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佛曾經是校園之中最璀璨的那顆明珠,她總是站在最高的那一個人,不論走到哪裡,她都最受人矚目的那一個。不論是學習成績,相貌,還是體育方面,她珍妮佛就從沒有輸過人,從小受到的精英教育就讓她明白自己並非是一般人,她,珍妮佛生來就是要成爲人上人的,也正因爲如此,她揹負着比大部分普通都要沉重的負擔,爲了做的比所有人要好,爲了比所有人都要優秀,她同樣付出了很多。
付出總是有所收穫,她本就比一般人要聰明得多,更何況還有這普通人沒有努力和優秀的環境,能夠超人一等,在她看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都因爲李安傑的到來而有多改變,她輕輕鬆鬆的就奪走了原本屬於珍妮佛身上的一切,那些閃耀着的光環,那些讚美的話語,那些本該圍繞在她身邊成爲襯托的普通人,現如今一個個都環繞在了李安傑的身旁。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她將這一切做的如此的自然,如此的輕鬆。一場艱難的考試,珍妮佛平日好好學習,考試前刻苦複習,而李安傑這白癡則不過是假裝讀書,實際上在課堂上睜着眼睛睡覺。可考試成績竟然是李安傑獲得第一!體育課上,考驗人體力,耐力以及意志的長跑,珍妮佛咬牙堅持,可是李安傑卻能輕輕鬆鬆的保持着半圈的優勢將她甩在後面。
這是最讓人珍妮佛痛恨的天才了,好像李安傑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就能將她的一切全部拿走一樣。
“是的,我明白,我鬥不過你,”珍妮弗笑着說道:“你什麼都比我優秀,相貌,體能,聰慧程度,這幾年來我事事都要和你爭,可是卻沒有贏過你一次,就連廚藝我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上臺演講的將會是我,而不是你?”珍妮弗得意的問道,“知道爲什麼嗎?”
“哦?爲什麼?”
“因爲我有一個好母親,而你,只不過是孤身一人。”珍妮弗說道:“我的母親可不是一般人,她和政府裡的諸多高官都有着極好的關係,我的家族從很早時期開始就是政治家族,是貴族圈子裡的人,我的母親已經和校長打過招呼了,今天在這個演講臺上代表着畢業生講話的人是我,而人們也會認爲我纔是那個首席生!你以爲你贏了?呵呵,其實你錯了,我們纔剛剛畢業,可是卻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學校的世界,那是成人的社會,社會上可不是你這種天才就能輕輕鬆鬆過活的地方,你引以爲豪的才能在社會之中算不上什麼,社會之中需要人脈的積累,需要各種手段,雖然這樣贏了你我也不願意,不過你就把這當做是一堂課吧,走出學校的社會就是如此的殘酷,它沒有公平。”
“哦?”李安傑看着這個漂亮的,青澀的年輕女孩在自己的面前說什麼社會的殘酷,談她的家事多麼的顯貴,霎時間,李安傑對她的厭惡都消失不見,她只覺得這傢伙傻的有些可愛。
“你好像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你的話,某些部分很對。”李安傑憐憫的看了看這個在自己面前賣弄家室的女孩是,嘆氣說道:“這個宇宙如此的冷酷,他從沒有公平。”
就在兩個女孩說話的當口,校長的演講開始了,還是如同往日的那一套,老人先祝賀各位畢業生能夠以優異的成績走出校園,希望畢業生能夠在社會上爲致遠星多做貢獻,唯一的區別是,校長希望這些學生能夠投身於軍事方面的工作,爲保衛致遠星出一份力。
禮堂之中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很快的,典禮就進入到第二個環節了,由首席生代表畢業生講話。
“有請首席生,李安傑,代表畢業生髮言。”
“抱歉,我要上去了,”李安傑看了看臉色煞白的珍妮弗微笑說道:“你剛剛的言論很有趣,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剛剛從後臺走出來,李安傑的眼神就在人羣之中掃視着,只是一會兒,她就看到了坐在人羣之中的父親,她滿心歡喜的衝着李笑了笑,李則以笑容迴應。
僅僅只是短暫的一個交匯,李安傑就發現了李的異常,父親似乎心懷憂慮,不過轉瞬之間她就釋然了,父親心懷憂慮的樣子,已經是他表現出的常態了。
在這幾年之中,李安傑早就明白了父親所處的位置,以及致遠星所處的狀況,所以就算是在大學之中,她也會盡力參加各種活動,她甚至主動組建了一個軍事相關的社團,號召更多的學生關心軍事,並且定期組織學生們到靶場去打靶。
