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蘇瑾寒和莊靖鋮在一起,是蘇瑾寒高攀,是她踩了狗屎運,才能得到莊靖鋮堂堂王爺的青睞,畢竟她不過是個商賈之女,哪怕再有錢,也不過是下九流的人罷了。
但是莊靖鋮心裡卻不這麼想。
他覺得,能夠和蘇瑾寒相遇、相知、相戀,是他最大的福分。
因爲如果沒有他的出現,蘇瑾寒可以做她的大小姐,嫁個富貴人家,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但是遇上他,和他相愛之後,蘇瑾寒卻被迫的承擔了許多的事情。
她要和他一起面對危險,挑戰,要和他一起承擔責任,風險,生活較之原本的平靜,完全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爲她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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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靖鋮不知道蘇瑾寒就算不和他在一起也註定要攪進奪嫡的風波中來,滿心都是將她牽扯進來的愧疚,所以其實,他特別害怕蘇瑾寒離開他。
拋開別的不說,單單是莊亞玲讓她受到的委屈,就讓莊靖鋮感激無法面對她了。
而她若是嫁給他,往後還是要和莊亞玲和德妃接觸,因爲她們如今是他的家人。
都道婆媳關係難相處,莊靖鋮雖然不怎麼擔心這一點的,但是有莊亞玲這樣一個刁蠻任性而且跋扈的小姑子,莊靖鋮自然擔心蘇瑾寒會受了委屈,所以也格外的怕她就此退縮,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所以此刻的莊靖鋮,是緊張的,擔心的。
蘇瑾寒看着莊靖鋮故作平靜卻隱隱閃過擔憂的眸子,眼中神色溫柔,輕聲道:“都說了認定你了,那麼往後刀山火海,我自會陪你,不過這麼點不算挫折的挫折就想讓我打退堂鼓?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蘇瑾寒了。”
莊靖鋮張了張嘴,蘇瑾寒卻擡手捂住他的嘴,輕聲道:“不要懷疑我和你在一起的決心。別說如今只是三公主對我態度不好,德妃娘娘對我頗爲喜歡,便是德妃娘娘反對,只要你堅持和我在一起,我便不會放棄你。”
莊靖鋮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面上卻有些感慨,用力握緊蘇瑾寒的手,輕嘆:“我何德何能,竟能得你的傾心。”
蘇瑾寒擡眸看他,輕嘆,傻瓜,你可知道,我與你,可是隔着一世偷來的情分,這樣的緣分我若還不珍惜,那也真是妄自重生了。
莊靖鋮不知道蘇瑾寒的心思,只覺得是自己佔了蘇瑾寒的便宜,心裡暗自決定往後一定要對她更好些。
隨後兩人回到蘇瑾寒的院子裡,莊靖鋮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着和蘇瑾寒說了一會兒話,直等到騰策前來找他,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他雖想和蘇瑾寒一直呆在一起,但是總是還要顧慮着現實的情況。
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好,得等他完成之後,才能夠有資格與蘇瑾寒長相廝守。
蘇瑾寒也知道他的處境,並沒有不甘願的意思,甚至他離開的時候,還體貼的讓他注意安全。
等莊靖鋮走了之後,青芽這才湊到蘇瑾寒的面前,問道:“小姐,您說那個德妃娘娘真的對您一點芥蒂也沒有嗎?看今天她對三公主的態度,倒真像是那麼回事。”
蘇瑾寒眼中神色不停閃爍。
如果是聽別人說,她定然是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大公無私的人的。
但是這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就不由得不信了。
畢竟從剛剛的碰面來說,德妃確實沒有對她流露出半點的惡意來,而且,她也確實是責罰了莊亞玲。
最重要的是,莊靖鋮也覺得德妃是這樣的人。
這種種的種種,都讓蘇瑾寒沒有道理去懷疑德妃。
所以輕嘆一聲,蘇瑾寒道:“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這樣好的人吧。至少今天德妃娘娘可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情願來。”
青芽想了想當時的場景,點了點頭,道:“好像確實是這樣。”
“所以往後看到莊亞玲,提前告訴我,咱們避開她。”蘇瑾寒笑道。
青芽頓時滿臉錯愕的看着蘇瑾寒,道:“所以小姐,您是要委屈自己嗎?”
她家小姐雖然不是什麼公主,但是在蘇家,卻是寶貝中的寶貝,何時受過半點委屈,如今還沒有和靖王殿下成親呢就要這麼忌憚着小姑子了,若是往後成親了,不是叫人欺負死了!
