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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爲詫異地擡頭瞄了眼、看不出神色的魏親王,遲嘉寧垂下來的小臉仍是緊緊地抿着脣瓣——
她心中還是有股怒氣,不可能就因爲雍景這兩天對她的體貼,和現在對她的維護,就完全抹了她那天所受到的死亡威脅!
遲嘉寧在心裡糾結了會,轉眼又幡然醒悟:她有什麼好糾結的,魏親王如何做,她只能全然‘受着’!
未想,雍景懟完了皇貴妃,得到華氏生硬的點頭後,直接就垂下頭來,再度行徑不改親暱地朝遲嘉寧詢問:
“愛妃可是玩夠了?”
弄地一向端地住的華氏,差一點就崩了臉上的微笑:侄女所說的,許是正確的,魏親王卻是太寵這遲側妃了。
這對華氏一族,不利吶……
魏親王不曾在意過皇貴妃的眼神,只專注地瞧了眼錯愕的愛妃,方勾起嘴角地呡了一杯淡而無味的瓊酒,嚥下後纔開口詢問他的小嬌娥:
“愛妃,這宴會無趣地很,不若回王府了?”
大殿外又下起了大雪,雍景是不想他的愛妃冷着了,這才詢問。
他長地人高馬大如座山似的,遲嘉寧被雍景護在了裡側,正被魏親王攬着摟入杯親近,溫潤的話飽含關切。
階下的案席,若只隨意一掃,又不是認真盯着看魏親王他們這一桌案,是不會發現,魏親王現下正毫無規矩的摟着他的側妃,恣意親暱地狎暱。
遲嘉寧被雍景出格的行爲,弄地小臉嫣紅、錯愕之後小小地搖頭,嬌聲低語:“殿下,再等等吶~”
她前面千秋宴之仇還沒有報完,這會進宮又被一再挑釁,全叔沒有得手前,她纔不要走!
說到全叔,全叔此時正隱匿在一處角落裡——
他剛剛已經觀察過前廷的地形來了,二夫人想要將這些梅花苞的花骨朵兒‘偷渡’到皇后、畢妃幾個身上,有點困難。
因爲這幾個高等的后妃,並不樂意出來更衣,她們可不如遲嘉寧那般有着絕對的獨寵,更因着她是個大肚孕婦,總想跑廁所。
對於她們說,難得雍仁帝在場,已經又一候日沒有見過皇帝本尊的衆多高等后妃【多是有高份位而無寵愛】,當然是守在雍和帝一側,各顯乾坤的想要爭寵。
不爲自己,也要爲她們所生的皇子/公主,刷刷一下父愛吶。
在後宮裡,沒有皇帝的寵愛,那日子可真的是不好過。特別是現在是雪天呀,若是屋裡銀炭不夠,那真的是活着都是受罪——
全叔等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見到一個后妃要出來更衣的樣子,只能密語暗月細節,確實了中需將其投在後妃周圍便可,全叔就改瞄在了諸妃名下的幾個大宮女。
主子們在雍仁帝們面各顯神通,她們這些大宮女,除了跟着主子身邊伺候的,餘下來的大宮女輪着值班,或者取物……
全叔就是瞄到了畢妃和範皇后兩個大宮女在一個角落裡,互不相容的瞪視着彼此,他施展神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如同一陣微風般,從她們兩人頭上劃過,確實梅花被他無聲的塞在了她的大宮女宮花裡頭。
兩個大宮女正在用眼神互相撕殺呢,沒想着,一陣微風吹來,再加上是夜色,她們所無所感地互“哼”了一聲,各自離開。
全叔完成這一頭,餘下來的幾枚花蕾就簡單了,他是挑着大宮女來暗塞,等到空中空無一物時,他這才慢悠悠地露出了身形,倚在一角高大的老古樹上端,從這裡望向腳下的燈光輝煌的皇宮,果然是權欲動人心!
全叔正在收斂氣息地想着,之前他手中的梅花蕾,到底有啥不妥?恕他見聞太少,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何異同。
未想,他腳下之地,卻傳來匆匆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