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受邀前去燒烤鋪子,被燒烤鋪現代的理念給震驚了,進而又被蘇瑾寒似是而非的話鬧得摸不着頭腦,此刻也是一臉的茫然無措。
蘇瑾寒將她這樣,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嗯,是異曲同工,因爲你們是穿越,我是重生,反正都是重新活過來了。”
白秋落眼眸瞪得大大的,眨眼眨眼再眨眼,有些消化不了她聽到的消息。
蘇瑾寒是重生的?
白秋落被這個事實震驚得無以加復。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許安樂從門外進來。
蘇瑾寒頓時一笑,道:“安樂,你來拉。”
許安樂快步走進來,而青芽和環翠則在門口候着。
“你就是給瑾寒面膜的人?你也是穿過來的?”許安樂上下打量着白秋落。
眼前這人,看着比她還要小,她這具身體,至少也已經及笄了,眼前的白秋落,看着倒是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許安樂打量白秋落,白秋落同樣在打量許安樂,心裡思考着,方纔蘇瑾寒說的話能不能夠相信。
“天王蓋地虎。”許安樂忽然喝了一聲。
“寶塔鎮河妖。”白秋落下意識的應了一句。
她瞪大眼睛看着許安樂,卻見許安樂一臉深情的看着她:“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白秋落慫了一下,然後輕聲道:“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色雲彩來娶我,我猜中了前頭可我猜不着這結局。”
“天哪,是真的,是真的。”許安樂猛的跳起來,直接撲到了白秋落身上。
白秋落根本沒有防備,被她帶着滾到了地上。
哪怕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白秋落依舊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撲倒而弄得生疼。
蘇瑾寒目瞪口呆的看着許安樂的熱情,這這這……這未免也太過熱情了吧。
她預想過許安樂的各種反應,也猜到了她會很激動,卻沒想到,她會激動成這樣。
看着被許安樂壓在身下略顯痛苦的白秋落,又看了眼笑得開心的許安樂,蘇瑾寒腦海中竟浮現了些無法描述的場景。
“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蘇瑾寒趕忙伸手端了茶杯喝水,壓壓驚。
老天啊,她怎麼會想到那裡去?一定是安樂在她面前說什麼同性戀啊,gay啊,拉拉啊,把她給帶壞了。
不過,兩個女人,也挺賞心悅目的。
蘇瑾寒想着,一心決定非禮勿視的她,眼神不自覺的,就瞟了過去。
蘇瑾寒倒是賞心悅目了,白秋落就有些痛不欲生了。
她被許安樂撲倒在地,雖然凳子被擠開了,沒有硌着她,但是那落地時的衝擊力還是讓她不由得呻吟一聲,疼啊。
再加上,許安樂將她撲倒之後,並沒有立刻起身,她這會兒被壓得直翻白眼,不由得伸手推她。
當然,她手上並沒有什麼力道,軟綿綿的,根本半點用都沒有。
這個時候,許安樂也看到了白秋落一臉要背過氣去的樣子,趕忙從她身上爬下來,蹲在一旁問:“你沒事吧?”
白秋落:“……”
她有事,有很大的事。
然而心裡這麼想着,白秋落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爲……實在是沒有力氣。
折騰了好一會兒,白秋落總算是回過氣來,被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許安樂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她。
白秋落終歸還是忍不住笑了:“好了,別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了,我沒事,緩過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許安樂鬆了口氣,連連道。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對不住啊,我太激動了,沒想那麼多,嘿嘿。”
在異界遇到老鄉,那種喜悅比他鄉遇故知還要濃,白秋落倒也能夠理解她,所以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見白秋落好像回過神來了,許安樂有些按捺不住了,開口道:“我叫許安樂,現代也叫這個,穿過來不到一年,穿越的原因有點背,是因爲燒水的時候,開水壺漏電了,我扯插頭的時候,被電死了。”
說完之後追問白秋落,“你是哪一年穿過來的?怎麼穿過來的?穿過來多久了?”
