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阿巴頓不勝而勝，帝國不敗而敗
混沌星際戰士多數來自大遠征時期的老兵，對異形的憎恨深入骨髓，消滅優先級比帝國還高。
雞賊除了第三代雜交種，其餘都能一眼看出不是人形，但最直觀的一點，它們看到星際戰士沒有恐懼和敬畏。
當混沌星際戰士踏出亞空間裂縫時，雞賊立刻迎了上去，友善道：
“遠道而來的戰士們，這個星球將與你共享，我們一起消滅異端的軍隊，迎接利刃齒輪的到來！”
混沌星際戰士們對視一眼，然後擡起爆彈槍將雞賊爆頭，混戰爆發。
雞賊面臨混沌星際戰士和護教軍的圍攻，腹背受敵，混沌鋼鐵勇士手持巨盾，組成一道城牆，緩緩推進。
城牆缺口處，無數爆彈槍和等離子光團射出，快速擊殺大批雞賊護教軍。
在另一邊，護教軍的泰坦緩緩推進，不斷壓縮雞賊陣線，雞賊節節敗退。
雞賊巢主快速捋清關係，命離開令收縮陣線，讓護教軍與混沌星際戰士接觸，發生交火，減輕壓力。
很快，混沌星際戰士又與護教軍戰作一團，鑄造世界上三方混戰。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其餘兩處鑄造世界，隨着戰爭烈度加劇，鑄造世界地形複雜，各方陣線支離破碎，變得犬牙交錯。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一方都把其餘兩方當做敵人，三方牽扯，一時間不分勝負。
然而，隨着混沌星際戰士不斷推進，局面很快發生變化
混沌邪教通過折磨鑄造世界人類，舉行各種褻瀆儀式。
恐虐信徒把頭顱堆起，築成高聳的金字塔；
納垢信徒傳播機械瘟疫，把凡人和機械長在一起，製造各種腐化引擎；
奸奇信徒把屍體擺成玄妙的圖案，以此取悅信仰的神靈；
色捏信徒進行花樣百出、充滿感官刺激的殺戮。
一時間，淪陷區的凡人水深火熱，寧願落到雞賊手裡也不願被混沌俘虜。
在雞賊手裡被感染變異或求得速死，死後還能迴歸黃金王座；
然而在混沌手裡生不如死，甚至想死都死不了，死後靈魂成爲邪神玩物，永世不得超生。
大批褻瀆儀式削弱了現實與亞空間的帷幕，製造強烈的亞空間風暴，撕開一條更大的裂縫，剎那間，888億恐虐魔軍殺入鑄造世界。
魔軍比鑄造世界所有人類加起來都多，混沌方取得壓倒性優勢，對雞賊和護教軍大殺特殺。
雞賊迅速滅亡，護教軍苦苦支撐。
就在此時，經過賽義德多方協調，兩個團的星際戰士援軍抵達，他們乘坐空頭倉快速空降地表，迎戰恐虐魔軍。
援軍來自鋼鐵之手的兩個戰團，和帝國派系相比，鋼鐵之手和機械教合作最多，戰士身體機械改造程度大，奉行血肉苦弱，機械飛昇的理念。
在888億魔軍和一萬混沌星際戰士面前，兩個團的鐵手看似不多，但他們不只有兩千多罐頭，還有包括泰坦在內的大批載具，以及一整支以打擊巡洋艦爲核心的艦隊。
不同於原本歷史，這個時空中的阿斯塔特戰團裝備更加全面，裝備了從坦克戰車到泰坦艦隊在內的各種載具，以及大批輔助軍。
除了規模縮水外，和以前的軍團幾乎沒有區別，能具備在任何戰場獨立作戰的能力。
兩個戰團雖然不足以和888億魔軍抗衡，卻能幫助護教軍穩住戰線，等待後續更多援軍抵達。
期間，賽義德接觸守備軍團長，經過多方溝通，終於抽調了三十億克里格傀儡，每股十億馳援各個鑄造世界。
溝通過程並不順利，各個軍團長厭惡機械教，對命令各種推諉，帝國軍隊是股份制，賽義德只能調走克里格輔助軍。
所處位置不同，思考格局不同，帝國軍討厭機械教，賽義德也討厭，帝國軍可以拒絕增援機油佬，但賽義德不能。
阿巴頓順利掠奪鑄造世界，勢必實力大漲，進一步威脅帝國疆域，派遣援軍不僅抵禦黑軍團，還爲了當守不住的時候，使用滅絕令摧毀星球。
克里格傀儡乘坐鯨魚運輸船，緩緩降落地表，成批泰坦和黎曼魯斯駛出，無窮無盡的克里格在一片waaaagh聲中，向混沌聯軍殺去。