青芽心疼蘇瑾寒,滿臉都是不悅。
蘇瑾寒看到青芽的模樣,心裡暗自感動,面上卻是笑靨如花,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道:“傻丫頭想什麼呢,你看你家小姐像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麼!”
“那剛剛是小姐你自己說要躲着三公主的。”青芽委屈的嘟噥了,暗暗想着,都要躲着人了,還不夠委屈麼!
蘇瑾寒又在青芽的額頭上彈了兩下,彈得青芽連連討饒,這才道:“我躲着她不是怕她,也不是委屈自己,僅僅只是給德妃娘娘今日這個面子,讓莊靖鋮不會難做而已。”
“再說了,我只是說盡力避開她,若是避不開,或者她主動湊上來找麻煩,你覺得我是那種由着人欺負的?”蘇瑾寒說着,嘴角的笑容滿滿的都是不屑。
她蘇瑾寒不喜歡主動招惹人,卻也從不怕人來招惹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她做人的宗旨。
之所以說避開莊亞玲,就像她對青芽解釋的一樣,她避開莊亞玲,只是不想讓莊靖鋮左右爲難而已,但是若是當真莊亞玲還要欺負到她的頭上來,她也絕對不會手軟。
她可以因爲愛一個人而未雨綢繆的忍讓,卻絕對不會因爲愛一個人而失去自我,那樣,她也就不是蘇瑾寒了。
她想,一個失去自我的蘇瑾寒,事事依賴莊靖鋮,或許一時間他會新鮮,但是時間久了,他就厭了,那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她要做自己,不爲任何人放棄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夠在遇到任何的事情時,她都能夠有足夠的冷靜和理智去處理。
……
在蘇瑾寒一行人到達避暑山莊的時候,御史大夫從京城出來,便令人快馬加鞭的朝着避暑山莊而去。
在路上連着走了三日,第四日的時候,馬車停下來歇息。
御史大夫在車上坐得乏了,正下馬車休息。
伸着懶腰的他,看着大好的山色,眼中的凝重輕了幾分。
或許是天氣太熱,他覺得心口一陣的悶熱難耐。
不由得以手做扇,朝着自己扇風。
“大人,喝口水,這天氣熱死個人了,每天入夏便這樣。”心腹也是車伕上前遞上水袋。
御史大夫姓曹,叫曹嚴格,爲人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做人做事都極爲嚴格,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緣故,他深受皇上的器重,坐上御史大夫的要職。
喝了口水,曹嚴格這才道:“離避暑山莊還有幾日的路程?”
“咱們趕路趕得快,約莫還有兩日就能到了。”心腹道。
皇上帶着人,車馬衆多,一路上拖拖拉拉的,走了足足七日有餘纔到避暑山莊,而曹嚴格爲了不驚動任何人,輕裝簡行,日程自然要少上不少。
曹嚴格聞言心裡一鬆,點頭道:“休息好了嗎?好了咱們繼續趕路。”
心裡壓着太子那般荒淫的舉動,曹嚴格感覺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得很。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夠叫他繼續做太子,否則康國將來只會走向末路。
一個荒淫無度的皇上,怎麼可能治理得好國家呢?只會貪圖享樂罷了。
曹嚴格想着,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他一定要儘快將這件事情稟告皇上。
心腹道:“屬下沒關係,大人若是休息好了,便請上車,咱們這就出發。”
“好,走。”曹嚴格應了一聲,將水袋交給他,兩人朝着馬車而去。
曹嚴格剛剛跨上馬車,正彎着身子往裡鑽的時候,一道凌厲的風聲傳來。
“大人小心。”心腹厲喝一聲,猛然伸手一推曹嚴格。
曹嚴格被推倒在車廂的地上,一根閃着寒光的箭就直直的扎進了他腿邊的車廂地板上。
心裡凜然的曹嚴格臉色格外難看。
他知道,自己肯定被發現了,此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心腹面色凜然,低喝道:“大人坐好了。”
隨後翻身上車,揮動馬鞭駕駛着馬兒朝前衝去。
在馬兒的嘶鳴聲中,馬車驟然往前跑動。
曹嚴格被驟然的加速帶得在車廂內滾了一圈,狠狠的撞到了車廂壁上。
“大人,沒事吧。”心腹大聲問道。
情況緊急,他也不敢回頭。
“沒事,你只管加速,甩掉他們。”曹嚴格咬牙吞下口中的腥甜,高聲道。
如今保命要緊,他如何還顧得上這些痛。
“大人坐好了。”心腹應了一聲。
曹嚴格雙手死死的抓着車廂門,不讓自己被甩出去,哪裡還有力氣應他啊!
