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義德詫異,色捏誕生壓制了亞空間的波濤,現在靈能卻涌出恐懼之眼,將卡迪亞星系整個包裹。
哪怕在後世,這種情況也沒有發生,這時,帝皇平靜道:
“卡迪亞星球上的混沌儀式,加上恐懼之眼的特殊位置,將整個卡迪亞拖入亞空間!”
賽義德驚訝:“這麼厲害的嗎?卡迪亞豈不是會成爲惡魔世界?”
帝皇搖頭:“不會,卡迪亞的現實帷幕沒有突破,這種狀況持續不了多久,更影響不了遠在泰拉的你。”
“就當混沌四神爲你展示的舞臺劇,亞空間風暴是序章,混沌儀式是佈景,現在,正劇開場了!”
隨着帝皇話落,卡迪亞土著中站出一個祭祀打扮的少女,她全身用鮮血塗滿奇怪的符紋,跳着詭異的舞蹈。
她身旁的靈能愈發暴躁,逐漸匯成一個紫色的漩渦,此情此景,賽義德不禁想起一個名字:英格賽爾。
原本歷史中,珞珈因完美之城事件心灰意冷,前往恐懼之眼朝聖,在卡迪亞遇到混沌祭司的指引,墮入混沌。
混沌祭司當場表演升魔,然後帶着珞珈進入恐懼之眼參觀,然後珞珈就被腐化了。
賽義德不禁詫異:“我本體在泰拉,身旁有皇哥庇護,混沌能把我怎樣?”
更別說帝皇與賽義德共享感知,賽義德看到的東西,帝皇也能看到。
“算了,不猜了!都毀滅吧!”
賽義德二話不說,果斷啓動旋風魚雷,射往卡迪亞地表。
然而這時,卡迪亞地表靈能散去,女祭司升格成了惡魔王子,除了稍顯詭異的紋路外,模樣沒有任何改變。
在旋風魚雷命中前,她身影一閃,懸浮在遠征艦隊旗艦——帝皇忠誠號前,深深鞠了一躬,友善笑道:
“我一直在等你,傀儡之主!我是您的指引者,您可以叫我英格賽爾!”
她玉足之下,旋風魚雷轟然爆炸,燒死卡迪亞上的一切生命,然而英格賽爾毫不在意,依舊一臉溫和的微笑。
賽義德不屑嗤笑:“指引我什麼?迴歸亞空間邪神的懷抱嗎?”
說話間,一門門光矛艦炮將她瞄準,儘管這樣殺不死她,四周暫時成了亞空間,惡魔能隨時復活。
根據帝皇說法,亞空間很快就散去,但在那之前,賽義德只能聽她絮叨。
被戳穿目的,英格賽爾毫不在意,她蓮步輕點,落在艦橋玻璃前,與巨神兵傀儡對視,面色不變道:
“您弄錯了兩件事,第一,亞空間的神祇並不邪惡,只是人類本性的具現,否定它們,就是否定人類自身!”
賽義德聳聳肩,對這個說法不感冒,作爲錘佬,誰不知道四小販什麼德性,於是冷冷道:“第二呢?”
英格賽爾笑道:“第二,我並非指引你信仰神祇,而是迴歸亞空間本身,你本身擁有神格,和你的兄長一樣!”
賽義德臉色微變,心中隱約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時,英格賽爾的笑容愈發甜美:
“偉大的傀儡之主,您完全能成爲媲美勇氣君王、智慧之主、生命女神、愛與美之化身的存在,然而卻屈居於人下!”
賽義德冰冷道:“皇哥他不是凡人!他是人類之主,是連四個邪神都畏懼的存在!”
英格賽爾笑容不變道:“但這改變不了他是凡人的事實,其實他早就可以接受亞空間的恩賜,成爲不死不滅的真神,然而他卻不這麼做……”
“你也一樣嗎?打算效忠於他,
放棄昇華自身的機會!”
賽義德堅定回道:“我也一樣,爲了忠誠,爲了人類的偉大復興,成神算什麼,舍了就舍了!”
英格賽爾又問:“只要成神,獲得無上偉力,人類自然能復興!”
賽義德嗤笑:“那樣皇哥早就成神了,何必等到現在!搞毛讓綠皮復興了嗎?靈族神祇庇護靈族了嗎?少說謊了,騙子!”
“你知道皇哥與我共享感知,才上演這一出離間我們,你做夢,我們不會上當的!”
英格賽爾搖頭,一邊嘆息,一邊惋惜道:“屈居苟活的神祇啊,就請您看看,你堅持的忠誠,究竟換來什麼?”
說罷手一揮,艦隊四周靈能匯聚,投影出斷斷續續的畫面。
雖然斷續不連貫,但賽義德經過腦補,不難推斷出表達的意思:
在未來,帝國對傀儡需求日益增長,對同時對傀儡愈發防備警惕,帝皇考慮到人工智能的前車之鑑,默許了許多針對賽義德的限制措施。
比如限制兵木區域傀儡,增加兵木世界的稅收,往親王核心領地摻沙子…但賽義德出於對忠誠,默默承受。
其中有一幕印象最爲深刻,一個凡人在暴打賽義德,賽義德雖然掌握億萬軍勢,但本體依舊是凡人。
凡人不知用什麼方法,限制了賽義德的靈能,賽義德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而本該保護他的帝皇和禁軍,卻不再身邊。
誰都知道,帝皇爲了控制賽義德,限制了本體戰力,凡人爲了驗證賽義德的忠誠,對他各種羞辱。
堂堂帝國親王,竟然如此屈辱狼狽,哪怕不知真假,賽義德依舊呼吸急促。
最終,帝皇實現了他的目標,帶領人統一銀河,成功隔絕亞空間,消滅混沌四神,而賽義德和原體一樣,面臨最後的任務,即消滅自身。
在帝皇的新世界中,凡人自己就能管理好自己,不再需要超人正治,不再有賽義德的一席之地,甚至連帝皇本身,也不再需要。
電影放映結束,四周亞空間的帷幕變得稀薄,依稀能看見現實的星辰,英格賽爾悠然說道:
“預言揭示,你的忠誠換來的只有背叛,只有接受原初真理的饋贈,才能擺脫苦弱血肉的桎梏,擁抱真正的自由和尊嚴!”
賽義德搖頭冷笑:“不,你錯了,英格賽爾,你不懂忠誠,忠誠不需要回報,因爲忠誠本身就是獎勵!”
“我因皇哥而生,自然隨皇哥而去,若皇哥不需要我,失去偉力淪爲凡人,又何妨!”
最後,賽義德手一揮,說道:“讓這出舞臺劇結束吧!”
說完,光矛攢射,集火英格賽爾,將她放逐會亞空間。
直到最後,她的神情依舊悲憫,似乎透過傀儡,直射遠在泰拉的賽義德。
亞空間帷幕散去,卡迪亞星系恢復正常,遠在泰拉的賽義德轉過頭,對帝皇說道:
“結束了,皇哥,卑劣的離間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