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廳內衆人對易怡安和莊亞玲污衊蘇瑾寒的行爲都很是不齒,不過莊亞玲畢竟是公主,她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妄加議論,而對易怡安卻沒有那麼客氣了。
雖然易怡安是郡主,但是她們能跟着皇上來此間,身份也不會簡單到哪裡去,都是權貴之人,自然不會怕她。
易怡安成了衆矢之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她明白自己這個時候再不出面,局面怕是更加不可收拾了。
“沒有看清就說是蘇小姐的婢女害我和公主確實是曦兒不對,事後我自然會懲罰於她。不過青芽你拿方纔你們兩人衝突之事來說事,卻是爲何?這般狹隘猜度於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許是你欺負了曦兒也說不定呢?”
易怡安終究還是不甘心,想拉着青芽下水。
就在易怡安話音落下的時候,有個婢女上前,輕聲道:“方纔青芽和曦兒相撞之時,奴婢正好看到了。確實是曦兒走得太快,將青芽給撞了,青芽去扶她,還被她話語難聽的諷刺,將青芽推倒在地,還是奴婢扶起來的。”
話音落下,場中先是一靜,隨後又是軒然。
顯然,易怡安主僕污衊又不要臉的舉動已經讓人看不下去了。
蘇瑾寒這時平靜的看向德妃,朝着她行禮,“還請娘娘爲我主僕二人做主。”
德妃面色平靜,微微頷首,道:“這事兒確實是你主僕二人受了委屈,在本宮的宴席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宮自會給你個公道。”
說着看向曦兒,淡淡道:“你污衊旁人,滿嘴謊話,來人,掌嘴。”
隨着德妃的話落下,立刻就有兩個嬤嬤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另外又有一個宮女上前,直接朝着曦兒的臉上甩去。
“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確實看那人眼熟,當真就是青芽的身影啊。”曦兒掙扎着。
臉上一邊一個巴掌讓她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但是這時候她心裡充滿了怨恨,也明白,自己只有咬死了青芽,事情纔會有轉機。
或許是曦兒的掙扎太過激烈,倒多了幾分真實,幾個宮人頓時看向德妃。
德妃眉眼冷淡,似乎絲毫都不將曦兒的掙扎放在眼裡,幾人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是左右開弓的幾個巴掌甩下去,打得曦兒頭暈眼花,臉更是立刻腫了起來。
一旁的易怡安看得心裡直打顫。
雖然巴掌是打在曦兒的身上,但是她這個做主人的就在跟前,卻感覺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曦兒哭嚎着求饒,掙扎着想要朝易怡安撲去。
易怡安巋然不動,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如今她都自身難保了,又怎麼會去管曦兒的死活。
曦兒滿心絕望,掙扎中有東西從自己身上掉落下來都不知道。
“這是什麼?”有人眼尖,看到了曦兒身旁的東西,指着問道。
打曦兒巴掌的婢女停下動作,快速上前撿起。
“娘娘,看着像是什麼藥粉,具體是什麼功效卻是不知道。”宮女恭敬道。
“命人去請御醫過來。”德妃面色冷漠。
曦兒這時已經被打得頭暈眼花了,雖然宮女停止了掌嘴的舉動,但是此刻的曦兒卻感覺渾身如墜冰窟,渾身的血液都快凍僵了。
她根本就沒有帶過這種東西,可是卻從她的身上掉下來了。
“那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栽贓的,娘娘明察啊娘娘。”曦兒忽然爆發出驚人的哭喊聲。
她也知道,如果眼前這個藥粉說不清楚的話,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旁的易怡安同樣渾身冰冷。
那個藥粉她也有一份,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手下意識的往身上一抹,放着藥粉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
易怡安滿眼驚駭的看向蘇瑾寒。
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蘇瑾寒垂着眸子,眸色冰涼,心裡冷笑不止。
她在喝茶的時候發現了茶盞邊上的殘留的一點點藥粉之後心裡就已經警惕了起來,所以之後她一系列的安排,不但自己沒有喝茶水,還在莊亞玲和易怡安的茶水裡動了手腳。
最後又讓青芽趁着曦兒去拿衣服的時候,故意和她相撞,藉機將從易怡安身上摸來的藥粉放在曦兒的身上。
一系列的舉動都在不經意和巧合之中進行的,所以易怡安和莊亞玲根本沒有半點的懷疑。
蘇瑾寒從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既然要算計她,就要做好被她算計的準備。
她知道,此舉一出,曦兒怕是要沒命了,就算不是她親自動的手,一條鮮活的生命也間接的葬送在了她的手裡。