重型炮彈如雨點落下，激光槍打出密不透風的彈幕，翱翔天際的戰機遮天蔽日，投下密集的重型航彈。
在大氣層外，成片成片的艦隊底部射出光矛，直刺地面形成波紋狀爆炸擴散四周，成片成片肅清淪陷區。
帝國兩個戰團和十億輔助軍並不單指人數，人數只是平臺，其搭配各載具形成多維度打擊體系，能將戰鬥力放大萬倍。
反觀恐虐魔軍空有數量，卻只能依靠身體和本能作戰，混沌星際戰士無組織無紀律，在初期勝利後，立刻沉迷於劫掠各種物資。
所以，哪怕人類數量處於劣勢，但發揮的戰力足以和888億恐虐魔軍抗衡。
這一幕發生在各個鑄造世界，人類遭遇初期打擊後，逐漸站穩了腳跟，開始將戰線向外推。
但亞空間惡魔無窮無盡，隨着更多褻瀆儀式進行，星球逐漸被拖入亞空間，更多亞空間惡魔涌出，場面一如當年網道戰爭。
當年帝皇集結了九個軍團，數百億輔助軍，以及他本人強悍戰力，才橫推網道，現在鑄造世界的力量明顯不足。
在經歷初期短暫勝利後，帝國軍反攻勢頭遭到遏制，不得不退回出發的地方，眼睜睜看着星球逐步拖入亞空間。
賽義德正要籌集更多增援，鑄造世界忽然被亞空間風暴籠罩，亞空間航道斷絕，無法投入任何增援。
遠在泰拉，賽義德面色沉鬱，三個鑄造世界淪陷，將爲阿巴頓帶去工業產能，一些鑄造世界可能還有基因種子，爲混沌提供兵員。
更糟的是，其中一個鑄造世界上存在造船廠，停泊着許多半成品戰艦，萬一被奪走，很可能成爲阿巴頓的艦隊。
眼看奪回無望，賽義德決定使用滅絕令，在落入敵手前，將要塞世界摧毀。
就在這時，帝皇傳來訊息：“先暫緩使用滅絕令，發動人民祈禱，在亞空間形成定位！”
賽義德眼神一亮，驚喜道：“皇哥，伱有辦法？”
帝皇平靜道：“祈禱將在亞空間形成投影，幫助我定位！”
賽義德連忙答應，然後心念一動，在克里格傀儡的組織下，鑄造世界的平民開始默唸禱詞：
“不朽的神皇啊，你是人類的救主！”
“遵從您的聖言，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
“謹記您的智慧，幫助我們戰勝邪惡！”
“默唸您的聖言，從黑暗中拯救吾等靈魂！”
“人類爲您獻上牢不可破的忠誠，行走在您不朽的陰影中！”
“神皇真理居吾心，眼裡爆射帝皇光！燒死異端，殺死異形，清除惡魔！”
“吾主神皇！”
“您是人類的主宰！您是帝國的主人！您是秩序的化身！”
“吾主神皇！”
“您是人類的庇護者！您是歐姆尼賽亞的化身！您是銀河的霸主！”
“吾主神皇！”
“您的名字將在人類中成爲神聖，您將帶領人類走出舊夜，您讓人類迴歸正義與秩序！”
“吾主帝皇！”
“您的僕人身處危機，需要您的拯救！”
“吾主帝皇！”
“請派出您的死亡天使吧！殺戮將讓你更加強大，敵人的死亡傳播着你的光輝！我等將追隨您的身後！”
“您的國度庇護着人類的靈魂！當死亡降臨吾身，您的僕人將在您的國度中獲得永生！”
在傀儡的指導下，鑄造世界的倖存者一遍遍默唸禱詞，雖然他們出身機械教，禱詞和平時念的不一樣，但感情卻是共通的。
無論歐姆尼賽亞還是不朽神皇，信仰中都充滿了崇拜、仰慕、仇恨三害，這些共通的情緒匯聚一起，在亞空間掀起波濤。
一個新的靈能信標冉冉升起，冰冷的金色太陽投下一縷光輝，刺破靈魂之海的帷幕，籠罩信徒的頭頂。
神皇信徒們滿懷希冀的擡起頭，看到金色聖光中，走出大批身上燃燒火焰的軍團。
它們沉默不語，由兩個巨人領頭，一個手拿書本，當看到他時，無聲的聖言響徹心扉，信徒們瞬間熱淚盈眶，身上散發驅魔聖光。
另一名手持鐮刀，似乎很看不上前者的佈道，默默殺向恐虐魔軍，無數攻擊落於其身，卻毫髮無傷，無比堅韌。
隨着燃燒軍團集結完畢，加入了巨人戰場，在渾身烈焰的灼燒，恐虐惡魔紛紛退避三舍。
賽義德一聲令下，克里格傀儡、鐵手戰團、護教軍高喊“神皇萬歲！”“讚美歐姆尼賽亞！”向惡魔發動反攻。