呼呼的風聲刮過曹嚴格的手和臉,明明是炎炎夏日,卻給他一種寒風刺骨的感覺。
馬車疾馳着,不時還有羽箭從四面八方射來,狠狠的盯在車廂壁上,讓曹嚴格的臉色無比難看。
他本以爲自己走得已經足夠快了,安排得也足夠穩妥,卻沒想到還是叫太子的人給追了上來。
曹嚴格心裡暗恨,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他連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又何談別的事情。
在慌亂之間,馬車早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對方不依不饒的追逐讓曹嚴格主僕心裡都明白此番他們性命危矣,卻是不到最後一刻不肯放棄希望。
曹嚴格的手早已經因爲緊緊抓着車廂壁而變得麻木不已。
正在這時,有黑衣殺手跳上馬車,直接朝着車伕撲去。
車伕也是有武功在身的,見狀趕忙反手想將那人擊落。
然而那人武功比車伕高,輕鬆的擋開了車伕的攻擊之後,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入了車伕的心口。
車伕渾身一顫,整個人從馬車上栽落下去,隨後馬車一邊高一邊低,伴隨着一聲慘叫,繼續往前。
顯然車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曹嚴格心裡有些悲哀,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這戲謔的看着他的殺手。
“你是太子派來的人?”曹嚴格哆嗦着開口問。
那殺手也不去控制馬車,咧嘴而笑:“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派來的,你只要知道,你的命在我手上便是了。”
“曹大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想說什麼,去地府和閻王爺說吧。”那人陰沉沉的說着,舉劍就要朝着曹嚴格刺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的風聲嗚咽中多了一份淒厲和寒涼,那人皺着眉轉頭看去,頓時渾身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爲馬車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駛到了懸崖邊上,此刻馬還在疾馳,根本來不及讓馬減速停下。
這般千鈞一髮之際,黑衣人想都沒想,直接一個飛身離開了馬車。
幾乎就在他離開的瞬間,馬車飛撲出去,消失在地面上。
那黑衣人走到懸崖邊上,皺着眉往下看,緊抿着脣瓣。
沒過一會兒,又有幾個黑衣人騎馬追上來,“人呢?死了沒有?”
之前要殺曹嚴格的人指了指懸崖下面,“掉下去了。”
來人頓時皺眉:“主子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算怎麼回事?回去要怎麼稟告啊。”
“咱們先找找看有沒有路下去,探探再說。他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懸崖足夠高,他必死無疑。”
“好,走。”
一羣黑衣人朝邊上而去,尋找下去的路線。
遍尋無果之後,他們商量一番,便繞了遠路下去找尋,最後在崖底下找到了摔得粉碎的馬車和馬,當然,還有已經摔得面無全非的曹嚴格的屍體。
“摔成這樣了,面容都辨認不出來了,怎麼拿回去交差?”
“主子他們只要一個結果,咱們這麼多人親眼看到這屍首,難不成還能有錯嗎?走,回去覆命吧。”
皇宮,皇后寢宮。
“娘娘,孟統領求見。”宮女進來稟告。
看似平靜的皇后拿着杯子的手一顫,淡淡應了一聲:“讓他進來”之後,便放下了杯子,拿過一塊乾淨的帕子擦手。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孟統領進來之後,當先朝着皇后跪下請安。
“好了,不必多禮了,這裡也沒有外人。”皇后擺了擺手,淡淡道。
“多謝娘娘。”孟統領說着順勢起身。
“讓你去辦的事情可辦好了?”皇后屏退左右之後,趕忙問道。
嗓音有些急切。
“啓稟娘娘,已經辦好了。”孟統領輕聲道:“屬下帶人追着他到了懸崖邊上,親眼看着他墜崖了,屬下不放心,又帶人去懸崖下面找,果然找到了他的屍體和馬車的殘骸,只是屍體已經摔得面目全非,着實可怕,屬下便沒有帶回來,當場焚燒了。”
“你當真親自去確認了?”皇后皺眉問。
“確實。”
皇后這才鬆了口氣,不怪她緊張,若是當真讓曹嚴格去到了避暑山莊,那麼太子的末日就要來了。
在祖廟之中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那對太子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皇上盛怒之下甚至可能直接下令廢了太子,那麼他們這麼多年來的榮光就要毀於一旦了。
還好她及時發現了不對勁,讓人去追殺曹嚴格,否則她真不能想象結果如何!
