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塌鼻子你有點笨!”李牛毫不客氣地迴應道,“萬一遇上個緊急情況,我怕你的腦筋轉不過彎兒來!”
塌鼻子一聽,滿腔的熱情被澆了個透心涼,也就閉口不言了。
於是李牛帶着兩個身手利索的小夥子上前上前去探營。
月光照着曾經黑甲軍駐紮的地方,只見黑甲軍的盔甲丟了一地,旗幟七扭八歪地插着,還有些營帳什麼的,但是裡面並沒有亮光。
“李舵主快看,他們撤了!”李牛左邊那個眼睛大大的小夥子道。
“不會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吧?”右邊的那個小眼睛小夥子道。
李牛聽了大眼睛的話,正準備說“別被假象給矇蔽”呢,沒有想到右邊這個沒長眼,不,長了小眼睛的傢伙竟然敢搶他的臺詞兒!這讓李牛大大地不爽。
“噓!”李牛隻得讓兩個傢伙都閉嘴。
李牛又仔細地放眼看了看四周,發現的確沒有什麼人在,正想邁步上前,胳膊卻被小眼睛給拉住了!
李牛吸口涼氣,正準備要呵斥這個沒長眼的傢伙呢,只見這個小夥子操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朝着空營帳打過去:嗖——啪!
如果是手**,那一定是“轟”——可惜不是。三人急忙貓下腰,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可見這些黑甲軍是真的撤了啊!
三人這才貓着腰警惕地看着四周,慢慢走進了月光下。遍地製作精良的黑盔黑甲,打造精良的長矛、短刀、整盒的白羽箭,烏木弓……乖乖嘞,這不發財了嗎!
三人喜出望外,簡直要仰天長嘯了!李牛示意身邊的兩位又悄悄退了回去。
“情況怎麼樣啊,李舵主?”塌鼻子問道。
“快!回去稟報!那些黑甲軍太不經打,已經全部撤軍了!”“遵命!”塌鼻子帶着兩個兄弟撒丫子就跑。
“什麼?撤軍了?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武東源聽到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有詐”,這也很正常。
但他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因爲李牛這貨雖然說有時候有點兒滑頭,但還算謹慎,像這樣關係黑山會前途命運的大事,他應該不會輕率的。但爲了保險起見,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知道了。讓李舵主他們撤回來吧!”
“撤?”塌鼻子不解地問。
“我估計這八成是孫咸和鄭文禮他們設立的圈套。這樣,來人哪,快去請馬軍師、丁舵主回來,有要事商量!”
“遵命!”傳令兵應答一聲,立即上路去請二人。不多時二人到了武東源帳內。
“總舵主,您找我們?”丁昆、馬彪施禮問道。
武總舵主將李牛返回的情形給二位講了一遍,說:“你們有什麼看法,都說說吧!”
兩人互看一眼,都不做聲。
“丁舵主,你先說吧。”武總舵道。
“是!我認爲,其中必定有詐!因爲黑甲軍僅僅是進攻失利,而不是被我等追殺,所以即便是撤軍,也用不着丟盔棄甲呀!退一步說,如果真的是有急事撤軍,也必然會作出有序撤軍的樣子,最起碼要掩飾一下,以防我軍乘機追殺!但是從目前情況來看,一定是要引誘我等下山去,然後再包圍我們,吃掉我們!”
武總舵點點頭,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對馬彪說:“馬軍師,你的意見呢?”
馬彪道:“我認爲丁舵主所言不無道理。但如果是孫鹹與鄭文禮兩人本來就對攻打我黑山無甚把握,再加上初戰失利,爲減少傷亡,保持實力,作出撤軍行動,也不無可能。而其軍隊並非正規的黑甲軍,而是從各地徵召而來,訓練並不充分,所以聽到撤軍命令之後,倉促後退,潰不成軍,也不奇怪。”
武總舵道:“兩位所言,都有道理。那我再問二位,山下倒是留下了不少鎧甲、兵器,質量上乘,正是我等所需之物,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要!”“不要!”兩個回答正好相反,同時說出,武總舵聽了之後,不覺失笑:“哈哈哈!一個說要,一個說不要,那到底要不要?”
兩人聽了之後,也都笑起來。武總舵道:“這樣吧,我們且觀察三天!三天之內,所有兄弟保持各自的戰鬥位置不動,隨時準備殲滅來犯之敵,以防偷襲!三日之後,如果並無危險,可以派人去將山下的兵器鎧甲運上山來,爲我所用!你們覺得如何啊?”
“這……”馬彪還在遲疑時,丁昆說話了:“總舵所言極是!”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二位辛苦了!還望兩位能夠將今日之事保密!”武總舵道。
“遵命!”
卻說李牛撤回之後不久,山下來了十多個陌生人,口口聲聲說要見到馬彪馬軍師。爲首的是一個胖子,自稱是鷹爪山李克儉李舵主所遣,前來有要事要與馬軍師商議。
李牛不敢怠慢,急忙一方面招待這些人好吃好喝,一方面去向武總舵、馬軍師報告。
馬彪得知此事,說道:“李舵主處的確有這麼一個王胖子,而且是李舵主身邊的得力助手之一,既然是找我的,那就讓兄弟們過來我這裡吧!”
既然能夠證明身份,李牛也就派人送這些人到了馬彪的住處。
“馬軍師好啊!我是王胖子啊,你一定認得我吧!”王胖子一見馬彪,就急於證明自己的身份。
“王……哦,原來是王大哥啊,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瘦了啊!”見到胖子說他瘦,這套話歷朝歷代都管用。
“哈哈,馬軍師,不,馬兄弟,你倒是還那麼白淨!在這裡還習慣嗎?比起咱鷹爪山如何啊?”王胖子說着,指着身後的人道:“這些,都是我從鷹爪山帶來的兄弟們,他們聽說黑山會氣象不凡,很想來開開眼界,我就帶他們來了!”
說罷,對這些人道:“還不快過來見過馬軍師!”一羣人一齊向馬彪施禮道:“我等見過馬軍師!”
“免禮!快坐!上茶!”馬彪道。這些人坐下之後,眼睛彷彿不夠用似的,對黑山的所有東西都感興趣。
馬彪看着這些人的舉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