可不管怎麼說,李安傑她都還只是一名學生,在校園之中,她能夠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
不過等她站在了講臺之上,俯覽着整個會場的時候,她還是立刻察覺到了會場之中詭異的氣氛,是的,在座的都是學生的家長,他們的態度都很普通,可是在禮堂的四周,在一些黑暗的角落之中,已經有人隱隱的潛伏其中,而且明顯還有一些人散落在家長們之中,這些人來此的目的明顯,他們在警惕着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
這些人是特工嗎?他們是來保護我父親安全的?照理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他們要保護的人可是李,自己的父親可是從來不需要保護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安傑瞬息之間就停止了對自己力量的壓抑,一股常人無法感受到的能量陡然以李安傑爲中心澎湃爆發,四散而出。這一瞬間,世界在李安傑的嚴重變得截然不同,靈能的力量給了她截然不同的視覺。
這是在這幾年之中李安傑學習到的新技能,她只需要將靈能的力量作用於雙眼,她就能夠通過這雙大大的眼睛去從不同的角度去觀察這個世界,世界雖然沒有變,可是在李安傑的眼中卻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許多她在平時可能忽視的,可能不會被察覺的事情在靈能視覺之中變得鮮豔了起來。
她的父親李依然輕鬆的坐在大廳之中,仍然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可是在靈能的視覺之中,父親身上的每一處都散發着恐怖的能量,那是一種黑色的,帶着極強破壞性的恐怖的能量。黑色代表着擁有這種能量的人現如今心情正壞,而其澎湃勃發的樣子則證明着李正時刻準備着暴起發難。
他是在準備着戰鬥!可是在這裡,在致遠星上又有誰能夠靠近自己的父親,並且讓他如臨大敵一般的面對呢?李安傑不知道答案,可是她卻清楚,父親現如今一定面對着極大的困厄!
極大的喜悅在李安傑的心中萌發着,不管怎麼說,父親在這種情況之下都到達了這裡,參加了這場畢業典禮,實踐着他的諾言,這種前所未有的重視讓李安傑幾乎要飄了起來,那一刻她的心中如同有一隻快樂的小鳥在輕鬆的飛翔歌唱。
她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略帶顫抖的聲音開口說道:“諸位到場的先生們,女士們,你們好,我是李安傑,我站在這裡,並非是爲自己而開口,我是代表着我們這一屆畢業的所有年輕同學說話,今年,我們將離開校園,走向社會,可是外面的世界並非如同校園之中如此溫柔,那是一個殘酷的殺戮場,戰火依然在燃燒,邪惡殘忍的外星種族依然不依不饒的對着我們的防線發起猛攻,我們之中曾經有過天真的,他們天真的認爲那些外星種族是可以交流的,他們天真的認爲那些綠皮膚的獸人只不過是想要一片生活的地方,他們天真的以爲可以祈求到和平。可是殘酷的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所有的這些天真者都如他們所願,前往獸人的營地去祈求和平去了,結果僅僅只是讓獸人多了幾顆人頭裝飾物!事實已經向我們證明了,和平並非是通過祈求就能夠達到的,致遠星的人民渴望着和平,期望着和平,不願意因爲戰爭而流血,可是我們要明白,如果我們不流血,我們就會死!獸人來到這裡,並非是爲和平而來的,他們要佔領這裡的土地,消滅所有的人類,殺光我們認識的所有朋友,如果我們失敗,那麼就不會有人倖存,我們將會一無所有,而唯一贏得和平的方式,我們偉大的執政官已經爲我們指出了,那就是消滅所有綠皮!”
李安傑順利的將這次畢業演講變成了一場徵兵動員會,李對此表示欣慰。可是他更希望自己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女兒的演講之上,而不是提防着那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敵人。
在五分鐘之前,最後的圍捕已經宣告失敗,那個殺手已經來到了地表,她距離大學不遠,李相信她很有可能已經到達了大堂之中。
她到底想要什麼呢?很顯然的,她要做的可不是簡單的引爆核彈,她應該還有這其他的目的與訴求,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沒有見面的棘手的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李李很期待與敵人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