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兩人的神情愈發的凝重,近看迎賓樓帶給人的震撼遠遠高過遠看,眼前,這樓好似能頂破天際一般,讓人只能仰視。
“爽氣西來,雲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淨古今愁。”看到樓牌兩邊的對聯,瘦子臉色激動的通紅,陡然暴喝一聲,“果然好文采,好胸襟!好氣魄!”
那胖子也是點了點頭說道:“迎賓樓,這名字倒也貼切,就憑這樓,就值得我們來此一趟。”
二人心生好奇,擡起腳,拾級而上,進到樓內,卻見白小龍和納蘭若水若水早已在樓內等候。
見到二人,白小龍和納蘭若水心中一頓,差點笑出來,只因這二人的身材相差實在是太過懸殊,一個極高,目測有兩米以上,而且身形極爲瘦削,臉頰深凹;另一個卻是極胖,贅肉橫生,因爲太胖,所以眼睛基本都是眯着,看起來好似一直在笑,身高一米六左右,兩人站在一起,頗具喜感。
“呵呵,我二人從中洲而來,聽聞了大王山的名號,所以特意來此瞧瞧,叨擾之處,還望見諒。”胖子笑眯着眼睛說道。
他語氣雖然看似恭敬,但其內在的傲氣卻不難聽出,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中洲!
納蘭若水和白小龍俱是一驚,心頭起伏,中洲是五洲大陸的中心,各類種族匯聚,其繁華程度遠超其餘四洲,對於東洲郡的人來說,中洲絕對是天堂一般的地方。
通俗點講,東洲郡就是那種很蹩腳的農村,而中洲則是那種極爲繁華的都市。
不過他們跟着大王久了,心態已經遠超以前,就算是中洲也只是讓他們面色微變,卻沒有絲毫的卑微之感。
“二位客氣了,請稍等片刻,我這就上去稟報我們大王。”白小龍呵呵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說完和納蘭若水對視一眼,向着樓上而去。
“這兩小輩倒是不錯,我們中洲的名字居然嚇不住他們。”胖子的眼睛依舊眯着,緩緩說道。
瘦子也是點了點頭,嘴上卻說道:“大王山果然不一般,不過,這所謂的大王氣派未免也太足了,我哥倆斷然沒有就在此等候的道理!”
一胖一瘦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閃着明瞭的光芒。
“那大王就在最高層,與其在此等候,不如我們上去!”
說完一刻也不停留,身子一閃,便向着樓梯而去……
“嘿,非武王不可入內,想不到小小的東洲郡居然有如此霸道的地方!”胖子冷笑一聲,和瘦子徑直越過樓梯進入第二層,直奔第三層而去。
“砰!”
一聲悶哼,兩人的身形俱是停止了下來,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看着面前的樓梯。
面前好似有一堵看不見的牆,立在樓梯口,讓他們無法寸進半步!
“非武宗不可入內?”瘦子眉頭一皺,喃喃道:“有些門道。”
“居然能擋住我們二人前行的腳步,這大王山確實有可取之處,不過光憑這結界就想擋住你我二人未免也太天真了。”胖子的表情微微一凝,說話間,雙掌伸直,凌厲如刀,整個手掌都被靈力包裹,光芒爆閃,冷笑着,“小小東洲郡能有什麼手段?”
“胖子,你幹什麼?”瘦子的臉色一變,急聲問道,“一個結界而已,需要用開山手嗎?你這樣會讓這樓坍塌的!”
“呵呵,我們中洲的尊嚴不能丟,這樓塌了賠他一個就是了!”胖子冷聲說道,眯着的眼睛開出一條縫隙,其內精芒爆閃。
“哎,這樓可惜了……”瘦子微微嘆了口氣,向後退了兩步,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望。
“開山手!”
隨着胖子一聲爆喝,原本平靜的天空居然颳起了大風,風聲呼嘯,宛若野獸的嘶吼。
緩步走到結界面前,雙手舉過頭頂,慢慢的合十,那手上的靈光更加的狂暴,幾欲凝成實質,好似要跳出手掌一般。
“斬——”
雙手如刀,好似劃破了虛空,在天地間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狠狠的劈斬在那結界之上!
“轟——”
伴隨着一聲悶哼,胖子疾步後退數步,雙手不住的顫抖,額頭上以佈滿了汗珠,而那結界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如此大力的撞擊,這樓連震都沒震一下。
“這結界,好強!”胖子眼中帶着無比驚懼的神色,心有餘悸的看着那樓梯口,就在撞擊的那一刻,他從心裡都升起一絲無力感,若不達武宗,就沒有可能進入第三層!
瘦子的臉色也終於凝重了起來,一把虎口大刀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上,低沉的聲音自他的口中傳出,“胖子,你退後,讓我來試試!”
“這結界古怪,你小心!”胖子點了點頭,微微側身。
“斷魂刀!”
那金刀金芒大盛,猶如一個小太陽般,刺目無比。
“斬——”
瘦子的眼睛陡然一瞪,接着揮刀而下,狠狠的劈在了那結界之上!
“乒——”
刀身剛一觸碰到結界,整個刀刃便頃刻間便化爲了齏粉,瘦子呆呆愣愣的看着手中殘留的刀柄,瞬間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小金,你死的好慘啊……
“一把破刀而已,回去了給你報銷,哭個屁!我們聯手!”胖子冷喝道,全身的衣服無風自動,精氣神瞬間提升到了極點,後退幾步,接着猛然發力,全身閃耀着靈力,肥胖的身體速度卻奇快無比,向着結界衝撞而來。
“砰砰砰——”
奔跑間,腳踩着地板,發出砰砰的聲響,好似一個龐然大物在奔跑一般。
“爲了中洲的榮耀!看我的野蠻衝撞!”
與此同時,瘦子也是精芒爆閃,手掌呈拳,對着結界轟來。
“爲了中洲的榮耀!伏魔拳!”
“轟——”
伴隨着一聲轟鳴,煙塵滾滾,接着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如同炮彈一般,“嗖——”的飛出了煙塵,直接從二樓平臺飛出,落在迎賓樓之外。
那胖子更是如同皮球一般在帶上打了幾個滾。
兩人俱是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破口,頭髮蓬亂,和來是完全天差地別,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