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寒的眼睛是美的,溫柔下來的時候似水,能叫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生氣的時候,眼中像是含着火,灼熱卻又燦爛無比。
如同現在這般帶着幾分嗔怒的時候,眼波流轉時的嬌嗔和惱怒,更添了幾分讓人難以拒絕的嬌媚。
莊靖鋮呼吸都變得有些遲滯了,呆呆的看着蘇瑾寒。
“看什麼看,不許看。”蘇瑾寒見他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羞惱道。
莊靖鋮無奈苦笑,“方纔不許碰,現在連看都不許看了,小寒寒,你這樣叫我該如何是好?咱們同乘一車,不看你我又看哪個去?”
“所以合着是我礙你事了是麼?那好啊,你且自己去看龔絮兒去,我絕不阻攔。”蘇瑾寒故意慪他,說完竟當真要下車。
莊靖鋮趕忙討饒:“小寒寒,我的好瑾寒,你彆氣了好不好?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天地可鑑,我心裡除了你就沒有別的人了。”
蘇瑾寒哼了一聲,若不是知道這一點,她現在會和他坐在一輛馬車上?做夢去吧。
若是叫外人看到此刻莊靖鋮對蘇瑾寒這麼卑躬屈膝的討好,怕是要笑話他了。
這還沒有成親就這樣了,日後成親了,定然是個懼內的。
不過莊靖鋮本也不是在乎這些的人,在他心裡,除了蘇瑾寒,也沒有別的事情能夠比她重要了。
女人都是愛聽甜言蜜語的,蘇瑾寒自然也不例外,尤其她對莊靖鋮有情,這突然之間就被表白了一下,蘇瑾寒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
莊靖鋮見狀心裡一動,伸手就想去拉蘇瑾寒的手。
然而蘇瑾寒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許你碰,龔絮兒抱過你,髒死了,哼。”蘇瑾寒特別傲嬌的說。
說到底,還是嫌棄他不夠小心,被龔絮兒給抱了一下。
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喜歡的表達呢?
莊靖鋮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便也只能無奈苦笑,道:“好好好,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
“莊靖鋮,你明知道她對你有企圖,你還去見她,你是不是也想揹着我和她發生點什麼啊?畢竟你靖王殿下可是花名在外的。”蘇瑾寒特別懷疑的看他。
莊靖鋮無奈道:“她對我畢竟有恩,她約我見面,我總不好推拒,誰知道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她約你見面,你還是要去咯?”蘇瑾寒眯了眼睛。
“不去,必須不去。”莊靖鋮就差賭咒發誓了。
見蘇瑾寒臉色緩和,莊靖鋮這才道:“我之前是不知道她抱着這樣的打算,纔會一時輕敵叫她算計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我又怎麼還會給她機會呢?我你還不放心嗎?”
蘇瑾寒自然是相信他的,但是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要表現出來。
比如今天她這一番看似胡鬧的舉動。
她便是藉此明確的告訴他,她介意龔絮兒的存在,先不說她有沒有威脅,便是她時不時的插足兩人之間,就已經足夠噁心了。
同樣的,莊靖鋮雖然看似怕她,實際上卻也在最後給了她承諾。
目的達到,蘇瑾寒的心情不錯。
“主子,到蘇府了。”這時,外頭騰策喊道。
蘇瑾寒聞言瞥了他一眼,道:“我回去了。”
說着,也沒有絲毫的留戀,直接跳下馬車,回了蘇府。
莊靖鋮目送她進入蘇府之後才離開。
馬車緩緩駛入靖王府。
“主子,你回來拉。”清輝上前行禮。
“嗯。命人準備熱湯,本王要沐浴。”莊靖鋮吩咐。
清輝看了眼天色,還早啊,怎麼就要沐浴了。
不過他倒是沒敢多問,趕忙去準備了。
莊靖鋮一回府就沐浴,自然是因爲蘇瑾寒那句,他被龔絮兒抱了,嫌他髒纔會有此一舉。
這事兒蘇瑾寒自然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在處理自己手上的生意。
皇宮,宗人府,莊靖宇關押的院落。
一個身披斗篷的人在幾人的護衛下腳步匆匆的進了廢太子莊靖宇的院落。
莊靖宇很慘,特別的慘。
自從被莊靖鋮算計之後,他丟了太子之位,還被杖責五十,更是被關到了宗人府中,等待老死。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莊靖鋮卻並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不但買通了照顧他的宮女,還給他的藥做了手腳,所以雖然杖責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但是莊靖宇的傷卻半點都沒有好起來,反倒有些越來越嚴重了。
皇后進門的時候,莊靖宇趴在牀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
“我兒,宇兒,苦了你了。”皇后見這麼久了,太子都還不能下牀,頓時心疼不已,撲上前抱着他便哭。
莊靖宇眨了眨眼睛,似乎這纔看清楚皇后的模樣,虛弱的喚了一聲母后,眼圈卻忍不住紅了。
他在這裡受苦半個多月,一直被欺辱,傷也沒有好,反而越來越惡化,化膿腐爛,莊靖宇幾乎以爲自己要爛死在這牀榻之上了。
所以此刻看到皇后,他格外的激動。
“母后你來了,你終於來救兒臣了,快帶兒臣走吧,這裡簡直就是地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莊靖宇猛然抓着皇后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全是激動。
皇后被莊靖宇的手抓得有些疼,但這畢竟是她兒子,她也知道這些日子他受苦了,捨不得責備,只好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孩子,別怕,母后遲早會將你帶出去的。”
一句遲早刺激了太子的神志,那是說,現在不能帶他走是嗎?