說半點都不在意是假的,她此刻心裡也是不舒服的,但是她更加明白,如今她和莊靖鋮面對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兇殘,她如果心慈手軟,害的只會是自己。
在蘇瑾寒想着這些的時候,御醫很快也到了,證實了藥粉確實是瀉藥之後,所有人譁然。
“看來公主殿下和安和郡主便是被此婢女給下了藥纔會失態了,只是她一個婢女,如何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有人頓時困惑。
而此刻,莊亞玲卻是對着易怡安怒目而視。
她恨不得殺了易怡安。
要知道,提議算計蘇瑾寒的是易怡安,出事的卻是她們自己,蘇瑾寒倒是半點事情沒有。
如今這瀉藥出現在了曦兒的身上,她如何還會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必定是易怡安明面上說要算計蘇瑾寒,實際上卻故意算計了她,讓她出醜,懷疑到蘇瑾寒的身上,進而對蘇瑾寒越發的怨恨,和蘇瑾寒鬥,這樣易怡安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看着她們兩個人鬥。
這心思可真歹毒。
莊亞玲想到了之前蘇瑾寒曾提醒過她,易怡安不過是在利用她的事情,心裡頓時一陣的懊悔。
這還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了。
易怡安肯定在背後笑死她了,覺得她蠢死了吧。
此刻莊亞玲是真的把易怡安給恨上了,對蘇瑾寒的怨恨倒是少了不少。
易怡安見莊亞玲這樣看着自己,如何會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目光猛然轉到了蘇瑾寒的身上,透着震驚和怨恨。
好一個一舉數得的計策。
既讓自己擺脫了算計,反算計了她和莊亞玲不說,還讓莊亞玲將所有的怨恨給轉移到了她易怡安的身上。
這一刻的易怡安才確定,她比蘇瑾寒真的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數次的算計都叫蘇瑾寒反算計了回來,確實是一個讓她難以接受的打擊。
場中之人猜度紛紛,德妃卻已經下令了。
“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曦兒的下場果然沒有出乎蘇瑾寒的預料。
曦兒眼中全是驚恐,尖叫道:“小姐,救我小姐……”
此刻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易怡安了。
然而易怡安如今自身難保,如何會惹火燒身?
曦兒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要不是易怡安要算計蘇瑾寒,她又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正想開口將易怡安和莊亞玲統統拉下水,上首的德妃卻是一擺手,道:“還不趕緊拖下去,這麼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於是曦兒未完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嘴裡。
蘇瑾寒見狀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德妃一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曦兒被拖下去之後,外面傳來了棍棒加身的悶響和曦兒被捂着嘴卻不斷流瀉出來的哀嚎。
外頭很快就沒了動靜,屋裡的人卻不由得渾身襲上一抹涼意。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德妃目光淡淡的掃過易怡安,“雖然始作俑者已經處決了,但是她畢竟是安和你的婢女,你也有御下不嚴之嫌,不再適合呆在山莊,回去之後便收拾收拾回京吧。本宮會親自休書一封給虢安郡王詳說此間之事,希望你引以爲鑑,往後能剋制幾身,管好自己的人。”
此番虢安郡王並沒有隨行,所以德妃纔有休書一封的說法。
易怡安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
因爲德妃娘娘一句話,便讓她失去了呆在避暑山莊的資格,就這樣被遣送回京,她的面子裡子算是丟了個乾淨。
然而易怡安不敢有絲毫的怨懟,是能默默的應了一聲,退到了一旁。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宴席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的必要了,大家也沒有了待下去的心思。
德妃見狀便宣佈了宴席散場,衆人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易怡安找了個機會湊到了莊亞玲的身邊:“公主殿下……”
莊亞玲轉頭冷冷的看她,“你想說什麼?”
“公主殿下你聽我說,曦兒是被陷害的,我也是被陷害的,我絕對沒有想要害公主殿下的意思,我……”
易怡安的話音因爲一個巴掌的脆響戛然而止。
捂着臉,易怡安緩緩轉頭看向莊亞玲。
莊亞玲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俯視着易怡安,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公主面前我我我的自稱?”
