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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雍仁宗卻是突兀的開口打斷兩人的針鋒相對,朝着範皇后冷淡的定奪說道:
“行了。以後遲氏進宮,就免了向坤寧宮請安,直接去慈寧宮罷。景兒,莫要讓氣性傷了情份。”
範皇后聞此言,用力捏住手中的手帕兒,一臉的隱忍屈辱之相:
“皇上、這!”
“諾。皇父竟開口了,兒臣便聽從,遲氏,叩謝皇父聖恩。”魏親王卻是毫不遲疑的,還指使着小婦人上前接旨。
“是,遲氏遵旨。叩謝皇上聖恩。”遲嘉寧聞言,頭顱更是垂的更低下了,語帶虛弱的倚在元嬤嬤身上叩請聖恩。
正當一行人說完話的當口,只見半空中的白大雕,象是發現了目標人物般,直接將被它控制在半空中的花瓣,一個抽揮——
“呼噗”一陣風颶,霎時籠罩在皇后娘娘頭上,白大雕一個抽身而飛,一下子就停在了白玉蘭樹上。
“啊~”卻是範皇后,正憋着惱氣、驟然被花瓣‘淹埋’,而怵地驚叫出聲。
“呶唧唧~~”聽到花瓣裡的女人一陣尖叫,半空中的白大雕、卻是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高昂之啼,顯地特別的得意。
遲嘉寧立馬垂下頭來,不敢擡頭,否則,她臉上的笑意就要掩蓋不住了!
“皇后娘娘——”
範皇后身後的向個大內侍和大宮女驚訝後,忙撲上前去挖出花瓣裡的主子娘娘。
“喲,這白雕還通人性?”雍仁宗明顯對皇后的心,並沒有對白雕那般重,眼睛一見範皇后沒事,立馬就看向白大雕。
看到白澤仡立在白玉蘭樹冠上,臉上一黑,猛地想起了,這是元后與他親手栽種的——
當時,景兒還沒有出生,元后正因爲懷着景兒,玉兒說,她想先爲他生下一位小公主,先開花再結果……
因此,挑的是白玉蘭的樹來栽種。
看到立在樹冠上的白玉大雕,雍仁宗閃神了幾息,緩緩返身時,正好看到景兒和他身後的孱弱小婦人,一臉敬畏又瞻仰的望着白玉蘭樹……
難道說,真的是華氏,在護佑着景兒的這一胎?還是,這遲氏有什麼特殊之處?
皇上的話,卻是沒有人回答,也回答不上來。
反正,雍仁宗是知道自己在自語,並沒有人想要有人回答,看到他的皇后這副狼狽的樣子,揮手讓大太監將其嚇暈了的皇后扶回她的寢宮裡。
反正,不管是真暈假暈,雍仁宗也習慣了,這種情況下,有點腦子的婦人,都會‘自覺’暈倒了。
“景兒,你身上的毒,一時半刻,烏御醫和江御醫都是束手無策,只能等他們想到辦法,這才能解了你身上的劇毒。幸好,你的內力還能壓制地住,所幸還有時間好好思慮對策。
此時,你與遲氏剛從屬地返京,就先回府上好好休息。三日後便是你老祖宗的千秋誕,記得將府上的子嗣,都帶上、讓老祖宗樂樂……”
雍仁宗望了眼白玉蘭,暗歎了一聲,物是人非。
遲嘉寧一聽到這後面的最後一句,心下就不喜。這皇帝明知道她的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起那些‘綠帽子’,偏偏就是讓魏親王面對他,一再將他的傷口撕開來說,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