“母后,這裡簡直不是人待地方,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快撐不下去了。”太子眼神痛苦,眼中掉下淚來。
皇后輕聲道:“母后如今還在被禁足,此番前來見你也是好不容易打點之下才過來的,在母后重新獲得榮寵之前,怕還是要委屈皇兒了。”
太子一聽皇后不能帶他離開,眼中的光芒頓時熄滅了,雙眼再度無神而絕望了起來。
他心裡清楚,皇后不能帶他走,就意味着他要繼續在這裡受苦,忍受這種能夠讓人瘋掉的苦痛。
皇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蹙眉聞到:“如今已過半月,皇兒的傷還沒好嗎?”
“好?呵呵,母后覺得莊靖鋮會讓兒臣的傷好起來嗎?”莊靖宇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說。
皇后的臉色頓時一沉,“他竟敢暗中下手?”
“如今他是父皇身邊最受寵的皇子,他有什麼不敢的。”
莊靖宇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要說不恨莊靖鋮,可能嗎?明顯是不可能的。
但是恨又能如何呢?他如今要死不活的趴在這裡,每天苟延殘喘,還要接受各種各樣的羞辱,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太子來說,簡直比死更加可怕。
如果可以,他寧願死了算了。
可是莊靖鋮不讓。
他就如同當初說的那樣,連死都不願意讓他死。
“還好今日過來的時候帶了些傷藥過來,讓母后看看你的傷口。”皇后說着起身走到牀邊上,讓一旁跟着她來的兩個宮人將莊靖宇身上蓋着的被子和着的中衣褪去。
即便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真正看到莊靖宇身上的傷口時,皇后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莊靖宇後背和臀部都受了杖責,上面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按說經過這些天的休養,就算沒有好,也不至於惡化。
可是,如今莊靖宇背上的傷何止惡化了啊。
簡直堪稱可怕。
只見他身上的傷口大部分已經化膿了,便是沒有化膿的部分,也隱隱可見膿血,最嚴重的地方,已經不是化膿可以形容了,傷口已經完全腐爛,甚至能看到一條條白白的腐蟲在期間鑽來鑽去。
莫怪方纔皇后覺得聞到了腐臭味了,她確實沒有聞錯,太子的傷口儼然已經開始腐爛了。
顯然,這些日子以來,太子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被好好的治療。
真無法想象,這樣的傷口在身上,太子如何熬過來不死的。
事實上,如果單單靠着太子自身的恢復力的話,他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但是莊靖鋮這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就必須做到。
所以他找了木易,要了一種不會能夠保命卻又不會讓傷口癒合的藥。
於是,莊靖宇被藥吊着性命,可是卻每天都在傷口的好和復發之間,反反覆覆。
他痛不欲生,可以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后紅着眼睛,死死的咬牙忍住想要嘔吐的慾望,低低的吼道:“莊靖鋮,本宮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慰宇兒今日之痛。”
莊靖宇聞言卻是麻木,如果說最初他還會怨恨,會咒罵的話,那麼這些日子的折磨下來,他已經麻木得根本不想開口了。
反正他也看不到自己的傷口,除了痛,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皇后知道自己帶來的傷藥對莊靖宇沒有用。
這樣可怕的傷勢只有剜肉去腐,纔有用。
她命人將莊靖宇的衣服穿好,自己則又蹲在莊靖宇的面前,對着他輕聲道:“宇兒,母后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你受的這些苦,母后都記在心裡呢。”
莊靖宇面無表情的看她。
記在心裡有什麼用?她又不能帶他走。
“母后,你殺了兒臣吧。”莊靖宇忽而開口道,聲音滿是絕望。
他做不到自己咬舌自盡,卻又不想就這麼苟延殘喘下去,若是有人殺他,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皇后心裡一痛,用力抓着他的手,眼神滿是犀利。
“宇兒,你忘記母后從小對你的教導了嗎?你怎麼能夠這樣輕言放棄呢?你不要忘記,你是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這不過一點小小的波折你就放棄了嗎?那你對得起母后,對得起你自己嗎?”
