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眼神閃爍,卻聽那少年接着說道:“不過,鐵劍幫的鐵劍雖然剛猛,威力不凡,卻後力不足,對身體和靈力的負擔極大,難以持久。”
“而廣福鏢局的鏢頭,一手靈蛇槍法耍得出神入化,靈活多變,最擅長於和對手周旋,因此廣福鏢局的鏢頭勝算偏大。”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儼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聽到這少年如此說,旁邊有一位中年大漢卻是有些不樂意了,扭過頭甕聲甕氣道:“小兄弟此言差矣,那廣福鏢局的鏢頭雖然槍法靈活,但這是打擂,空間有限,如何能施展的開,只要稍微被鐵劍刮蹭一下,必然落敗!”
他說話間神色緊張,目光不時的落在鐵劍幫的幫主身上,顯然將賭注下在了其上。
“呵呵,鐵劍體積龐大,剋制的方法實在太多,拭目以待就好。”那少年卻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好似不屑於爭辯。
“砰——”
說話間,臺上猛然傳來一聲巨響,大廳中先是一靜,接着卻是爆發出無盡的喝彩。
卻見,那鐵劍閣的幫主已經取下了重劍,更是對着廣福鏢局的壯漢一揮,鐵劍的重量加上那幫主的力量,自然讓人心驚。
劈斬在擂臺之上,讓擂臺都顫抖了幾分。
“好!這份力量,有多少武王敢硬接?”之前和那少年爭辯的漢子也是爆發出一陣喝彩,臉色漲紅,興奮無比。
接着,還不忘扭過頭對着那少年道:“小兄弟,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比武看的可不單單是武力和武技,周圍的環境也極其重要,有着這把巨大的鐵劍,隨意在擂臺上揮舞都能讓對手手忙腳亂了。”
擂臺之上,確實如他所說,那廣福鏢局的漢子只能左躲右閃,堪堪避開攻擊,連用兵器招架都不敢。
那漢子看到這種情景更是得意,哈哈一笑接着道:“要知道,比武可不能下擂臺啊!”
那少年微微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開口道:“基本上,所有的兵器都講究一個粘字,而長槍對粘字更是講究,重的兵器本就厚重,若是被粘住後果可想而知。”
“廣福鏢局的鏢頭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
那漢子滿臉的不服,還欲再說,卻聽見大廳中猛然爆出一陣喝彩。
卻是廣福鏢局的鏢頭尋了個機會,長槍出動,槍尖斜刺在那鐵劍之上,手掌一翻,長槍便吸附在了那鐵劍之上,跟着鐵劍的行動而動,不但可以提前感知鐵劍的動作,更是和鐵劍僵持着,加速消耗鐵劍的力量。
真的如那少年所說,緊緊的粘在了鐵劍之上!
“一力破萬法,靠的是絕對的碾壓力量,若是兩個人的級別相差無幾,那麼單靠蠻力就想取勝,簡直是癡心妄想,那把鐵劍現在反倒成了負累。”
那少年淡淡的話語讓那漢子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鐵劍幫的幫主後力已經不濟。
“哼,你別忘了,鐵劍幫可是有着靈階上品的鎮幫武技,破壞力極強,我不信廣福鏢局的人能擋得住。”那漢子不甘的嘴硬道。
話音剛落,擂臺之上的靈力陡然變的瘋狂,那鐵劍幫幫主手中的鐵劍瞬間變得通紅無比,震盪之下,居然把那長槍給震了下去,整個大廳中都盪漾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廣福鏢局的鏢頭就只會躲嗎?耍些小人手段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吃我一劍!”那鐵劍幫的幫主顯然被氣出了真火,心浮氣躁之下,沒過多久居然就開始放大招。
其實他這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不快些分出勝負,他的體力和靈力都會跟不上。
“這是鐵劍幫的赤焰斬!”
“這一場戰鬥估計會很快結束了。”
“這麼快使出絕招,實在是太倉促了,對手完全能做出防備。”
……
看臺下,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臺上,點評喝彩聲不斷,看樣子這一招頗有名氣。
“這纔是真正定勝負的一招!”那漢子滿臉的興奮,無比期待的等着鐵劍的落下,若是鐵劍幫贏了,他也能贏得不少靈石。
而那少年臉色卻是絲毫不慌,開口道:“呵呵,前不久,廣福鏢局可是在拍賣場得到一卷靈階的身法武技,在擂臺之上,身法武技自然更佔優勢。”
少年的話好似一記棒喝,那漢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之色。
在有限的空間裡,身法比起需要時間蓄力的武技確實更有優勢。
蘇宇也是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其實從戰鬥中二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勝負了,那鐵劍幫幫主的心態明顯已經變壞,耐心不足,只會一味的強攻,而那廣福鏢局的鏢頭臉色絲毫未變,完全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而且,廣福鏢局的鏢頭應該是天天走鏢的緣故,戰鬥經驗比起鐵劍幫幫主要好上太多,在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憑藉着戰鬥經驗和心態足以碾壓對手。
“哥們,不要慌,不出三招,那鏢頭必勝!”那少年見蘇宇一直不說話,以爲他是擔心,立刻安慰道,笑了笑接着道:“你有錢,我有眼光,到時候咱兩一起賺大錢!無往不利”
果然,在鐵劍幫幫主剛剛舉起鐵劍的時候,那鏢頭身形一動,腳下踏着奇異的步伐,身子居然貼着鐵劍幫的幫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穿了過去,在他的武技還沒有施展出來的時候,手中的長槍直指在那幫主的後頸處!
大廳中的喧譁聲瞬間停止,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着臺上,完全沒想到勝負來的如此突然,前一刻還大佔上風的鐵劍幫幫主,下一刻就被人指住了要害,實在是有些戲劇性。
“哈哈哈,哥們,我去換錢,等等我們繼續下一場……”
和大部分賭徒一般,那少年滿臉的興奮,興沖沖的去取戰利品去了。
不過,此時蘇宇卻是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這少年無論是博學還是判斷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想來並非常人。
而那漢子則是一臉的沮喪,不住的唉聲嘆氣,好似身上被人剮了一塊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