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拓跋屠天封住了那九天監察使的渾身穴竅,將他丟到了葉辰天的面前。
“自己說還是我用刑逼你們說,自己掂量!”
葉辰天引動符文,那砂石椅子頓時出現在身後。
既然是審犯人,豈能沒有案几,於是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張桌子。
“哼,憑你一隻戰尊境的螻蟻,也想對我等用刑?只怕你連我等的皮膚都破不開吧!”
夏槐不屑的看着葉辰天,顯然沒將他看在眼裡。
“都淪爲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要不讓我來?”
拓跋屠天看向葉辰天。
“不用,黑疙瘩最近在慢慢的復甦,我可以催動它做一些事情,而且不會傷及自身,比如將人的神魂如同抽絲剝繭一般,一絲絲的撕扯下來!”
葉辰天掃視着夏槐三人,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哥,這也太殘忍了吧,不過人家好喜歡!”
這時候,葉遙蹦蹦跳跳的走了上來。
而這之前,葉辰天已經通過場域手段給外面的曲鐵山傳遞了消息。
現在人皇宮針對大夏神朝的行動應該已經開始了。
“小妹,你要記住,惡人的最大依仗就是好人的善心,對付這種十惡不赦之人,千萬不能心存仁慈,因爲他們不配!”
葉辰天說完,祭出神龍杖猛然往地上一插。
嗡!
隨着符文震盪,被二樓美女大佬撕開的那個場域缺口開始慢慢的擴大。
最終,這座偌大的半步法境場域居然開始慢慢的崩塌。
那隱藏在靈脈空間周圍,用來佈置場域的靈髓也被葉辰天剝離了出來。
隨着場域的消散,這裡的情形也暴露在世人的視線之下。
這一刻,在暗中窺探的法境大佬瞬間就將視線投射了過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夏槐和夏鼎,還有那九天監察使見狀,頓時震驚了。
若他們私相授受之事被公諸於衆,以後這無量天他們是沒法混了!
“你們說呢?”
葉辰天擡起右手,他的掌心頓時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隨後,他手掌倒轉,那黑色的漩渦頓時激射出一圈圈的能量漣漪,將夏鼎三人籠罩了起來。
下一刻,他們三人的神魂如同被人挖出了一條線,然後一絲絲的剝離開來。
“啊!——”
“啊!——”
“啊!——”
剎那間,三道淒厲的慘叫聲直衝雲霄,在整個神都的上空迴盪。
若非三人的修爲都已經被封禁,估計神都都要被震碎,方圓百萬裡生靈都會絕滅。
法境大能全力出手,那可是能劈開大陸,甚至毀滅一方世界的存在。
這也是九天長城那邊爲何要派出九天監察使的原因。
這樣的大佬留在九天十地,其實是一種隱患,一旦引發法境大戰,世界都有可能被打廢。
畢竟不是每個法境大佬都是天師,能提前佈下場域,封鎖戰場。
再說天師場域也未必能夠抵擋法境大能的攻擊,除非是法天師佈下的法級場域。
……
無量天東部,荒窟附近,九名衣着隨意的男女盤坐在山上。
當大夏神朝那邊的慘叫聲傳出之後,九人同時擡頭,望向了中州的方向。
“嗯?老八的神魂波動?”
站在前方的那黑衣女子皺眉說道。
“老大,會不會是魔族的狩獵者?”
另一人問道。
“咱們和那些魔崽子們周旋了這麼久,他們怕激怒我們,從而失去九天眼線。
而我們也怕引發大戰,把九天打成廢土。
所以大家都在規矩內行事,一方狩獵,一方守護,各憑手段,不會這麼不講究!”
那頭戴斗笠,拿着一個酒葫蘆的漢子說道。
“那老八這是……”
衆人不解的看向斗笠男子,唯有那女子若有所思。
“在九天待久了,大家都打起了小算盤,有的甚至還建立了家族。
其實無論你們搞什麼小動作,只要不傷及九天,不背叛人族,我都不會過問,但老八踩線了!”
斗笠男子喝完最後一口酒之後,拍了拍粗布衣就站了起來。
“老大,我去將他帶回來!”
這時候,那黑衣女子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三妹,這時候你還想護犢子嗎?”
斗笠男子看向黑衣女子,眼神略顯陰沉。
“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
黑衣女子低着頭,眼神之中滿是掙扎。
“放心,只要他不是背叛人族,出賣九天,我會將他完整的帶回來,否則……”
斗笠男子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向其他人。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法境種子,都給我把招子放亮一點,別讓那些魔崽子得逞!”
“是!”
衆人當即說道。
嗡!
隨着清風颳過,那老大已經失去了蹤影。
……
大夏神朝,龍脈空間。
“我招,我招……”
終於,夏槐抵擋不住了,舉手投降。
“快說!”
糰子和小螞蟻跳到夏槐的兩個肩膀上,一個一個揪着他的耳朵問道。
而在他們的面前,葉辰天優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
他一邊品着李寧萌煮的靈茶,一邊吃着姜洛寒遞過來的靈瓜子,那叫一個愜意啊!
“當年人皇化道的消息,就是他告訴我們的。
他和那魔族狩獵者一起偷襲了人皇宮的太上長老,然後攔截了人皇宮的求救信,我們才成功的。
我和鼎祖渡法境大劫,也是他們倆佈下場域,然後催動秘器遮掩天機的,否則我們早就被其他的監察使發現了!”
夏槐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神魂震顫。
他再也不想體會那種神魂被一絲一絲剝下來的感覺了。
那種痛苦,簡直比肉體上的痛億萬倍。
到了他們這等層次,肉身上的傷痛已經無法刺激到他們了。
但神魂上的疼痛,是任何一個生靈都承受不住的。
“夏槐,你個廢物,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夏鼎和那九天監察使憤怒的吼道。
“你繼續說,既然這兩位的嘴巴這麼硬,那就再嚐嚐神魂被抽絲剝繭的快樂!”
葉辰天說完,再次催動黑獄,用那黑色漩渦籠罩住了夏鼎和那九天監察使。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夏鼎和那九天監察使剛罵完葉辰天,就在地上不斷的震顫了起來。
如同兩條被丟進了油鍋裡面的小魚兒。
可惜他們的修爲被封禁,還被葉辰天的漩渦籠罩,根本無法掙脫,那種滋味,無法用言語表達。
“這九天監察使其實是瞞着他的同伴行動的,但狩獵者那邊都知道。
他們說,等九天長城那邊發起總攻,我們就讓人族後院起火,裡應外合,打開長城大門,引魔族入九天。”
夏槐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就在剛纔,葉辰天至少將他的神魂剝離了五分之一。
他知道,這是永久的傷,無法彌補,就算他能夠活下來,修爲也不會再有寸進。
但好死不如賴活着,他好不容易突破法境,他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