莊靖宇聞言也紅了眼睛,他咬牙道:“我已經被廢了,一個廢太子而已,我這滿身的傷,莊靖鋮根本就不會給我機會好起來,你又不能帶我走,我活着還有什麼希望?”
壓抑而憤怒的低吼滿是疲憊和絕望,此刻的莊靖宇連期待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后自是心痛不已,卻只能狠心道:“你放心,母后自會安排好,將這院子裡的人,都換成咱們的人,有人照顧你,相信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等你好起來,咱們再圖謀後事。”
皇后太子經營多年,便是因爲莊靖鋮此番的打擊讓他們一時間跌落神壇,但是一些暗地裡的,忠心耿耿的勢力,卻依舊是存在的。
所以只要他們不放棄,攪亂這康國的水,卻也不是不可能。
莊靖宇一聽皇后的話,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期待之色,他心裡,又重新升起了希望。
“兒臣靜候母后佳音。”莊靖宇一字一句的說。
能活着,誰又會想死呢?尤其是莊靖宇這種特別惜命的人。
“你好好呆着,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給你治療,照顧你,相信母后。”
隨後,皇后離開,來到了宗人府的某個院落之內。
“娘娘想必已經看過廢太子了吧,那就請回吧,我能做的已經做到了。”院子裡有一人坐在石凳上,淡淡道。
這人是宗人府的府令閆濤,掌管宗人府。
他不小心有把柄落在了皇后的手裡,只能無奈受人要挾,替人做事。
“本宮需要閆大人幫一個忙。”皇后帶着帽子,淡淡的開口。
閆濤聞言頓時皺眉,道:“之前已經說好,我替娘娘支開看守,讓娘娘前去探望廢太子,你我之間便就兩清,如今皇后是要反悔嗎?”
“對,我就是要反悔,你想怎樣?”皇后冷聲道。
閆濤愣住了,他沒想到,皇后竟然這麼霸道無恥的,承認了自己毀約。
“娘娘你言而無信。”閆濤回過神來,眼中是怒氣。
皇后無視閆濤捏得咯咯作響的拳頭,淡淡道:“從本宮掌握你之事情開始,便已經註定了你除了跟隨本宮,便沒有別的法子了。”
閆濤死死的咬着牙,一副恨不得衝過去跟皇后拼命的樣子。
“娘娘好歹是後宮之主,竟行如此卑劣之事,就不覺羞恥嗎?”閆濤怒道。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勝者爲王,只要本宮和太子在這場爭鬥中奪得勝利,便是母儀天下,仁德寬厚,何來羞恥卑劣之談?”
在皇后的心裡,她的兒子才配坐太子之位,所以她從來不覺得太子被廢了,至少在她的心裡是這樣,否則也不會這般稱呼了。
閆濤無奈,最終只能低下頭,抿脣道:“屬下願聽娘娘差遣。”
他能怎麼辦呢?誰叫他的把柄都被皇后給捏住了。
皇后嘴角終於流露出一抹笑意來,淡淡道:“好,識時務者爲俊傑,閆大人果真沒有叫本宮失望。”
閆濤冷着臉站在原地,顯得並不情願。
皇后也沒有指望閆濤心甘情願,只要他的把柄在她手上,會盡心爲她辦事就行了。
“現在太子院落之中伺候的人可是莊靖鋮派的?”皇后明知故問。
閆濤聽皇后一直稱呼莊靖宇爲太子,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譏諷之色。
真是個看不清形式的女人。
不過閆濤還是應道:“確實。”
皇后道:“想辦法將他們給換掉,換成本宮的人,太子需要得到好的照料和大夫醫治,本宮自會派大夫前來,你只需配合便是。”
閆濤應道:“但憑娘娘吩咐。”
隨後皇后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帶着人離開。
等皇后走了之後沒多久,閆濤入了自己的書房,在某張畫後面尋到一個機關,按下之後,一扇門出現在眼前。
他沒有猶豫,直接邁步而入。
七拐八拐走到最深處,一個同樣身披斗篷的人正坐在桌前等他。
“屬下見過使者。”閆濤毫不猶豫的跪下朝着對方行禮。
“嗯,起來吧。”那人開口,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能夠聽出,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閆濤對這個被稱爲使者的女人很恭敬,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是皇后。
“皇后上鉤了,命屬下幫忙將人給換掉。”閆濤恭敬的稟告着,隨後又奇怪的問:“不知使者爲何要幫皇后和廢太子?如今他們廢了,不是正好有利於主人的計劃嗎?”
