鐵製短棒子,一頭有點彎,像是一般人撬輪胎時都會用到的短棒。
這個人的出現讓所有士兵,包括那位隊長在內,都有些意外。隊長忍不住將手伸向腰間,“你是什麼人?”
“聽說你手裡弄到了幾輛小卡車,我是過來談生意的。”那個人緩緩地道。
隊長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個人只是個收贓的。他們這些士兵經常和這類人打交道,要不然他們搜刮到的東西又該怎麼處理?不過這個收贓物的人居然這麼消息靈通,倒是讓隊長覺得有些好奇。
“你從哪裡知道的?”隊長皺眉道。
“正好有人看見。我就想來試試運氣,看看那批東西還在不在?”那個蒙面的人嘆了一口氣道。
“你來巧了,東西自然還在。”邊防部隊的隊長一笑道,“四輛小卡車,都是質量可靠的日本貨toyota,上面還有些武器彈藥。不過你知道規矩的,你打算出多少?”
“我的出價你絕對會滿意。”那個蒙面人微微一笑道。
“那就開價吧,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讓我滿意。”邊防軍隊長哈哈一笑。
“你的命怎麼樣?”那個蒙面人看着他道。
邊防軍隊長猛然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的命。車和東西給我,順便把你們抓的那兩人給放了,我就饒你一命。你覺得怎麼樣,這筆生意,是不是很划算?”那個蒙面人緩緩了扯下了臉色的蒙面巾,露出了一張很東方的面孔——林銳。
邊防軍隊長笑了起來,他認爲這是個玩笑。所以故意拔出了手槍,耀武揚威地道,“你憑什麼要我的命?我手下有人,而且手裡有槍。”在他看來這個玩笑,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笑。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強壯的年輕人伸出了手,隨隨便便地就扭斷了他的手腕。隊長几乎清楚地聽到了自己手腕發出令人發悚的脆裂聲音。
然後那個年輕人猛然轉身,用手裡那支短小的鐵撬棒對着一擁而上的士兵們發起了襲擊。
槍快,還是冷兵器快。這本來是一個毫無懸念的事情。
但是這個年輕人卻完全顛覆了這種普通人的認識。大部分還未來得及舉槍的士兵,便被他一鐵棒掄倒。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
圍着打牌的那幾個士兵,僅有一個人完全地舉起了槍。但是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完成射擊。仔細再看的時候,卻發現林銳的手已經按在了他槍身一側的擊發保險上。
那個士兵吃驚地擡頭,卻腦袋猛然一暈,軟倒在了地上。林銳手上的短鐵棒在手指間跳舞一般地旋轉了一圈,重重地插在了桌子上。
“奪”地一聲,鐵棒扁平尖銳的那一頭深深釘在了桌上。
邊防軍隊長這時才感覺到了手腕上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沒有多少人能夠忍受這種手腕被硬生生掰斷的感覺,他也是如此。
一霎時,冷汗流滿了隊長的全身,他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恐懼。也不知道這個圍着條花格子頭巾的年輕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愣是把他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捧着自己的手腕嗚咽。就像一條被打慘了狗,就連叫喚都不敢大聲了。
“車鑰匙。”林銳平靜地道。
“你們。你們跑不了,我外面有幾十個兄弟!”隊長依然還僅存着一絲希望。
林銳點點頭,“沒錯,我知道。不過他們現在應該都躺着,因爲我外面也有幾十個兄弟,而且他們的脾氣可不會比我更好。很多時候,他們喜歡用拳頭說話。要不然我是怎麼能走進來的呢?”
“你你……”隊長驚懼地語無倫次,最終還是屈辱地從抽屜裡拿出了幾把閃亮的鑰匙。
“謝謝。你最好忘了今天的事,忘了見過我們。否則的話,我們會幫你忘掉。”林銳點點頭,冷冷地道,“最後再給你一句忠告,既然是當兵的,就別乾土匪幹的事。”
邊防軍隊長捂着手腕,臉上一陣絕望。他不知道這個危險的年輕人會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令他長出一口氣的是,林銳似乎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這個惡魔一樣的東方人離開之際,邊防軍隊長才終於明白,對方根本不屑殺自己。他們來這裡就是爲了車和槍。令這位隊長更絕望的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褲襠已經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