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遲來手握明月無情劍,在這巨人身前宛若一個酒杯一般,太小了,可白澤絲毫不懼,還用氣定神閒的語氣故意說道。
這怪物見狀,也不廢話,踏步而來,直接一個跳躍,六手兵器齊齊的扎向遲來的頭頂,遲來並不躲閃,舉劍橫檔,那斧、錘、刀、鉞、叉重重砸下,可連無情劍劍身都不能接近,只見劍身周圍紅光、白光交錯,兵器瞬間被彈開,三頭怪物被震開一個後翻,落地之後腳一蹬地頭朝遲來,飛速旋轉而來,遲來左腳腳背踏右腳腳背,一個飛旋,直接朝上,迅速轉換姿勢,一劍從上空直刺而來,怪物見狀,立馬幾臂張開,直接後退,無情劍鋒直貫地面,剎那一聲巨響,地面一個幾丈深的巨坑悍然出現。
怪物退定,立即飛身上溯,在半空與遲來相對,遲來並不給他機會,對着就是一劍揮去,怪物則側身飛旋閃躲至一旁,遲來落地與其面面相對。
“這樣打下去,有什麼意思,我們何不一招決勝負,免得麻煩”
“好,讓我看看你怎麼死”
於是二人面對面開始發功,只見這怪物,將手中兵器一扔,兵器在其周圍恰好排成一圈,而後催動功力,突然,他的頭頂開始晃動,眨眼間,只聽見“咔嚓”,“這……”嚇了遲來一跳,“怎麼可能”那三頭居然從頭上斷了下來,在身軀身邊不停旋轉,怪物六臂合十,“天怒魔功”,一時間,風雲變換、黑雲壓境,很快天空出現一道裂痕,一張半魔半佛的臉漸漸露了出來,一下就朝着遲來襲來,“不對,那是什麼”遲來看到,心中言語。
原來在這烏雲之中竟然還藏了魔手,遲來看到了一個指尖。
“這麼多年,還沒用你來試試”遲來對着手中的無情劍說道,“這不也剛好合你的道嗎?今日就讓你嚐嚐鮮”
“去”遲來雙指一揮,無情劍則飛到面前,劍尖朝外,不停旋轉,而後後退雙臂剎那張開,劍立即一分爲九,又一個飛旋突進上前,雙掌猛力推出,九劍“嗖”的一聲並勢齊飛,而後鋪天蓋地的劍雨身後而來,“看我萬劍穿心”。
鋪天蓋地的劍雨,密密麻麻,浩如巨浪,直接對着魔頭、魔手刺去。
“哈哈哈,就着?你輸了”怪物狂妄的笑到,劍雨打在那煙霧般的魔頭、魔手之上絲毫起不了作用,就如銀針入大海,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嗎?”遲來話音剛落,天空立馬突變,一柄利劍直直朝着魔頭正中插下,而後“咻咻咻”,另一批劍雨從天而降。
“哈哈哈哈哈”怪物笑得更是狂妄,“你莫不是自欺欺人”
怪物繼續催動內力,魔手、魔頭突破劍雨直接朝着遲來而來,而遲來卻絲毫未動,就在這雙魔就要碰到遲來之時,天空閃電再起,烏雲一下就被旋起,天空露出了一個窟窿,一字之間,便成倍放到,漩渦周圍雷電交加,雨滴也慢慢落下,一柄“神劍”緩緩從天空落下,碩大無比,“咻”來不及眨眼,這劍就以看不清的速度過遲來面頰而過,那魔頭、魔手剎那就被擊散。
“這……這怎麼可能”怪物一個踉蹌單膝跪到在地,而這劍那會如此罷休,斬滅雲霧般的魔頭魔手之後,直接就朝着怪物本身飛來,“魔影神鍾”,怪物立馬振作,再次發功,瞧見他六臂朝天一舉,而後一掌扣地,從地面一抓,一股黑血般的魔鍾立即在周圍形成,好似一巨大佛鐘,將其籠罩在內,劍尖一抵而上,剎那鍾破滅,碎片四飛,怪物被震飛黑暗之中。
遲來見狀,“收”欲收劍上前查看,哪知,這劍好似有了記憶或思想,竟沒有聽從遲來的話,而是徑直飛向黑暗之中,“不好”遲來頓感不妙,他知道這劍爲何無情,他一個縱身跳到劍的真身旁邊,想要親自握住劍柄,收回劍靈。
然,劍身此刻晃動厲害,遲來定了定氣,一把捏住劍柄,整個手都被震痛了,他知道這是這劍在吸取魔氣,剛纔那怪物正是難得的養料,眼看一隻手不行,他立馬搭上了另一隻手,立即閉眼,用修爲試圖慢慢將劍的戾氣平息,果然,很快就有了效果,真身的震動在慢慢變弱,遲來抓住機會,“定”用力一扯,劍身立刻停止了震動,一下就抽回了手中。
而後,他立馬跳入黑暗處查看,結果只發現,地上的幾滴血跡,怪物早已不見了蹤影。再一瞧手中的明月無情劍,一股血魔之氣,正在緩緩從劍尖上流到劍柄。
遲來看着,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這頭,黑白二人騎着巨蛇蜿蜒逶迤,浩浩蕩蕩氣勢洶洶而來。
“來的好,剛好抓了他們,逼問這奏笛之法”
老夫子、白澤、王嶽侖、杏兒,我等齊聚一起,“白澤神,不牢你動手,我們來解決”說完幾人一起飛出,朝着黑白二人而來,而白澤則留下來守護我、海棠、凝香和那幾個小孩。
然正在此時,也就是那怪物發動功力的時候,跪在地上的衆百姓,突然立了起來,朝着我等的方向又一次襲擊過來。
“啊,煩死了”我看見他們跑來,心中煩躁,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體力消耗。“他們怎麼不撲向遲來劍神”
“想必是那三頭怪物在,也或許這怪物講點江湖道義,講究個公平決鬥”海棠在背後說道。
“你倆還嘮什麼磕啊”凝香在後面甚是緊張。
“不怕啊,白澤神在呢”