白秋落淺淺一笑,道:“我叫白秋落,和你一樣,穿過來不到一年,我穿過來之前正在進行一臺手術,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沒有了知覺,再睜開眼睛,就在白家村了。”
白秋落沒有說的是,那場手術對她來說的意義和殤。
一個是不想提起,另一個則是因爲,她和許安樂雖然都是穿越人士,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而她做的那場手術,涉及到了她的感情隱私,自然不想多提。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註定了是要回避的。
蘇瑾寒坐在一旁笑看着兩人交談,說一些自己聽不太懂的詞或者話。
但是她卻沒有絲毫被排斥在外的感覺,或者換種說法來說,她們的相遇本身就是一種奇蹟。
畢竟,一個世界上有穿越者和重生者並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同時存在,在同一個國度,如今更是在同一座城市。
兩人激動的討論過後,便是扯着蘇瑾寒一起討論起了如今康國的事情。
畢竟如今不論是許安樂和白秋落,都已經成爲了康國的人,在她們沒有找到回去的法子之前,無論她們曾經是哪裡人,都已經成爲了過去。
康國,纔是如今她們的棲身之所。
“聽說最近龔家的那個小姐很不安分,對你的靖王殿下可是垂涎欲滴啊,你就這麼大刺刺的不管,不擔心他變心嗎?”許安樂忽而開口問道。
她如今住在岳家,岳家幾兄弟如今都在朝中走動,消息自然是靈通的,他們交談的時候,許安樂自然也會聽到隻言片語。
蘇瑾寒揚了揚眉,“連你都知道了?看來動靜鬧得不小啊。”
她其實有些不能理解龔絮兒的做法。
龔絮兒將自己追求莊靖鋮的事情說出去,其實對她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要知道她是龔家的人,和莊靖鋮素有仇怨,不管她怎麼喜歡莊靖鋮,兩人之間都是沒有可能的。
更何況,這樣的前提下還有莊靖鋮不喜歡她的因素,龔絮兒走的,根本就是一條死路,走不通的死路。
蘇瑾寒甚至不知道她圖的什麼。
或許,愛情真的有這樣的魔力吧,讓人瘋狂,讓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相比起彼此相愛的感情,龔絮兒這樣的單戀更加瘋狂,也更加容易走入歧途。
“你就這麼自信?半點擔心都沒有?”許安樂見蘇瑾寒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問自己動靜大小,不由得咂舌。
這和她所想象的不一樣啊。
要知道,當初蘇瑾寒可是個戀愛的菜鳥新手,連自己喜歡莊靖鋮都不知道,可現在卻淡定自若。
她還想着,若是蘇瑾寒無法應付的話,她就從自己在現代看的各種言情劇裡找出對付小三的手段來,分分鐘滅了對方。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一個男人而已,他若愛我,自是我的男人,若是輕易就能被人所動,這愛也太過廉價了。”蘇瑾寒淺淺一笑,卻是滿滿的信心。
她和莊靖鋮經歷諸多波折,感情一路穩定至今,如今要說因爲龔絮兒一個插手挑撥就這麼生了變數,自然是不可能的。
蘇瑾寒有這個自信。
許安樂呆呆的看着她,仔細想想,也還真是,在現代的時候不也常看到女人說男人,“我在乎你的時候,你是個寶,我不在意你的時候,你連草都不如。”這種句子嗎?
感情感情,那是雙方之情,只要蘇瑾寒和莊靖鋮兩人的感情好,情比金堅,那麼就無所謂其他的人了。
龔絮兒的插足最多隻能考驗兩人的感情,畢竟,真正的戀人,是不會因爲一些小動作就分開的。
如果分開,那也就說明感情不夠了。
一旁的白秋落也是深有感觸。
仔細想想上一世的自己,未必是沒有發現端倪的,只是,她總是自欺欺人的不去理會,卑微的保持着她所謂的愛情,其實轉念想想,又有多少是愛,多少是懦弱呢?
