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論臉蛋,身材,還是性格,都像極了自己的媳婦兒洛瑤的女子,估計今生再也無緣相見了吧?
命運如斯,無可抵禦!
“媳婦兒,——”
何長纓突然放開手裡的馬繮,雙手緊緊而輕狂的把夏小曼摟進懷裡,似乎要把她嬌嫩的身體鑲嵌進自己的骨肉裡面一般,鼻子緊緊的貼着她那雪長的玉頸,深深的嗅着她那迷人的體香,嘴裡面深情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這突然的一幕變故,頓時驚呆了所有的人。
魯招妹看得那是一臉的服氣,心裡想着大人就是牛比人,不但能拳打西洋鬼子,還能日弄東洋婆子。
夏小曼哥哥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是內心感激剛纔何長纓爲了給他們兄妹解圍,居然殺了一個津門衛的潑皮,想着待會兒這個大清國的武官還要到縣衙自,早就大聲的叱喝起來了。
領事館路上的國人看得都是紛紛側目,議論紛紛,而那些洋人們則是報以理解的微笑,以爲這是一對恩愛的愛人在秀恩愛。
而站在美國領事館門前執勤的兩個美國大兵,則是大吹着口哨。
怪異的想着,清國的男女什麼時候居然變得如此的開化了?
真是不可思議!
夏小曼被何長纓這突然迸的如火激情,弄得羞不可抑,一時間傻在馬背上面。
尤其是‘我愛你’‘好想你’這兩個讓人聽着就羞臊不已的詞語,被何長纓飽含着濃濃的深情在她耳畔說出來。
更是讓夏小曼心慌氣喘,感覺着自己的心兒,都已經噗噗通通的跳到嗓子眼裡面去了。
還有何長纓那雙有力粗壯的手臂,緊緊的箍住她的小肚子,那份力道,箍的她的肚子直疼,讓她有種窒息的眩暈。
夏小曼使勁的掙扎了幾下,卻感覺自己如同一隻落入蛛網的蝴蝶,越掙越緊,無力掙扎。
一種奇怪之極的,酸酸甜甜的感覺,在夏小曼的內心深處無可抑制的洶涌醞釀,隨即蔓延遍她的全身。
似乎自己整個兒的身子骨都被泡在酸醋裡面,整個兒都如水兒般的溫潤綿軟,再也生不出一絲的力氣,來反抗何長纓的暴肆。
“你可以鬆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夏小曼才從這種讓她心顫的滋味裡驚醒過來,顫抖着嘴脣,盡力故作冷漠的說道。
“我決定了,既然讓我遇見了你,你就再也不能逃出我的手心;不要嫁人,等我兩年。”
何長纓緩緩的鬆開夏小曼嬌俏柔軟的小腰,把嘴巴放在她血紅欲滴的小耳朵邊低聲說道:“不用告訴我你住在哪裡——”
“長纓君認爲我會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一個登徒子麼?”
夏小曼把潔白的貝齒咬得咯咯直響:“我憑什麼要把自己嫁給一個輕薄我的男人,我還會等您長纓君兩年?長纓君,您可真是太自信了。”
何長纓沒有搭理夏小曼的話,而是繼續把嘴巴靠緊她的耳輪,狠狠的說下去:“因爲那個時候,只要你沒有聽到我的死訊,整個東洋都會爲我去尋找你。”
夏小曼聽得嬌軀一顫,何長纓話裡的含義讓她聽得頭皮直麻,嬌軀直顫。
“在那麼一天,我會架着七彩祥雲從天而降,來到你的身邊;你給我記死了,在得到我死亡的消息之前,等我兩年,不然膽敢娶你的男人,還有整個東洋,將會面臨一場巨大的災難。”
“長纓君,您是神仙麼,還駕着七彩的祥雲,您把我當做了三歲的小女孩?今天的事情確實謝謝長纓君了,這件事情我和哥哥會和美國的李德領事交涉,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如果長纓君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就進去了。”
假如說之前何長纓的話,還讓夏小曼聽得驚懼心顫,等到這這句‘駕着七彩祥雲’一出口,算是讓夏小曼,自認爲徹底的看清楚了何長纓這個人。
自大,好色,輕浮而下流,而且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
尤其更加不能讓夏小曼原諒的就是——滿嘴的謊話。
人怎麼可能駕駛着七彩祥雲?
就是說大話,拜託也編像一點好不好!
夏小曼心裡隱隱的失望,含着怒氣,氣沖沖的跳下大洋馬,裙襬飛揚間,看都不再看何長纓一眼,直接朝着美國領事館走去。
“唉——,可惜這是戰爭年代;”
何長纓看着夏小曼窈窕的背影,嘴裡輕輕的說道:“瑤瑤,你在一百二十三年後,還好麼?我真的很孤單,我好想你!”
“何長纓——”
走上領事館臺階的夏小曼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扭頭對着何長纓說道:“今天的事情,還是非常感激長纓君,我的中國名字叫夏小曼,因爲我是夏天出生的。”
“那麼——”
何長纓騎在馬上望着夏小曼。
“長纓君,非常感激您今天的幫助,對於街上生的那些不愉快,相信小姐會和李德先生進行交涉,想來貴國不會對您進行很嚴重的責罰。”
那個小個子東洋人下馬對着何長纓恭敬的鞠了一躬。
“小姐?你們不是兄妹麼,你難道是隻母的;可我看着不像啊!”
何長纓表示聽不明白,詫異的盯着那個小矮子的扁平的胸脯看着。
“臥槽!”
一邊騎在馬上的魯招妹聽的身體一哆嗦,噁心的差點從馬上栽了下來。
“你——,長纓君您的眼睛真的需要看醫生了。”
那個小個子的東洋人差點沒被氣死:“我叫井上喜郎,標準的一個東洋男人,小曼是我的表妹。”
“長纓君,記好了,我叫山縣小曼,咯咯,我等着你的七彩祥雲哦。”
說完,山朋小曼伸出一隻小白手,對着何長纓搖了搖,轉身朝着領事館的臺階上去。
“山縣小曼,好特殊的一個名字;而且居然能和李德進行交涉,這麼年輕的女孩子當然不是憑着自身的能量,難道我居然救了山縣有朋的閨女,還摟着她走了一路?”
何長纓啞然失笑,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生活之中哪裡能有這麼多的戲說?況且東洋近五千萬人,就算這個名字生僻,姓山縣的總不下幾萬人吧。
何長纓搖搖頭,不再考慮這些現在已經不需要考慮的事情,一掉馬頭,對魯招妹說道:“走,去卡佩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