霎時間，無數惡魔被放逐，大批混沌星際戰士被殺死，混沌軍團兵敗如山倒，向着亞空間裂縫潰退。
其中一個星球上，阿巴頓看着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平靜問道：
“其餘兩個星球，也是如此情況嗎？”
黑軍團手下回道：“是的，戰帥大人，惡魔在僞帝魔軍的攻勢下敗了！我們的戰士也隨之潰退。”
阿巴頓點頭：“召喚卡班哈和斯卡布蘭德吧，最好把卡恩也叫上！”
三人都是恐虐大魔，比普通惡魔戰力更強，召喚要求更高。
經過先前長時間腐化，三顆鑄造世界幾乎成爲惡魔世界，滿足召喚恐虐大魔的要求。
於是，三位恐虐大魔出現，與洛嘉和莫塔裡安戰作一團，其餘恐虐魔軍瞬間有了主心骨，折返回來反推咒敷。
雙方再次陷入僵持，陷入拉鋸戰，然而隨着全銀河祈禱，帝皇神力不斷增強，他也派出人類的天使——塞蕾絲汀！
塞蕾絲汀曾是戰鬥修女中的贖罪修女，依靠對神皇的堅定信仰，在戰場上不穿護甲，只穿內衣衝鋒，卻一直毫髮無傷，成爲戰場傳奇。
直到在一次戰鬥中失蹤，等她再次現身時，已經成了身穿金甲，揮舞潔白雙翼的天使。
在神戰紀元中，她出現在各處戰場，在人類軍民絕望之時出現，鼓舞他們的鬥志，甚至單刷大魔，手撕獸人軍閥，爆錘幽冥騎士。
當她出現在鑄造世界時，人民瞬間陷入歡呼，軍民們高喊塞蕾絲汀的名字，比咒敷軍團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起燃燒沉默的咒敷，塞蕾絲汀更具人性，顏值也更高，能用溫和的聖言，與忠誠的勇士對話。
所以，塞蕾絲汀成爲了銀河偶像，當她爆錘卡班哈時，現場的歡呼達到高潮，比洛嘉傳道時還要狂熱。
在戰場遠處，阿巴頓凝視着翱翔天際的女武神，感覺她身上的金光是如此刺眼，金光籠罩作戰的人類，隨着戰線推進清除混沌腐化。
這一刻，阿巴頓不禁想道：“大遠征時候的我，是否也是如此形象！”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馬上又心生對僞帝的滔天恨意，衝散了爲數不多的羞愧，他咬牙道：
“不，這是僞帝的幻覺，僞帝去死！”
眼下惡魔大勢已去，阿巴頓轉頭詢問手下：“物資蒐集完畢了嗎？”
身旁一個黑暗機械教說道：“回戰帥，清單物資已蒐集完畢，現在正在拆卸生產線和設備，儘可能多帶一些回去。”
阿巴頓平靜道：“別拆啦，我們撤，偌大一個鑄造世界，得拆到什麼時候！”
說完，召回各地劫掠的黑軍團，撤回亞空間裂縫，當撤退完畢後，直接關閉裂縫，絲毫不管苦苦鏖戰的惡魔。
失去亞空間能量的補給，惡魔力量越來越弱，很快被人類全殲。
至此，阿巴頓第六次黑色遠征結束，十三處雞賊教派星球肅清完畢，靈能信標消失，叛亂的雞賊世界也被陸續鎮壓。
帝國達成了戰略目標，然而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在他眼中，勝利代價太大了一些。
三處鑄造世界成爲廢墟，完全恢復需要數百年，這沒什麼，更糟的是，黑軍團得到極大強化。
鑄造世界上的半成品艦隊被掠奪，成爲混沌叛軍的戰利品，鑄造世界私藏的大批基因種子遺失，想必遭遇和戰艦同樣的命運。
混沌叛軍把半成品艦隊造好，就能得到一支艦隊，利用基因種子，就能得到大批新兵，更別說被奪走的大批工業設備，將建成數個鑄造世界。
此戰中，阿巴頓的目標很明確，召喚出魔軍之後，就強令黑軍團劫掠設備和物資，把正面戰場交給魔軍。
當惡魔軍隊潰敗時，絲毫不戀戰直接離去，以極小的代價獲得巨大的收益。
可以說，這次黑色遠征阿巴頓不勝而生，賽義德不敗而敗。
爲此，他咬牙切齒道：“不行，必須進行第二次深淵遠征，削弱阿巴頓的力量，防止他捲土重來！”
沖天辮終於贏一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