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老天,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你讓我沒有愛啊,你讓他們都沒有愛啊”遲來猛地一下,跪在地上,自說自語,嚎啕大哭。
“師父、師父,你別這樣”旁邊的幾個女子,不知該如何表達,紛紛俯下身子,拉遲來起來。
遲來掙脫束縛,“你們別管我,不要管我”
“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我雖不知道,這些年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向前看,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白澤上前說了一句。
“對啊,哭有什麼用,哭能改變現實嗎?”
我不知哪裡來的膽量插了一句。
“閉嘴”幾名女子惡狠狠的望着我,杏兒立馬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他說的對,你到不如想想後面的路怎麼走”白澤繼續說。
慢慢的,遲來情緒稍緩,他又拿起了那封信,反覆的看着,“對,對對對,我有女兒了,你們看,你們看看,快看看”他忽然站起,含着眼淚,“哈哈哈,看到了嗎?我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哈哈哈”他依次在我們的面前攤開那封信。
“師父,師父”身邊的女子以爲他瘋癲了,“別這樣,別這樣”
“對對,還有你們,快看快看,我遲來有女兒了,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我要去找她,對,我要去找她,立馬出發,馬上出發”他嘴裡不停的唸叨。
在我們的身邊不斷的來回轉圈,突然,他一下子停住了,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們一下子被他的舉動怔住了,正要詢問,又是一個突然,他一轉身,“不行不行,我太醜了,會嚇着他的,怎麼辦,怎麼辦”
他急得原地打轉,“我醜嗎?告訴我,我醜嗎?快告訴我”他一下子蹦到我的跟前,抓住了我的手臂,我頓時嚇的不輕,一股冷汗從後背冒了上來。
“這、這這,這不是瘋了吧”王洪急忙上前想要拉開。
老夫子手一橫,攔住了他,對着王洪搖了搖頭,“他這是這些年的情緒突然釋放,有些錯亂,不要靠近他,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幾個女子也急忙上前要拉開遲來跟我,“他說的對,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既可能害了你們師父,也可能害了他”白澤指了指我。
“怎麼辦啊?”我望着一旁白澤和老夫子。
“快說,我醜嗎?”這時,遲來開始搖晃我。
“不醜、不醜、不醜”我趕緊回答。
“騙子,你一定騙我的對不對”遲來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得盯着我。
“前輩,前輩,哪敢騙你,真的,真的不醜”
“那我可以見我的女兒了嗎?”說着他將矇住半邊臉的面具一摘。
“哎呀,我去”我差點一口吐了出來,杏兒看到這一幕,“啊”大叫一聲。
老夫子立馬給我使臉色,我只得硬生生的將污穢之物吞了進去。
杏兒嚇得捂住了自己眼睛。
“看,我就知道你們是騙子,騙子該死,你們都得死”遲來一下就被激怒,瞬間,我們就感覺四下落劍,又開始震動,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白澤立馬在他的後背輕輕一拍,遲來頓時就暈了過去。
“師父”幾個女人見狀,以爲白澤對遲來下手,急忙一擁而上,用劍向我等刺來。
白澤一個甩尾,就將他們的手中之劍卷飛半空,掉落地上,“你們放心,他只是暫時急火攻心,我若不打暈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等他清醒之後,自會好轉”
衆女子這才罷休。而我被他抓的生疼,不停的甩動手臂。
“怎麼樣,知道疼了,誰叫你多嘴,不找你找誰”
“少說風涼話,來給我吹吹”
“好啊,我來給你吹吹”
杏兒一步上前,對着我的抓痕位置就是一捏,“哎呦”我大叫一聲,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你……”我用手指着他
“我,我怎麼了”杏兒故意挺胸擡頭靠近我。
我急忙一個俯身,對着她的臉蛋就是一親,“哈哈哈”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杏兒先是一愣,立馬反應了過來,追着我就開始打,“來啊,來啊,來追我啊”我繞着白澤、老夫子、王洪、王嶽侖繞圈。
杏兒緊追不放,“哎呦”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抱着頭一下就蹲在了地上,雙手不停的摸自己的腦袋。
杏兒看到這一幕,“哈哈哈,活該”笑得更歡了。
“讓你欺負我女兒,讓你欺負我女兒”
又是幾個指頭敲下來,“好了,好了,爹,不要在敲了”杏兒看到我被敲的喊疼,“讓你欺負我”走到面前對這個就是一腳,我一個不穩,就坐到了地上。
“你們鬧夠沒”老夫子突然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們都被嚇了一驚,齊刷刷望向他。
他則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女人,看見他們,我們的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他們都惡狠狠的盯着我們,恨不得啖我們的肉,剝我們的皮,我被這個眼神嚇住了,心裡蹦蹦直跳,杏兒更是嚇得躲在了我和王嶽侖的身後,王嶽侖則伸出手來,安慰杏兒,“不怕,有爹呢”
幾個女人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懷裡扶着遲來,“我們走”
“哪裡走”王洪一個閃現,很是氣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想怎麼樣”
豈料,他一個深深的鞠躬下去,“姑娘,你看這天色已晚,不知我等能夠借貴寶地休息一宿”
“不借”幾個女人回答得乾脆果斷。
“這,俗話說,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行行方便可好”
“不方便”幾人女人擡起遲來就要走。
“姑娘們,你看這樣好不好,他呢現在是急火攻心,白澤神雖說醒來問題不大,但是可沒說醒來還不瘋,想必你們也不想他出事兒,看,你們眼前的這位,就是至高無上的白澤神,只有它才能保證你們的師父完好無損”王洪立忙對着白澤不斷眨眼睛,使眼神。白澤則一臉尷尬和無奈。“再說,看看你們,一個一個的,這麼重,你怎麼搬得動呢,而我們有馬,看到了嗎,輕輕鬆鬆就能幫你們把他運回去,注意哦,以他現在的情況要是在路上有個什麼顛啊、坎啊,導致他的心火釋放不出來,那要醒過來,就難咯”王洪故意把話說得綿長、幽遠。
幾個女子一聽,“這……”幾人相互環視,“借宿可以,不過這女子得跟我們一起住”
“什麼?不行,不行,堅決不行”我立刻反對。
“那就算了”
“不不不,可以可以”王洪立馬說道,“楚楚姑娘,你覺得呢”他又向杏兒使眼色。
“你瞅什麼”我對着王洪說道,“萬一他們對杏兒不利怎麼辦?”
“要是你們對我們不利怎麼辦,對我們的師父不利怎麼辦?沒有她在我們手上,我們怎麼放心,你們大可放心,只要你們不對我們做出出格的事情,治好得了師父,我自會安然無恙的放你們走,並且送你們走出儋州”
“我們不住了還不行嗎?”我立馬說道。
“好,我今晚跟他們住”
“杏兒,你……”
“沒事兒,三兒,我想有爹、白澤你們在這裡,料想他們也不敢對我下手,你說都這麼晚了,後面還指不定會遇到什麼東西,這纔剛走多遠,再說我看他也是個苦命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願意”杏兒指了指他們攙扶着的遲來。
“杏兒”我喊了一聲,“還是我的杏兒好啊”心中浮出了喜悅。
“好,成交”
“那你們跟我們走吧”我們一行人尾隨其後,走到一個全被植被覆蓋的山丘處,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