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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緊張地瞪大桃花眼與他對視,眸中閃過一絲懵懂,然後輕輕地扯了雍景袂角,溫馴地點頭:“殿下、妾身錯了。”
不管是什麼錯,這種場合,她當然地先將魏親王的臉面顧全,所以她回得非常快,倒是惹來魏親王俯首靠近地睨向她:
“何錯?”
呃…遲嘉寧被問住,一臉納悶懵逼.樣:
她還真不知道錯了什麼,但是魏親王先前離開時,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生氣的痕跡,那就是發生在她在這裡的事情?可是,她在這玉雅樓也沒幹別的事情呀。
總不可能是因爲她讓那三姓女‘稍等’了會,跟她生氣吧!要真是爲她們幾個出頭,也不會下令掌摑了!
至於不喜她奢侈…這個,遲嘉寧看了眼兩人身上的華服貴飾,更是大力拍飛這種想法。
不可能是爲幾個小官之女出頭,那就是她在這裡的言行,有不妥犯了魏親王的忌諱!
遲嘉寧頓了一息,然後嘗試着接話:“殿下,妾身還、還是待嫁之身,豈會打着王府的名聲逾規……”
遲嘉寧嚥了咽越來越乾澀泛苦的喉嚨,弱弱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袂、微晃然地低聲解釋。
聲音極底,最後那四個‘我又不傻’音,要不是雍景身上有武功內力,還真聽不清見。
雍景聽着她的抱怨,立馬就想到了,小女人只是不懂裡頭的門道,這才讓那幾個賤奴誤會了。
遲嘉寧現下就回味過來了,她先前明明是嘲笑着三女沒有規矩來着,可那三女卻是如見了花蜜的黃蜂,一個個拉下臉地諂媚說着她‘有令豈敢不從、那是她們榮幸’的話兒!
再蠢,遲嘉寧也明白了,是自己犯了常識上的錯誤。小手輕扯上雍景掌心時,力量有點重,那是心裡被氣的!
說來說去,她就是因爲‘魏親王’而受的委屈。
見他不反對,還沉默地盯着她,一副‘繼續’的表情,遲嘉寧幾個字眼,說得腦袋都要發木了,然後再神奇的想到伏在地上的崔氏女,她瞄了眼,蹙緊眉頭:
“妾身不應該意氣用事、丟、丟了王府的顏面……”
遲嘉寧剛小聲的反省,卻見到他鳳眸一眯斂下,她忙頓住了話頭,怵得低下頭,低低弱弱地低喃:
“殿下、妾身未名。”
雍景睜開深邃的鳳眼,對上遲嘉寧氣若游絲的嘆息,粗礪大手撫着她及腰的青絲安撫,冷哼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
“本王的側妃,誰敢輕賤?”
說完,那雙鳳眸從熾熱轉化爲冰冷,淡淡地瞟了眼伏在地上哆嗦着身形的小官之女。
嗤,他連徐郡守之嫡長女,都無情地輕賤打壓了,何況一個小小的主薄之女!
對身邊小女人的溫柔善良有點無可奈何,也就她性子貞潔才這般恪守本分了。
伏在地上的崔婉淑聽了,如遭雷擊,柔弱的嬌.軀聞訊打着哆嗦不已:魏親王爺,是什、什麼意思?
“殿下、是妾身錯了。”遲嘉寧看着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掌,立馬上道的軟聲道歉。
“無妨,不過是一個家姬,本王並不放在眼裡。”
魏親王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讓遲嘉寧和崔婉淑兩人都是心裡大驚,懼是臉上失色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