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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私產極多,而跟着他離開的,只有一個常福,以及百里政。
餘下來的周洪、南宮齊等,都因爲年紀太大了,不願意再進入武界,顛簸再起勞碌後半生……
因着有權添和四爺帶着全叔先去了武界探風,雍景也不急着一時立即就起程去武界,而是帶着遲嘉寧先去了皇陵,先去祭拜了先皇后華氏。
這一回,沒有什麼皇家禮儀,雍景和遲嘉寧都是一身舒適的玄衣,只誠心恭敬地跪拜在她的牌位前——
“爺~,母后的東西,要不拿出來看一下?”遲嘉寧輕輕地在他和身邊細聲問道。
自從在宮中將那木箱拿到手上之後,那東西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去看過。
雍景望着他生母生前的畫像,“嗯”地一聲,握住愛侶的小手,終於點了頭。
遲嘉寧在兩人跪着的面前,將那木箱拿了出來——
木箱是用沉木做的,很重。
但是在雍景和遲嘉寧手中,卻沒有什麼重量。
木箱的的泥巴已經被遲嘉寧清理乾淨,此時木箱是乾淨的,鎖也只是普通的小鎖,就連她亦只要用一點力就能將這種鎖利索地破壞掉。
因爲兩人都沒有鑰匙,雍景也沒有遲疑,手掌輕輕在銅鎖上輕輕一劃開過。銅鎖就“喀”地一聲,變了形,輕輕一拔,就將銅瑣打開了。
雍景輕輕地一掀,木箱裡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沒有想到,居然是一些書籍。
以及,一張畫着地圖形式的牛皮,最後,在攤開來的牛皮紙裡,看到了雍景先母留下來的字跡。
這是?
遲嘉寧擰着眉頭望着這些地圖,最上面的‘武界’兩個字,她不可能認錯——
爲什麼,先皇后留下來的,居然是一張地圖?還是武界的地圖?
“景哥哥~”遲嘉寧有些緊張的望着雍景,怕他傷懷。
只見雍景臉色發沉地望着手中的黃紙,紙上只有寥寥的幾字,但是,隱藏的意思,卻讓遲嘉寧和雍景均都變了臉色!
“爺沒事。”雍景盯着牛皮地圖,咬着牙回了句。深邃平淡的鳳眸裡赤潮如血,顯然與他嘴中話意完全不符合的是他的怒氣——
突兀的,雍景看着先皇后的牌位,露出了“哼嗤”地一聲冷笑,手剛擡起來,卻被遲嘉寧緊緊握住:“景哥哥,莫衝動。你有我~”
雍景聞聲,寂寥地垂下頭望着愛侶,眼眸泛紅,其中隱隱有溼意……
遲嘉寧心疼了,撫着男人的容顏,認真的朝他柔情細語承諾:
“景哥哥,你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很愛很愛你啊——”
雍景鳳眸難掩住裡頭的悲哀,無聲地俯下頭來,抵着愛侶的額際,聲音嘶啞又脆弱的重述:
“寶貝兒,你說的,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會很愛很愛爺……爺就只有寧兒了。”
“說傻話,咱們還有三個孩子呢!”遲嘉寧扁了嘴兒,摟緊他不開心地低語抱怨:“你可不能忽視他們!”
“在爺心中,只有寶貝兒,纔是爺的唯一,爺心悅寧兒,我愛你。”
子嗣會成長會大,他們有自己的路,而在他的漫漫人生長路里,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只有懷中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