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英等人還在等着,除了何柱和老者外,沒人相信木雨能夠成功把徐妙彤從死亡邊緣拉回。
“一夜了,天都亮了,木雨在裡面搞什麼?”高飛嘟囔道。
“這麼嚴重的傷,自然花費的時間要久些。”李邦這話顯然是在安慰老者。
“恐怕是發現傷勢棘手,沒法交代吧。”小英心中如是想着,但沒說出來,不然老者聽了只怕難以承受。
這時,吱嘎一聲,房門打開,木雨的面容出現在衆人眼前,“啊,你們還等在這?不好意思,久等了。”
他吸收了銅爐散出來的藥力,專心拓展着戰圖,忘了時間,本只想多拖延兩三個時辰的,沒想到拖延了到了第二天早晨。
老者激動地道:“公子,妙彤怎麼樣了?”
木雨呵呵笑道:“本公子出馬,自然是好了,徹徹底底,沒有任何後患,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老伯進去看看吧。”
老者驚喜不已,迫不及待地朝房間內走去,接着便傳來幾聲呢喃的呼喚。
高飛詫異地看向木雨,“木雨,你真把那小姑娘的傷治好了?”
木雨點頭,“不然呢?”
高飛喃喃道:“不可能啊,都傷到內腑了,她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能撐到這個時候都已經是奇蹟了,怎麼可能治好?”
小英也懷疑道:“你不會是用手段騙那老丈的吧,那老丈是凡人,看不出來,但這樣始終是會露餡的。”
木雨哭笑不得,“不管信不信,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爺爺!”
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格外分明。
小英、高飛、李邦三人皆是當場震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高飛率先衝進屋內,接着小英和李邦也快步走了進去,想要證實剛纔是不是幻覺。
然而,屋內的情景卻是讓他們再一次呆住。
“真......真的好了?”
只見一個小腦袋從老者身旁探了出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注視着突然衝進來的幾人,怯怯地道:“爺爺,他們是誰呀?”
老者回頭看了小英等人一眼,笑道:“他們是好人,不會傷害妙彤的,妙彤身體剛好,快躺下休息。”
徐妙彤躺下,卻沒有閉上眼睛,“爺爺你怎麼哭了?”
老者拭了拭眼角,“爺爺是高興,高興......”
小英木訥地走出房間,看到木雨,神情複雜地道:“一個瀕死之人,一夜之間就恢復如常,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留下,難道這是幻術?”
木雨無語,“你見過這麼高明的幻術?”
小英:“那你是怎麼做到的?”
木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師門手段,剛好管用。”
小英一怔,微微張了張嘴,卻識趣的沒再多問,堪比丹道聖師的手段,又豈是輕易爲人所知的。
而後出來的高飛和李邦,也都是驚疑地看着木雨,問出了和小英同樣的問題,自然被木雨敷衍過去了。
本以爲磨蹭下時間能讓小英等人減少點震撼,這樣看來並沒有什麼用......
沒多久,紀徵找了過來。
小英等人見到,驚喜不已,“伍長,怎麼樣了?”
紀徵點頭,“一切順利。”
接着又看向木雨,“多虧了木小兄弟相助,否則此事不知又得生出多少波折。”
木雨笑了笑,“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紀徵把七星寶盒拿了出來,交還給了木雨,木雨也沒檢查,直接扔進了儲物戒中。
紀徵欲言又止,木雨見狀,說道:“紀伍長可是有話要說?”
紀徵猶豫片刻,道:“木小兄弟,那木盒,你可有出售的打算?”
“出售?”
木雨皺了皺眉,旋即搖頭,“木盒我留着還有用,暫時沒想過出售,怎麼,紀伍長對它有興趣?”
紀徵道:“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木雨心一沉,“果然是財不可外露,這就被人惦記上了?”
問道:“另有其人,是誰?”
紀徵見木雨神情,微微一愕,瞬間明白了他的擔心,說道:“木小兄弟請放心,我只是問問,你若不願,沒人敢打木盒的主意。”
說着拿出一面令牌,“這面令牌,代表着皇都紀府客卿的身份,將軍特地囑咐要交於你,可解你心中之憂。”
木雨詫異地接過,令牌半掌大小,入手有幾分暖意,材質極爲特殊,彷彿在主動吸納着天地元氣。
正中刻有一“紀”字,筆畫之間透露出一股說不出威嚴,刻此字之人,絕非尋常,右下角則是一“客”字,表示客卿的身份。
“多謝紀伍長了。”
木雨道一句謝,心道:“看來這忙還是幫對了。”
紀徵回了一聲客氣後,便又問道:“接下來木小兄弟有何打算?”
木雨沉吟片刻,“暫時還沒什麼打算,先留在皇都看看吧。”
接着高聲道:“老伯,你這還有沒有多餘的客房,能否勻一間出來讓我暫住幾天?”
老者的聲音傳出,“有有有!公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木雨對紀徵笑了笑,“現在落腳之地也不用愁了。”
紀徵卻是奇怪,“剛纔我還想問,皇都內這麼多客棧酒樓可供選擇,你們怎麼會在這?”
小英瞥了一眼木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詳細地說了一遍,紀徵當即驚愕,“木小兄弟還有這等本事?”
木雨苦笑道:“沒你們說的那麼厲害,一點特殊手段而已,剛好對老伯孫女有用,換作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紀徵點了點頭,也沒追問,又道:“此地遠離皇都喧囂,倒也是處好地方,既然木小兄弟你打算暫住在這,那我就不給你另外安排了,軍中還有些事,不便久留,若是在皇都遇到什麼難處,可來紀府找我。”
說罷,帶着小英三人以及何柱,轉身離開了。
木雨望着門口,若有所思,“這紀徵的身份果然不簡單,聽起來在紀府的地位應該不低纔是,怎麼在紀家軍纔是一個伍長?”
這時,老者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輕聲喚道:“公子?”
木雨回神,“妙彤的狀況還好吧?”
老者說道:“身子骨還有些虛弱,睡着了。”
接着把手中的畫遞了出來,頗有些感慨地道:“今後此畫便是公子的了,但願公子能夠發現它所隱藏的秘密。”
木雨撫摸着畫卷,看着其中所繪的天棺,不由出神,“秘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