“朝堂之上太安靜了,幾乎成了靖王的一言堂,青王不堪用,只有將太子和皇后放出來迷惑視線,才能將這水給攪渾,而且,靖王在查當年之事,已經查到了楊子濤的身上,若是這廝咬不住秘密,說出些什麼,多少是個麻煩,你回頭找人將他給處理掉,這也是主人的意思。”使者淡淡的開口,一言定人生死,半點的遲疑都沒有。
閆濤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頷首道:“屬下明白。”
“這邊的事情交給你了,接下來的時日我要忙,不會過來。將人給換了之後,注意瞞着靖王那邊,等太子的傷好了,沒有大礙的時候,再把消息放出去。”使者又道。
“諾。”
跟着,使者又囑咐了幾件事情,這才飄然離開。
出了宗人府,那人早已換了一身的衣裳,風揚起她的面紗,露出一張美麗的容顏來,若是蘇瑾寒在此地,必然會發現,她竟然認識對方!
皇后和這所謂使者這邊的舉動,莊靖鋮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自認爲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會再去關注。
莊靖宇對他和他母妃所做下的孽,他曾揚言要讓莊靖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贖罪,所以莊靖宇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折磨,難耐,卻依舊活着。
巡衛營。
楊子濤走在營內,不時有路過的巡防營之人衝他打招呼,楊子濤均笑着迴應。
在巡防營經營多年,楊子濤不但戰功彪炳,而且人緣也很好。
所以,雖然接到了讓他撤離的通知,但他還是沒有立刻撤走。
第一自然是因爲巡防營這邊有他奮鬥多年的資產還要轉移,第二個則是他覺得他在巡防營平安是有保證的。
若是當真有人想來巡防營找他麻煩,便是那人是莊靖鋮,怕是也不會得逞。
當年麗妃紅杏出牆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沒有走,就算要走,也不是現在。
然而此刻,楊子濤發現自己錯了。
因爲他推門而入,卻發現在自己的家中,竟有一個絕色少年高坐其上,面色淡然的正在飲茶。
而他爲了避免在外被人算計的妻妾和孩子,卻齊齊被綁了手腳,跪在一旁,堵住了嘴。
看到他的出現,他的那些親人紛紛激動了起來,一時間,屋裡全是嗚嗚咽咽的聲音,全部滿含希望的看着他。
楊子濤幾乎沒有猶豫,轉身就往門口退去。
然而他剛剛出了門,卻發現門口有人閃身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正是騰策。
楊子濤沒有猶豫,渾身內力和氣息涌動,直接朝着騰策攻去。
想要藉着爆裂一擊,逼迫騰策讓出道路來。
然而騰策何等人物,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長劍出鞘,劍光森冷而迫人,內力蓬勃的同時,劍影閃爍,他自己也幾乎化身殘影,直接擋住了楊子濤的去路。
一番亂戰,楊子濤終究沒能逃離,被騰策一劍刺在胸前。
隨即騰策直接擡起腳來,將楊子濤踹飛。
楊子濤的身體撞到了牆面上,隨後滾落下來,最終停在了莊靖鋮的腳錢。
莊靖鋮在這時放下手中的茶盞,低頭俯視楊子濤,淡淡道:“楊大人,別來無恙。”
楊子濤渾身痛得猶如要裂開了,捂着胸口處的傷咳嗽兩聲,又吐出了兩口鮮血來。
莊靖鋮面色平淡道:“這劍鋒再往左偏上一點,楊大人就要穿心而過了,不知,滋味如何?痛麼?”
面色平淡,開口卻帶着一股子較真的意味,也不知是在問楊子濤此刻痛不痛,還是在問他,當初他母妃被陷害時,痛不痛!
“靖王殿下這是何意?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曾得罪過殿下吧,殿下這是想要誅殺我嗎?私自誅殺朝廷重臣,殿下就不怕惹火燒身嗎?”楊子濤勉強自己爬起神來,捂着胸口的傷,臉色陰沉的看着莊靖鋮。
煜舞 說:
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竟然凌晨就更了……
哈哈哈,今天凌晨就更了,也就意味着上午九點那更沒有了,偷笑。
以後小舞會盡量定時在凌晨更新,望周知。看了一更的妹子就不刷了哈,因爲沒有更新了。
年底了,總有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要忙碌,只能保證每天的六千字更新,至於加更神馬的,就只能無奈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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