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長風聽明白了,一定是色舞醒過來之後,在他阿爸面前參了自己一本,說自己要強女幹她,未遂之後就逃跑,所以……自己面前的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就是色舞的阿爸!
沒看出來呀,色舞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猥瑣的阿爸……難道是綠帽子?
“啪、啪!”容不得京長風浮想聯翩,他又被兩個耳光徹底打懵,在昏迷之前,只聽得幾句斷斷續續的話:“……臭小子……交給流沙血女……吸乾他……”
等京長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便是在那頭駱駝的背上爬着。雙手雙腳依舊被捆着,面孔朝下,只能看到駱駝的蹄子在黃沙上慢慢地移動。
太陽毒辣地炙烤着京長風的背部。他想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動彈不得。他又使勁掙扎了兩下,也無濟於事,只好作罷,面孔依舊朝下,看着地上駱駝的腳,一下一下地向前邁進。
就在駱駝的旁邊,還有幾個人騎着馬,走在旁邊。
“這是去哪兒啊?……不用這麼捆着吧?”京長風拼命回憶,終於想起來了。
“如果色舞的那個賊眉鼠眼的阿爸所說屬實,那現在就應該是被送往巫族部落了。也好,反正自己去也是去,被人綁着去也是去……就是這樣未免太狼狽了點兒。”京長風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就這樣腦袋朝下趴着,時間一久,脖子痠痛難忍。他不由得“啊”地叫了一聲。
“咦!這小子醒了!”旁邊有人說道。
“醒了就把他弄下來,讓他自己走!看把我駱駝給壓得!”
於是京長風便被人從駱駝背上拉了下來,一頭栽在滾燙的沙子上。
“好燙!”京長風在心裡感嘆道。
接着,他被拉了起來,解開了腿上的繩子,京長風趁機活動了一下腿腳。這樣的場景似乎很熟悉呢。
面前出現了色舞的阿爸那張臉。
“大叔!咱們這是去哪兒呢?”京長風此時超常發揮,開啓了搭訕模式。
“臭小子!誰是你大叔!去哪兒?巫族部落啊!你不就是想去那裡的嗎?我成全你!既然你醒了,就自己走吧,別裝死狗了!”
說着他竟然又用一根繩子拴着京長風的手,另一頭拴在了駱駝的繮繩上面。
得!反正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走吧!
京長風就這樣在駱駝的屁/股後面走啊走。幸虧駱駝性子比較緩,所以自己走得還算從容不迫。
中途的時候,這些人停下吃東西,色舞的阿爸竟然還算不錯,也拿了水和肉乾遞給京長風。而且解開了繩子:“臭小子,別想跑啊,你跑不了的!”
“這個老子知道……看在你讓我吃東西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了……”京長風一屁/股接過肉乾和水,從嘴巴里擠出“謝謝”二字。
吃完了東西,京長風又十分配合地被人捆上了雙手,繼續前進。就這樣大概走了兩天多,終於到達了巫族部落。
現在展現在京長風面前的,正是一個巨大的黑色蒼鷹。它高高地豎立在許多沙堡的前面,像是在宣告此地的神聖不可侵犯一樣。
“喂!小子,快走!”後面有人推了他一把。
京長風一邊走,一邊觀察着眼前的巫族部落,和自己頭腦中想象的不大一樣。
在京長風的想象中,巫族部落應該整日裡被烏雲籠罩,悽風苦雨,然後不斷地傳來一聲聲悲慘的叫喊,到處都是人或者動物的殘骸,滿眼是累累白骨……
但這裡卻和色舞所在的村落差不多,只是規模稍微大了一些而已。
難道傳說中擁有神秘魔法的流沙血女,就在這裡嗎?會不會是徒有虛名而已?
就這樣來到了村中央的一棵大樹下。
京長風知道,這是一棵胡楊樹。整個巫族沙堡都是看起來都是黃灰一片,但這棵胡楊樹卻長得如此鬱鬱蔥蔥,這還真是不打算對勁兒啊。
“進去!”有人又推了他一把。京長風頓時怒從心頭起:“他n的有本事再推老子……”
自己卻一頭撞在了樹上——咦?怎麼腦袋不疼?
京長風擡頭一看,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面前是一個身披漆黑色獸皮的男人,正端坐在高高的黑色椅子上面,四周站立着一個個高大的黑衣人,都帶着黑色面具,只有兩隻眼睛露出在外!這些黑衣人背後的牆壁上,插着火把,那火苗噗噗響着,襯托得整個大廳更加陰森恐怖。
這個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
京長風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幕——大漠王子非耶雷的地下城!
但結構相似,卻有不同。應該是模仿的產物吧?但究竟是哪個模仿了哪個,這就不好判斷了。
“京長風!”
“哦?”京長風納悶,怎麼會……怎麼這裡的人也知道我的名字?我有這麼出名嗎?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京長風對着面前高高端坐的人問道。
“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啊?我也很奇怪!你是如何擁有烏血魔法的?說!”
“這個……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京長風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黑衣人道。
“你先!”京長風心裡想到,難道這就是“流沙血女”?不會吧,流沙血女可是女人啊!那他到底是誰呢?
“哈哈哈!看來,你是不想說啊。很好,來人,給他點厲害瞧瞧!”
“遵命!”旁邊兩個黑衣人走上前來,雙手一抖,手指甲突然變長!
京長風暗叫“不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唰唰!”兩人伸出利爪,在京長風的前胸後背同時開刷!
“啊——”慘烈的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大廳!
“哈哈哈!怎麼樣?還能忍受吧?放心,你不是有血魔法嗎?很快傷口就會癒合的,但是,每一次傷口癒合,都會很疼很疼,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疼。小子,你就在這兒慢慢享受吧!明天,我們會再來!”
說完,臺上的黑衣人大手一揮,瞬間消失。而臺下站立的黑衣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隨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