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可能選擇你的。”納蘭若水冷冷的看着肖小炎,堅定道。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肖小炎搖了搖頭,眼神中永遠透着一股王之蔑視,目光深邃,“我乃天之驕子,受天地眷顧,遲早會站在世界巔峰,給了你機會你居然不知道珍惜。”
“不過,我肖小炎是何等人也,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說話間,鞭影重重,如同銀蛇狂舞,讓人不寒而慄。
“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肖小炎目光赤紅,舔了舔嘴脣,冷笑的說道。
納蘭若水只感到眼睛一花,那鞭子便已經到了近前,直奔自己的腰間纏繞而去,自己根本避無可避……
“啪!”
千鈞一髮之際,納蘭雄的身影陡然擋在了納蘭若水的身前,抓住鞭子,眼睛死死的盯着肖小炎。
他的全身都包裹着靈力,猶如光源一般,刺目無比。
“爺爺!你……”納蘭若水頓時淚如泉涌,整個人視線都模糊了。
“若水,以後你就是納蘭家的新一任家主!你記住,納蘭家就算死光了,也絕不屈辱的活着!”老爺子的話如同雷聲滾滾,不斷地迴盪在這天地間,讓納蘭家的其他人都爲之變色。
“燃燒丹田?”肖小炎的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臉上戰意昂然,“老傢伙,這麼拼也是徒勞的,天地氣運永遠站在我這裡,你們所有的反抗,都只會是我的踏腳石!”
燃燒丹田,是武者最後拼命的手段,將自己的丹田破碎,從而使靈力逸散道全身,短時間內獲得極強的力量,不過,時間過後,靈力會慢慢的消散,整個人也會成爲廢人。
肖小炎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和納蘭雄的武王氣勢互成掎角之勢。
大王山上的氣氛,霎時間變得凝結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注在兩人身上,沒有一絲的聲響。
“武師巔峰!”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顫,肖小炎如此年輕居然已經到達了武師巔峰的實力,這等天賦,簡直是駭人聽聞!
武師巔峰,再加上那魂青焰,就算是大武師也要避其鋒芒。
納蘭雄雖然有着武王的實力,但此時已經是檣櫓之末,雖然燃燒了丹田,但是實力也無法到達巔峰,所有人都是捏了一把冷汗,緊張的看着。
“喝!”
納蘭雄的時間有限,率先暴喝一聲,狂暴的靈力如同泉涌,集中在手腕之上!
“啪!”
那道鞭子居然不堪重負,直接應聲而斷!
“砰!”
腳步猛的一蹬,煙塵滾滾,身影向着肖小炎爆射而去!
肖小炎看着那爆射而來的身影,表情依舊狂傲,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瞳孔乍然放大,漆黑眸子中,青色焰火閃逝而過,身上的火焰幾欲凝爲實質,顏色也再度變得深邃了許多。
在納蘭雄即將接近其周身十米範圍之時,他的雙全緊握,腳掌在地面上一滑,身體猶如狂風中的落葉一般,飄蕩閃爍着,瞬息間,便是與那暴衝而來的納蘭雄交錯而過。
“砰!”
交錯霎那,兩人不約而同的回身,兩拳相撞,震天的響聲讓衆人耳朵發麻。
“砰砰砰!”
納蘭雄不管不顧,雙目瞪大,拳頭不斷的轟出,完全壓着肖小炎。
不過,若是細看便會發現,每次撞擊,都會有一團青色的火焰鑽入納蘭雄的身體,他整個人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吃力。
“老瘋子!”
肖小炎低喝一聲,猛然發力,拳上的青色的火焰變得無比躁動,兩人再次一碰,身形俱是猛然一頓,接着一同後退數步。
“鷹空縛!”
納蘭雄目光渙散,卻是強行止住自己的身形,屈指成爪,凌厲的指風自手指尖伸縮吞吐,凝爲實質,形成半米長的鷹爪。
“是鷹空縛!”
“這可是靈級中品武技,爹這次一定能贏的!”
“之前肖小炎是靠着偷襲才傷到父親,現在正面戰鬥,又如何是爹的對手。”
“老爺子的身體根本撐不了多久,如此迅速的使用鷹空縛,定是抱着速戰速決的打算。”
……
納蘭家的人無不自豪,不少更是面露笑容,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感受到那攝人的壓迫勁氣,肖小炎眉頭一挑,對納蘭雄這種拼命的打法頗爲惱怒,手腕一抖,手中卻是出現了一把赤色長劍,那劍通體血紅色,上面刻着奇特的花紋,在劍柄上,更是有着一顆火紅色的珠子!好似眼睛一般,閃爍着妖豔的紅芒。
“叮”的一道清脆聲響,劍身直直的迎向鷹爪,兩者相觸,火花四溢。
“這……這怎麼可能?”
納蘭家的人瞬間傻眼了,心都涼了半截,愣愣的說話不出話來。
鷹空縛是納蘭家的鎮族武技,到達大武師後才能修習,練成後,手指會變得堅硬無比,一經施展更是削鐵如泥,普通的兵器一碰即斷。
如此撞擊,那長劍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老東西,這等攻擊你能堅持多久?”肖小炎的臉龐距離納蘭雄不足半尺,冷笑道。
此時納蘭雄的臉色已經紅如燒鐵,嘴脣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嗤……”就在納蘭雄分神的那一刻,肖小炎的劍上的溫度陡然升高,劍柄上的珠子散發出刺目的紅芒,那所謂的鷹空縛居然如紙一般直接被切開,劍尖去勢不減,筆直的向着納蘭雄的身體劃去。
納蘭雄瞳孔猛的一縮,身形暴退,不過那灼熱的氣流依舊在他的胸前劃開了一個半尺長的口子,這傷口極爲猙獰,皮開肉綻,不過卻沒有鮮血流出,因爲極高的溫度,傳出一陣陣燒焦的肉味。
嘶~
納蘭雄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汗如雨下,整個人的身體都疼得抽搐起來。
“老頭,我說過,我這火焰不但灼燒肉體,還能灼燒靈魂,這滋味,不好受吧……”肖小炎劍指地面,頭髮無風自動,以勝利者的姿態掃過衆人,傲然立在全場。
“我就問,你們還有誰不服?”緩緩閉上眼睛,享受着衆人驚懼和絕望的目光,聲音低沉如同死神的腳步,從他的嘴裡幽幽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