一般的時候,身份低的人看到身份高的人會以自己的品階來自稱,而易怡安和莊亞玲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莊亞玲也沒有追究她稱呼的問題,一直順其自然,然而今天,她卻爲了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打了易怡安一巴掌。
莊亞玲冷冷的看着易怡安,絲毫不將她的意外和隱藏的怨恨放在眼中。
“本公主高看你一眼的時候,你是個人物,本公主看不上你的時候,你就是個渣渣。易怡安我告訴你,利用本公主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將本公主當成傻子,就別怪本公主不給你情面。”
莊亞玲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怨恨過一個人,甚至她對易怡安的怨恨,已經超過了對蘇瑾寒的。
畢竟她和蘇瑾寒之間的衝突,可以說是易怡安一手挑撥起來的,如今恍然大悟的莊亞玲如何還會再給易怡安留半點的臉面。
“公主你聽我解釋……”易怡安顯然也看出了莊亞玲的怨恨和憤怒,心裡一慌,顧不上臉上還在火辣辣的疼,上前就想解釋。
然而莊亞玲擡手又給了她另外一邊臉一巴掌。
易怡安被打得踉蹌後退兩步跌倒在地,她捂着臉擡頭怔怔的看着莊亞玲。
“聽你解釋?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說今天的事情都是蘇瑾寒乾的,是她想要離間我和你的關係,所以才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莊亞玲冷冷的問。
易怡安想說是,但是她卻沒有了點頭的勇氣。
“易怡安,本公主真是瞎了眼纔會相信你,我告訴你,往後你說的話,本公主一個字也不會相信,你最好祈禱你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否則我定然要你好看。”莊亞玲說着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顯然經過今天這件事情,莊亞玲算是徹底的和易怡安站在了對立面。
易怡安渾身不住的發冷,打着寒顫。
一直以來,她有底氣和蘇瑾寒鬥,不乏有莊亞玲的這個原因在,如今莊亞玲都不和她聯手了,要她一個人對付蘇瑾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心裡直髮寒。
不遠處的李慶歡看着易怡安跌坐在地上的狼狽樣,憐憫的搖了搖頭。
經過上次的事情,她算是徹底的明白了蘇瑾寒的厲害之處,也早就放棄了找蘇瑾寒麻煩的打算。
畢竟她和蘇瑾寒只能算是自私心作祟下的矛盾,和莊亞玲和易怡安都不一樣。
尤其易怡安,分明是擺出了一副和蘇瑾寒不死不休的樣子。
不是她說,就易怡安這個智商,根本鬥不過蘇瑾寒。
當然,有上次的事情,她對易怡安也是存了幾分怨恨的,易怡安要和蘇瑾寒鬥,她自然不會好心的去提醒她收手。
所以看到易怡安狼狽的樣子,李慶歡搖了搖頭,便離開了,並沒有多做停留的意思。
蘇瑾寒緩步走到易怡安的身邊,心情特別好的開口:“郡主要幫忙嗎?”
說着伸出一隻手,做出要拉易怡安的樣子。
易怡安看着蘇瑾寒的眼中充滿了怨恨,“不用你假好心。”
說着易怡安便雙手撐在地上,自己站起了身來。
她顧不上去拍自己身上沾到的髒東西,惡狠狠的盯着蘇瑾寒,咬牙道:“蘇瑾寒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狠狠的把你踩在腳下的。”
蘇瑾寒笑眯眯的,絲毫也不在意,反倒心情特別好的道:“那你可要加油了,我等着。”
說着又湊到易怡安的耳邊,輕聲道:“下次算計我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提前計劃好,不然被反算計了,像今天這樣,可是會很難堪的哦。”
“你……賤人……”易怡安本來就懷疑甚至是篤定一切都是蘇瑾寒做的,可偏偏沒有證據,這會兒聽蘇瑾寒自己都承認了,頓時怒上心頭,擡手就要甩蘇瑾寒一個巴掌。
蘇瑾寒如今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小高手,不說打鬥和內力,她如今的反應力那是一流的快,直接擡手抓住了易怡安的手腕。
臉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冷淡道:“來陰的不行就想來明的了?易怡安,想算計別人的時候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貨色,就你這樣的,來一個我虐一個,來兩個我虐一雙。就你這智商還想算計我?那你真得回孃胎裡重造一番。”
易怡安被蘇瑾寒的話刺激得渾身顫抖,眼中怨恨和委屈的淚花不斷的閃爍。
被蘇瑾寒這樣羞辱,易怡安自然是生氣的,偏偏蘇瑾寒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根本都沒有辦法反駁。
因爲這麼多次的交鋒,她就沒有贏過。
蘇瑾寒甩了易怡安的手,易怡安被衝擊的力道震得後退了兩步。
“你想怎麼對付我,我接着便是,只是你最好不要再想利用三公主,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蘇瑾寒說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易怡安看着蘇瑾寒遠去的背影,眼中的淚在不住的打着轉。
她一直覺得她足夠愛鋮哥哥了,可是鋮哥哥喜歡上了突然冒出來的蘇瑾寒,她一直以爲自己夠聰明瞭,能算計蘇瑾寒,能算計李慶歡,可是結果卻是她自己丟人現眼。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些不堪重負。
易怡安低垂着頭快速離開,眼中的淚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她算計的蘇瑾寒,爲什麼最後卻害得自己落得了這麼個下場呢?
