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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之前怒氣十足,那是因爲她覺得,她將自己困在雍景和雍氏皇族裡,簡直是愚不可及!
然而,當雍景說了這麼一句情話後,她又覺得自己太過任性了,摟住他的脖子,表情漸漸緩和下來,朝着他軟語:
“爺,是我不好,一聽到你要納妾,我心中就慌了。”
雍景聽到遲嘉寧坦言的自述,大掌輕輕的拍在她的臀部上,勾起薄脣沉聲責道:“慌什麼?該罰!”
“當然慌!這個世道對女子太不公平了!爲了喜愛爲了利益爲了家族,男人怎麼三妻四妾,廣納嬪妾都不爲過!寧兒一想到那些女人冠着爺的名義,寧兒就心緒不平!”
越是在乎,越是容不得他人窺她所愛!
說什麼大婦就要大度,大個毛的度!
雍景聽到愛侶這奇異的言論,有些接受不良,遲嘉寧這一下子的話,與他自小所浸養的‘世道’有違。
但是,隨着遲嘉寧接下來的話,又覺得愛侶的話,有些道理:
“爺,你想想,若是等咱們女兒長大了,嫁個男人跟那些權貴公子一樣,左擁右抱不算,後院裡還一流的家姬侍妾環衛伺候,你就能理解,寧兒心裡的難受了!”
“爾敢!”雍景一聽完愛侶的話,立馬能切身體會了,這還是遲嘉寧抓地住要素來直稟。
“是吧,爺也生氣吧!寧兒現在也生氣,就算那些女子全是虛擺着,可是寧兒就是妒忌就是吃醋,寧兒不喜歡!”
遲嘉寧說着,又嬌氣地捶他一拳:“寧兒從始至終就是爺的,可是爺,你卻屬於那麼多人——唔!”
雍景鳳眸一暗,許是愛侶語氣裡的在意太重,他心中也不好受,犀利地薄脣欺上,一吻封緘。
一開始,遲嘉寧是微愣的。
只是,看到男人垂下來的眸光,專注地投射在她的眼瞳上,遲嘉寧傷心的情懷也回了神,柔情蜜意地迴應着他略帶霸氣的擁吻。
咬着愛侶的脣瓣,聽着小婦人仍是氣喘着的呼吸聲,雍景低喃:“寧兒毋惱,爺的心裡,只有遲氏嘉寧。”
“我知道。”遲嘉寧壓不住心腔的呼吸,身體軟甜的馥香越發濃郁,櫻脣抵在他硬朗突兀的喉結上,嬌嗔:
“寧兒都知道,可是寧兒愛慕爺,想要爺,完全只屬於寧兒,沒有任何人!”包括那些佔了她男人妾位的女人,還有那些子息,每每想到這些人的存在,遲嘉寧都會心痛。
雖然心,痛着痛着就習慣了,可不能否認,它還在痛。
只要她仍想要着這個雄才偉略的男人,她的心就不會平息這種‘過去了、無法改變’的痛。
指尖輕輕的撫拂過他的劍眉,低喃:“若是寧兒能早一些遇上爺,是不是就不會這些遺憾和缺憾?”
雍景只是回吻着愛中的愛侶,並未給她一個答案,她亦不需要任何的答案——
若是他能早一步遇上遲氏,能否如同現在這般愛戀於她?雍景無法給她一個答案。
感情就是,在對的時間裡,遇上對的人。
正是如此,所以,遲氏嘉寧,纔會成爲他雍景的愛侶。
早一秒,他許是會親手刃之;遲一秒,他許是碧落黃泉已錯過。
緣分,就是如此神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