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穿着迷彩服帶着墨鏡的人走過來,看了看林銳又看了看將岸,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
“送信的。首發哦親【鳳//凰//請搜索】”林銳緩緩地道。
“送信給誰,信呢?”這個人神色一動道。
“因爲保密的關係,我們帶來的是口信。爲此我們要求直接面見集團級別的長官。”林銳緩緩地道。
戴墨鏡的人冷笑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直接面見集團級別的長官。你們也配?”
“我們不配,但是我們帶來的情報配。”將岸緩緩地道。
“西班牙語說得不錯,可惜我知道你也不是本地人。”戴墨鏡的人冷笑道,“你們以爲兩個不明身份的人可以隨便見到集團長官麼?誰能證明你們不是政府軍的間諜?”
“恕我直言,如果我們是政府軍間諜的話,就更應該被帶到集團長官那裡問話了。不是麼?”將岸微微一笑。
戴墨鏡的人沉吟片刻,問那個武裝分子道,“搜過他們的身沒有?”
“搜過了。”那個武裝分子點點頭。
戴墨鏡的軍官顯然不相信,指着身邊另一個游擊隊員道,“你過去,再仔細搜一遍,確保他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林銳舉起手道。
幾個哥倫比亞游擊隊員一起上來,把他們搜了一個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纔對戴墨鏡的軍官低聲耳語了幾句。
“帶上他們兩個跟我走。”戴墨鏡的軍官揮手道。
“你要把我們帶去哪裡?”林銳皺眉道。
“看見那邊的籠子了麼?我們抓到奸細之後都會關在那裡面,然後把籠子推到那邊的河裡。你們會在污水裡泡着,被這裡的螞蟥活活吸血。你知道亞馬孫叢林的螞蟥麼?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那個戴墨鏡的軍官聳聳肩道,“我想知道你們能夠堅持多久。”
“你似乎對我們的堅持程度,沒有多少信心。”林銳緩緩地道。
“難道你自認爲能夠堅持很久?”軍官冷笑道。
“在1964年,你們打響反抗政府軍的第一槍時,很多人也認爲你們堅持不了多久。但是你們這一堅持,卻是六十多年。環境艱苦,缺乏彈藥補給,沒有後援。真正讓你們堅持下來的,只是信念。所以你也更應該明白,用這樣的手段威脅一個有信念的人,是不可能令他屈服的。”林銳緩緩地道,“除非我們見到集團首領,否則我們不會對其他人吐露任何一個字。”
戴墨鏡的軍官似乎愣了一愣,他沒有想到林銳和將岸居然這麼硬氣。面對他這樣的威脅居然絲毫不肯妥協,着讓他更感覺有些奇怪。他轉過身厲聲喝道,“你們到底是誰,誰讓你們來的?”
“見了該見的人,我們自然會說出一切。”林銳聳聳肩道。
“拿手銬把他們兩個全銬起來。”軍官皺眉道,“然後帶他們去見集團首領。”
“真的要讓這兩個人見集團首領?”身邊的幾個游擊隊員皺眉道,“這兩個人來歷不明。”
“我們已經搜過了他的身,而且用手銬把他們銬上,還能有什麼問題?”戴墨鏡的軍官冷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機密情報,要親自告訴集團首領。”
林銳對將岸使了一個眼色,他們都很順從地伸出了手,讓哥倫比亞武裝力量的游擊隊員用手銬把他們給銬上了。舉起了被銬起來的雙手,林銳緩緩地道,“現在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帶上他們走。如果他們稍有異動,無需報告,立刻槍決。”戴墨鏡的軍官沉聲喝道。
林銳等人被他們押着送到了營地內部的一個坑道工事內,這裡的工事是一人多高的壕溝,排着木樁。全是原木結構,然後覆土掩埋,形成了半地下室一樣的工事。而且各處都有隱蔽的機槍射擊點。看得出來這些工事都修築了有些年頭了。
林銳和將岸被帶到了一個人的面前,這個人一身的舊迷彩服,剃着光頭,眼神犀利。
“我聽說,你們要見我?說是有帶給我的口信,或者是情報。誰派你們來的?”那個光頭站起身來,他的身材並不是很高大,但是很壯實,年紀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哥倫比亞武裝力量,第六集團的領導者,光頭上校,岡薩雷斯。失敬。”將岸微微一笑。
“你認識我?”光頭的軍人皺眉道。
“不認識,不過我看過關於你的資料。”將岸緩緩地道。
“你們是什麼人?”岡薩雷斯沉聲喝道。
“我們是來跟你討論一件事的,關於某個人質事件。”林銳平靜地道,“不知道上校先生,有興趣聽麼?”
“那得看你們想說什麼?”岡薩雷斯的眼神閃爍道。
“我就不故弄玄虛了,想必上校已經知道了昨天發生的綁架事件了。”林銳緩緩道。
“知道,又怎麼樣?”岡薩雷斯不屑地道。
林銳緊接着道,“既然知道。想必也清楚這件事將會帶來的影響有多大?這件事關乎整個哥倫比亞武裝力量的未來,關係到這裡的每一個人。”
“停!”岡薩雷斯突然開口,然後他看了看左右的人道,“你們先出去。”
“這……”那幾個軍官有些猶豫。
“走!”岡薩雷斯喝道。
“是!”那幾個軍官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岡薩雷斯轉向林銳和將岸,“你們想怎麼樣?”
“聯合國觀察團的官員被綁架的消息,一旦被公開,將會直接影響貴方和政府軍的和談。我們是來告訴上校先生,其實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林銳緩緩地道。
“怎麼挽回?”岡薩雷斯厲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
“首先此事尚未公開,各方也未就此表態。所以一切還來得及。即便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可以使得事情沒有發生過。只要我們能夠及時救出那位聯合國官員。”林銳緩緩地道。
“這樣就能消除這件事的影響?未免太簡單了吧?”岡薩雷斯冷冷地道。
“有很多人希望戰爭繼續,也有很多人希望走向和平。而那位聯合國官員,是最希望這一點的。而且所有的官員都是最懂得權衡利弊的人。只要他順利脫險,那麼這件事的真相將會永遠被掩埋。沒有人會知道這段不愉快。”林銳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