即便是到了現在,她都沒有想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辱人者人恆辱之,如果她不對蘇瑾寒下手,蘇瑾寒又怎麼可能和她計較呢?
雖然山莊裡的男人們都各自忙碌,並沒有參加宴會,但是宴會上的事情還是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莊靖鋮自從中毒之後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除非必要幾乎不怎麼出門,如今聽到消息卻是不由得輕笑。
“這丫頭,就知道她吃不了虧。”莊靖鋮笑着嘆息。
隱隱的,眼中劃過一抹憂慮和慶幸。
憂慮的自然是他如今的身子,而慶幸的,自然是蘇瑾寒她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不會輕易的被人欺負,往後就是他不在了,她也能過得好好的。
只是,他最想的還是能和她朝朝暮暮白頭偕老,這樣短暫的時日,卻不夠他愛她的。
另一邊,莊靖行那裡同樣也得到了消息。
知道易怡安丟人的他在屋裡大發雷霆。
“賤人,賤人。”莊靖行怒罵不止。
他和易怡安是未婚夫妻,有時候易怡安的舉動便是代表着他的,易怡安丟了人,和他丟了人沒什麼兩樣。
旁人說起來,自然會連帶着他這個青王殿下一起說了,畢竟,不久的未來,易怡安是要嫁到青王府的。
易怡安第二日便在德妃派出的人手下被半強迫的離開了避暑山莊,她幾乎不用腦子也能想到,等此番避暑山莊的人回京之後,她會有多麼的出名。
易怡安心裡萬般的不甘心和不情願,卻也沒有半點法子,只盼望時間久了,衆人能夠遺忘她的醜態。
德妃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同樣也是在易怡安離開的這一日,邀請了蘇瑾寒和莊靖鋮去她的院子裡一敘。
蘇瑾寒和莊靖鋮是在門口碰上的。
因爲昨天宴席散場之後已經遲了,蘇瑾寒便沒有去莊靖鋮那裡,所以莊靖鋮也不知道德妃要給他們說和的事情。
看到蘇瑾寒也出現在德妃的住處,眼中閃過一抹詢問之色。
蘇瑾寒卻好像沒有看見他似的,直接和他錯身而過,進了屋裡。
“你們都來啦,快坐,坐吧。”德妃笑呵呵的開口。
兩人向德妃請安之後,分別落座。
德妃這才笑呵呵的開口道:“聽聞你們兩個前幾日鬧了些矛盾,是不是?”
莊靖鋮擡頭看了德妃一眼,心裡恍然明白了過來,便道:“不過是些許小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不牢娘娘費心。”
“鋮兒,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從小將你養大,也算是你半個母親,你的終身大事,我如何會不上心?雖然如今你父皇那裡還沒有鬆口,但是我卻是極爲喜歡瑾寒這個孩子的,你若是當真心裡有她,便萬不可辜負於她,否則我可不答應。”
雖然他和蘇瑾寒一直都是好好的,但是聽了這話,莊靖鋮的臉上還是閃過一抹哭笑不得,“娘娘放心,我知道的。”
“你知道,你知道還和瑾寒吵架?”德妃怒視着莊靖鋮。
莊靖鋮張了張嘴巴,頗有些啞巴吃黃連的味道。
蘇瑾寒坐在一旁雖然冷着臉,但是心裡卻是笑開了花,只覺得莊靖鋮被壓制得無話可說的模樣特別的可愛。
“是,是我不對。”最後,莊靖鋮只好說。
德妃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蘇瑾寒道:“瑾寒啊,你看他這都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你是不是給我個面子,便先原諒了他?”
蘇瑾寒面上的神色鬆了鬆,輕聲道:“此事我也有不對,以後會注意的。”
“好好好,你們好就好。”德妃像是解決了一件大事一般,連着說了幾個好字。
隨後又看向莊靖鋮,給他使了個眼色:“你不是說有話要和瑾寒說嗎?快帶她出去走走吧,我這裡就不用你們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