解決了心腹大患之後,皇后這纔有了秋後算賬的心思,她揮退了孟統領之後,命人去東宮將許馨月帶到她寢宮來。
許馨月在東宮幾乎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存在,如今東宮的下人出門都是會被別的宮的宮人取笑的,而這一切都是許馨月造成的,他們自然對她恨之入骨了。
而許馨月也心知肚明在太子回來之前,她沒有半點優勢,所以她夾着尾巴老老實實的做人,誰也不去得罪,就等着太子回來之後再開始自己的謀劃。
所以她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除了必要,幾乎不出門。
而上一次去祖廟找太子,不但讓太子對她舊情復燃,還說動太子對付蘇瑾寒和莊靖鋮,許馨月的心裡別提多開心了,每每想起來,嘴角都是帶着笑的。
她就等着蘇瑾寒身死的消息傳回來。
這一日,她捧着一本書在屋裡看。
素來清淨得沒有人氣的院子卻忽然來了人,緊閉的大門叫人粗魯的推開,一堆宮女和太監出現在院子裡。
許馨月被驚動了,趕忙起身走到門口查看。
“你們這是做什麼?本小姐便是如今落魄,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你們這般行徑,就不怕殿下回來之後追究麼!”許馨月冷聲道。
這些日子以來,委屈受得多了,此刻又被曾經她看不上的一羣下人破門而入,她心裡自然無比憤怒。
然而來人半點也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到,冷淡道:“皇后娘娘要見你,跟我們走。”
許馨月一聽皇后要見她,頓時錯愕不已。
皇后上次對她的懲戒還歷歷在目,如今想起來便覺得身後還火辣辣的疼着,臉色頓時就白了幾分。
但是她畢竟留了一條命下來,想來和她父親是有關係的,皇后還是很倚重她父親的,那麼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只是想到皇后莫名其妙的召見她,心裡還是有些發憷。
她想不去,卻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於是,她只好跟着一羣宮人朝着皇后的寢宮而去。
許馨月走在爲首宮女的身後,悄悄往她的手裡塞了一袋銀子,輕聲道:“這位姐姐,可否透露一下,皇后娘娘找我是爲了什麼事兒?我這心裡慌得很!”
那宮女先是一愣,旋即臉色一變,正想說什麼,又想到了什麼,便忍住到嘴的話,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娘娘只說叫你過去,爲了什麼卻是沒有說。”
丟下這句沒什麼作用的話之後,她心安理得的將銀子收在袖子裡。
許馨月頓時滿心錯愕。
她給銀子,是想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也好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皇后,可是這人說了一句根本沒有作用的話,卻將她的銀子給吞了,她滿心都是憤怒,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宮女算了。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藐視她。
然而即便知道,許馨月也是無奈。
因爲她如今的身份已經不是尊貴的許家小姐,她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太子的女人而已。
咬牙忍下氣,許馨月沉默的跟在那人身後。
到了皇后的寢宮之後,許馨月沒有絲毫的猶豫,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皇后並沒有起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淡淡道:“擡起頭來叫本宮看看。”
許馨月聽不出她話語中的喜怒,聞言只好微微擡頭,好讓皇后看清楚她的容貌。
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是不敢直視皇后的,這是尊卑的問題。
皇后打量了她好一會兒,這才冷淡道:“果然長得一副好相貌,這楚楚可憐的模樣,難怪將太子迷得神魂顛倒,好本事啊。”
許馨月心裡猛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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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話語,這態度,可並不怎麼友好的。
她不敢耽擱,趕忙道:“娘娘過獎了,奴婢蒲柳之姿,當不得娘娘誇讚。”
皇后冷笑一聲,聲音終於帶上了幾分怒氣:“我看你這狐媚子怕是對自己的美貌和身子滿意極了吧,竟敢在大婚當日勾引太子,害得他如今還在緊閉,你可知你該當何罪?”
許馨月聽皇后翻舊賬,心裡緊張不已,“娘娘明鑑啊,奴婢當日也是被人下了藥,纔會和殿下做出那等出格之事,那事實在不是奴婢所願啊。”
許馨月還恨那天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情,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和太子在一起,風風光光的嫁給他,往後是要當皇后的人,可是就因爲那天的事情,她的一切都被打亂了,她的所有都被毀了,她往後要走更多崎嶇的路,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皇后聞言冷笑,道:“哦?你是被下藥了,那這麼說來,你還是受害者咯?”
“奴婢不敢。”許馨月恭敬道。
“你不敢?本宮看你敢得很。”皇后猛然擡手砸了一個茶杯在許馨月的身前。
許馨月嚇得噤若寒蟬。
然而皇后接下去的話,卻叫她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