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京長風三人悄悄地接近了黃狗部落設置的崗哨處。
艾爾肯將一塊石子扔在了哨兵的身邊。就在哨兵歪着脖子仔細查看的時候,京長風和察合曼兩人一擁而上,將哨兵壓在身下,隨即便捂上了嘴巴,匕首橫在了脖子上:“閉嘴!不然宰了你!”
哨兵驚恐地點點頭。
“我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聽到了沒有?”京長風低聲威脅道。
“嗯嗯!”哨兵頻頻點頭。
“我問你,野狼部落的人都到哪裡去了?”京長風問完,拔掉了塞在他嘴裡的破布。
“救……”哨兵竟然趁此機會,大喊起來!
旁邊的察合曼眼疾手快,用匕首迅速地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哨兵頓時沒了聲音。
“好險!”京長風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然後,三人小心翼翼地進入了黃狗部落的狂歡之地。
只見黃狗部落的人們個個用獸皮遮住重要部位,其他地方則任其裸露。這些人圍着火堆,唱着跳着,對這三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毫無察覺。
三人選擇了儘量不被人發現的角落,暗中觀察場內的情況。
場上,一羣女子在妖嬈起舞。
火堆旁邊,四個長相兇惡、個頭彪悍的人一邊喝酒,一邊狂笑。不用說,這幾個應該就是黃狗部落的首領和將軍了吧。
中間靠右的是一個長臉的男子,臉上長着黃色的鬍子,在火光映照下還閃着亮光。要麼是酒淋漓在上面,要麼就是這人在自己的鬍子上塗上了油。如果是後者,說不定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個男子的右邊,也是一個長臉的男子,但是沒有長鬍子,看那眉眼,像是這個長鬍子的男人的弟弟。只見他一邊笑着,一邊用眼睛瞟着場上跳舞的其中一個女子,似乎對這個女子情有獨鍾。
京長風覺得好奇,就順着她的視線,仔細觀察了一下他所盯着的那個女子,發現長相其實一般。從這個舉動來看,這小子應該還是個嫩黃瓜吧。
黃鬍子男子的右邊,則是一個女人。這個女子斜着身子坐在獸皮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她的脖子上、胳膊上都有着花裡胡哨的紋身,這還不算,耳朵上竟然還戴着一個用動物的牙齒做成的耳飾,隨着她的腦袋晃動。難道她會是這個黃鬍子男人的老婆?不大可能吧?
這個女人的右邊,則是一個長得黑瘦的小老頭,蜷縮在那裡,只顧喝酒,對眼前的曼妙的女子的舞姿絲毫不感興趣。京長風心想,這老頭是怎麼了?難道對首領的決策不滿意?
“童令姬!大風哥,我看見童令姬了!”艾爾肯低聲對京長風道。
“什麼?童令姬?在哪兒呢?”京長風急忙轉移視線,看向其他人,希望能在人羣中找到童令姬的身影。
“那兒!看到了嗎?看樣子,她有點兒不高興啊!”艾爾肯低聲道。
“哪兒呢……哦,看到了看到了!”京長風順着艾爾肯的手指,果然看到了童令姬!
只見童令姬就坐在距離黃狗部落首領不遠的地方,已經換回了獸皮遮體的黃狗部落衣服,但卻沒有高興的意思,只見低着頭,似乎心思重重。
“她怎麼了?”京長風心想,“黃狗部落原本就是她所在的部落,如今她的孃家人打來了,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啊……”
就在這時,京長風發現童令姬的目光正好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眼睛裡有一絲亮光閃過!
“一定是童令姬看見我們了!”京長風心中一陣激動!
果然,童令姬裝作不經心地朝着自己的左右望了望,只見衆人都已經被場上的舞姿所吸引,就慢慢站起來,撥開人羣,從後面繞到了三人身邊。
“童令姬!……我們……”艾爾肯滿懷驚喜地低聲道。
艾爾肯正要接着說下去,童令姬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制止了他,然後指着一個方向,隨即帶着三人離開了廣場,避開巡邏的哨兵,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這纔開口道:
“昨天夜裡,金犬部落突襲了咱們的部落,殺了很多男人,維力各、羅舍其、力達等都被殺了。”
“啊?……那羅多酋長呢?”京長風大吃一驚,忙問道。
“羅多酋長就是第一個被殺的人。”
“那……雅美呢?”
“雅美……被關在庫房裡,聽他們說,明天就會帶着這裡的女人和牲畜,回到金犬部落裡去。”
“你……你也跟着他們回去嗎?”京長風問道。
“是的。我回去之後,肯定要作爲獎賞被送給部落裡面的男人……”
“你願意回去嗎?”京長風腦一抽,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你說呢?”童令姬反問。
“那……你願意跟着我們逃走嗎?”艾爾肯接着問道。
“願意。”
“急什麼,我們也許還能救一部分人,我們一起逃走!”京長風心想,憑着自己身上的烏血魔法,也許能夠鬧出點兒動靜。
這時,察合曼發話了:“長風兄弟說得對,我們如果就這麼逃走了,今兒也基本上算白來了一趟。這樣,我去放火,你們去救人,你們看咋樣?”
艾爾肯一聽忙道:“好啊!聲東擊西!太棒了!”
京長風想了想,道:“那就這樣定了,察合曼大哥去那邊放火,將他們的人引開,我和艾爾肯、童令姬一起去救人,然後我們一起到咱們白天休息的地方集合!察合曼大哥,小心保重!”
察合曼道:“放心吧!”隨即消失在也夜色中。
這邊,童令姬帶着京長風和艾爾肯彎着腰在氈房之間陰影處穿行,來到關押部落女人和孩子的庫房外不遠處蹲下。
庫房外,兩名黃狗部落的人,正手握長槍站着。
京長風拍了拍艾爾肯的肩膀,艾爾肯會意,兩人從陰影中走出,大搖大擺地來到兩個看守者面前道:“兄弟辛苦了!上面說了,讓我倆來守着,你們可以歇着了!”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對矮個子道:“奇怪!咱倆這纔剛站到這兒,又換?”
京長風道:“這……誰知道呢!上面非要這樣,我也沒辦法!”說着就繼續向兩人靠近,一面伸長脖子,往庫房裡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