話不多說,白澤一下子跳入百姓之中,以閃電般的速度,左右騰挪,很快百姓紛紛倒地,根本都用不着我,白澤解決完,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小白,你該給我留兩個練練手啊”
還不等白澤回答,凝香一臉驚恐的表情指着前方,我們一回頭,“我去,這還沒完沒了了”,這一羣羣暈過去的百姓又站了起來。
我等立馬又做好了再戰的姿勢,“老夫子前輩,你們得快點了”
老夫子他們此刻正與那黑白鬥得風捲殘雲,幾人一上去,那巨蛇就吞吐迷霧,幾人一看便知霧有毒,立馬後撤,幾人用內力強行將霧推了回去,緊接着黑白二人踏空而起,青白二色,則迅速朝着幾人而來,想要纏住幾人,讓其窒息,可幾人哪能這般容易對付,老夫子指欲水劍,直接就對着蛇眼而去,巨蛇立忙閃躲,可還是慢了一步,青蛇的眼睛直接就被刺瞎了一隻,頓時疼的不斷翻滾,摧毀房屋一片。
而王洪則去與白蛇纏鬥,王嶽侖就直取白衣女子咽喉,想要拿下她,兩人在不斷鏖戰,從房樑戰至地面,又從地面戰至半空,再從半空戰至樹梢,幾回合下來白衣面具女子逐漸落入下風,眼看王嶽侖就要將其擒下,沒想到的是,此刻,三頭六臂的怪物被擊飛,兩人見狀,又想溜之大吉。
“就讓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做的,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好這麼快?”老夫子這頭對着黑衣男子說道。豈料一聲口哨響起,兩條對戰的巨蛇,立即回撤,將黑白二人裹如其中,而後一個翻滾,又消失在黑暗中。
“別跑”王嶽侖、老夫子急忙上前去追。
“不用追了”白澤說道,“救人要緊”
大家又才重新聚攏,遲來擊退怪物之後,也緩緩走來。
“你怎麼了?”白澤一眼就看出了遲來臉色有些不對。
“沒事兒”遲來答道,“可能是方纔內力消耗過多的緣故”
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殊不知,遲來的手腕處,一股淺色的淡紅血脈正在悄悄流動。
白澤和我在這期間又一次擊倒百姓,百姓又爬起,知道那怪物不在和黑白二人逃離,他們纔沒有再起。
“你們來了”我累得如犬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他們、他們”我叉着腰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百姓。
“他們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海棠補全了我的話,像是一下子就能猜中我的心思一般。
“對啊,明明方纔那黑白二人也沒有吹響什麼笛聲啊”王洪擺了擺手。
“這就說明,驅動這些百姓的,不只是竹笛,應該還有其他什麼東西”
“有道理”
“大家快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這些人身上的共同點。”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前輩,你們先找啊,容我歇會兒”
大家開始仔細尋找,從頭到尾把百姓身軀摸了一個遍。
“快看,這是什麼”海棠指了指其中一個百姓的頭頂。
我們一下子就圍了上去。
“好像是跟白頭髮”
“不對,好像是根銀針”
“不,好像是腦漿吧”
“啊”凝香一聲大叫。
“什麼人”我被嚇了一聲冷汗,如驚弓之鳥。
凝香見狀,“我……我……我只是有點怕”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你知不知道,沒被殺死,倒被你嚇死了”杏兒說。
凝香一臉不高興。
“你們讓讓,我試試”王洪二話沒說,直接用手將海棠扒拉開,驅動內力、對着腦袋用力一抓,果然,一根飛針瞬間飛出,王洪五指一下就捏住了。
“這個是什麼”
“小心”王嶽侖一把就打飛了王洪手中的針,並且迅速爲其封住了手臂的穴道。
“有毒”手臂瞬間全黑。
王嶽侖、老夫子立即爲其運功逼毒。
“這毒,太厲害,看樣子手臂保不住了”
就在此時,一滴鮮血滴入手臂之上,片刻,黑色消退,毒氣慢慢消散。
“你們怎麼忘了還有我”白澤在一旁說道。
“白澤神,你可真是這天底下的解讀神藥啊”老夫子說。
見毒消去,二人立馬收了功力,幾人打坐調息。
“這到底是什麼針,這麼厲害”
“鎮魂針”
“什麼針?”我沒聽清。
“鎮魂針”白澤再說了一遍。
“這……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老夫子說。
“這怎麼不可能?”
“因爲這鎮魂針就是個傳說”譚海棠突然補了一句。
大家一臉詫異的望向她。
“你們別這麼看着我,我也是聽我的父……皇,哦,父……親說起過”海棠心想差點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