“我想想,瑾寒一定會幸福的。”一旁的白秋落輕聲開口,眼中全是祝福之意。
“就是,瑾寒這麼好的人,必須狠狠的幸福啊。”許安樂也跟着開口。
蘇瑾寒擡眸看向兩人,嘴角帶着一抹淺笑:“那就借二位妹妹的吉言了。”
她十六歲,是三人之中最大的,叫兩人妹妹,倒也無妨。
三人相識一笑,惺惺相惜感覺在心裡流淌。
世界如此大,三人或重生,或穿越,卻在最終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而她們也沒有辜負這份緣分,成爲了莫逆,而非仇敵。
有時候許多事情,冥冥之中早有定論。
替許安樂和白秋落兩位穿越人士搭了線讓她們認識之後,三人儼然成了一個小團體,接連幾天,都聚在一起玩。
不過她們畢竟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圈子,自然不可能每天都在一起,尤其是如今的白秋落,還多有不便,所以生活很快的就恢復了平靜。
然而,就算是沒有和許安樂她們一起相聚,蘇瑾寒的生活也註定了不平靜。
此刻的她,在皇宮之中德妃的寢宮內。
她和德妃相對而坐,眼前的桌上擺着茶水和點心。
德妃依舊那麼溫婉端莊,美麗而沉穩,看着蘇瑾寒的目光溫和中透着寵溺,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多日不見,瑾寒像是又美麗了幾分,年輕真好啊,哪像我,容顏日漸衰老。”德妃看着蘇瑾寒嫩得能掐出水的臉,不無感慨的說。
蘇瑾寒輕笑道:“娘娘說笑了,娘娘便是如今,看着依舊不過二八少女之貌,怎會有此感慨呢?”
“咯咯……”德妃捂着嘴輕笑起來,道:“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小嘴那麼甜,只是我現在如何模樣,我自己能不清楚嗎?到底老了,比不得年輕人咯。這未來啊,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德妃像是在感慨。
蘇瑾寒沒有接話,因爲她不確定,這感慨之中,是不是存在着什麼樣的忌諱。
一個年輕,可以指年齡,一個未來,同樣可以暗指朝中局勢。
“怎地這次進宮,倒像是與我生分了些?可是還在怪我之前皇后宴席上的事情?”德妃抓着蘇瑾寒的手,輕聲問道。
那一雙帶着沉靜的眸子看着蘇瑾寒,讓她竟然無法開口反駁。
毫無疑問,上次皇后宴席上的事情,確實是在蘇瑾寒的心裡留下了疙瘩的。
但是德妃畢竟是莊靖鋮的養母,蘇瑾寒便是再如何不滿,也不會開口說出來。
於是便輕輕一笑,道:“娘娘說笑了,瑾寒如何會怪娘娘呢?”
德妃認真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還是怪我的。”
到底是宮中成了精的人物,德妃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過德妃也沒有動怒,而是牽着蘇瑾寒的手,輕聲道:“那件事確實是個誤會。我確實不知你找的那個繡娘,就是水家的人,我當初之所以要送皇后牡丹刺繡,未必沒有和皇后爭鋒的意思。”
“娘娘此話何意?”蘇瑾寒頓時錯愕的看着德妃,很是吃驚。
德妃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和皇后素來不和,我雖不喜爭鬥,但是有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在皇后的生辰送她一副她最討厭的牡丹刺繡,自然是帶着諷刺的意味的。”
“只是不曾想到,他們竟然對你佈下了一個局要對付你,而且還準備得那麼周密,若不是你應對得當,我可真就成爲罪人了。”
蘇瑾寒聞言忙道:“娘娘不必再自責了,既然是陰差陽錯,那就讓它都過去吧,我已經忘了。”
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就只有蘇瑾寒自己知道了。
德妃見蘇瑾寒這麼說,也沒有再多說,而是轉而道:“你明白就好。”
說着,嘴角帶起一抹苦笑來,道:“不過鋮兒這孩子,倒是當真在意你,你剛在皇后的生辰宴上受了委屈,轉眼他就直接將太子都給拉下馬來,連帶着皇后也受了遭難。”
蘇瑾寒心知肚明莊靖鋮拉太子下馬,主要是爲了他的母妃當年被害的仇,與她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德妃既然這樣說,她便也就笑着沉默,不承認,也不否認。
隨後德妃又道:“這小子,自己衝冠一怒爲紅顏,倒是舒坦了,弄一大堆的爛攤子給我收拾,你若見着他,定要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免得他這麼使喚我這個長輩。”
蘇瑾寒倒是來了些興致,奇怪的問,“他還敢使喚娘娘?倒是沒看出來,”
“皇后被禁閉,這後宮之事全交到了我和蘭妃的手上。蘭妃那個性子直你還不瞭解麼?對手上的權利素來沒有興趣,此番得了權利,她倒好,做了個甩手掌櫃,直接將權柄給了我,這麼大的權利,我拿着着實燙手,可是要她收回去,直接給了之後完事,我這邊可是忙壞了。”
蘇瑾寒見德妃一臉苦笑的模樣,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相信吧。
畢竟德妃乃是後宮嬪妃之一,若說她對權利一點慾望也沒有,顯然是假的。
而如今德妃在後宮的地位極高,手握大權,若要說他對權利慾望一點意思也沒有,蘇瑾寒是不相信的。
然而這些話她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是笑道:“娘娘手段高明,能者多勞。”
德妃搖了搖頭,道:“什麼權利啊,不過過眼雲煙而已,終究是要放下的,能過下去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德妃一臉恬靜的笑意。
蘇瑾寒看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在後宮沉浮,如今掌握大權的妃子。
因爲她的心態太無慾無求了,與她的身份不服,當然,也有可能是蘇瑾寒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些日子一直在處理後宮瑣事,想要見你都沒有時間,一直拖到如今。今日,也就是想爲了當初在皇后生辰之上的事情你賠個不是,至於別的,倒是沒什麼要事。”
蘇瑾寒眼中有些驚訝,特地叫她進宮來,就爲了跟她道歉嗎?
“怎麼,還不相信了?”德妃又是一笑。
蘇瑾寒忙垂下眸子:“瑾寒不敢。”
“之前的事情,雖然是無心之過,但確實對瑾寒確實有所虧欠,這幾日整理我倒是發現了不少的好東西,命人呈上來,你且看看喜歡什麼。”德妃說着側首吩咐徐嬤嬤道:“嬤嬤卻去將東西給呈上來。”
“諾。”
徐嬤嬤應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徐嬤嬤領着下人端着一排排的好東西上來。
饒是蘇瑾寒家裡很有錢,也不由得看得心裡直跳。
果然,最有錢的地方,永遠是皇宮。
端上來的東西有擺件,有賞玩之物,均價值連城。
蘇瑾寒苦笑道:“娘娘,這都是上好的宮中之物,瑾寒看得眼睛都花了,當真是目不暇接。只是瑾寒無功不受祿,不敢厚顏要這賞賜,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德妃聞言搖頭,道:“你這話不對,既然是本宮賞賜給你的,你只管收下便是,無需顧忌別人的目光和視線。”
蘇瑾寒不敢推卻,卻站在原地不動,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地板。
德妃見她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輕嘆一聲,擺了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她心知,就算留下,蘇瑾寒也是不會選的。
而見她將東西撤走,蘇瑾寒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德妃側首對着一旁的徐嬤嬤吩咐了一聲,沒過一會兒,徐嬤嬤親自端着一個托盤上來。
蘇瑾寒看着上面蓋着的紅布,心裡暗暗苦笑,這禮還真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既然你不喜歡那些奢華之物,那這個,想必你應該是能看上眼的。”德妃笑着將東西推到她的面前。
蘇瑾寒只能打開,裡頭放着一套紫檀木做的茶具,安靜內斂的放着,蘇瑾寒幾乎一眼就看中了。
德妃見她眼中流露出喜色來,也不由得笑道:“總算合了你的意了。”
“娘娘,我……”蘇瑾寒面露之色。
德妃笑着擺了擺手,道:“無需害怕,這本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再說了,當初之事不論如何,你都受到了驚嚇,就當是送給你壓驚的了。”
這都過了這麼久了,自然是不需要壓驚的了,但是德妃這麼說,蘇瑾寒也是無奈。
更何況,拒絕這種事情,做得多了,也是得罪人的。
而這紫檀木雖說珍貴,但勝在外觀內斂低調,並不引人注目。
“此茶具乃紫檀木所製成的,平日裡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長期用這杯子喝茶,甚至能有身強體健知曉,你這丫頭,要不就不挑,要不就挑最好的。”德妃笑着道。
蘇瑾寒只好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笑。
心裡暗自嘀咕,她倒是不想要,德妃你別塞啊。
又留着蘇瑾寒坐了好一會兒,德妃這才戀戀不捨的鬆了蘇瑾寒。
因爲她也有事情要處理了。
蘇瑾寒臨走前,德妃道:“難得進宮一趟,你若是有心,可以去看看蘭妃,不着急出宮。”
蘭妃,是蘇瑾寒的姑姑,自從上次生辰宴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了。
如今德妃既然這麼開口了,蘇瑾寒也沒有猶豫,朝着蘭妃的寢宮去了。
蘭妃不喜爭權,雖然此番皇上讓她和德妃共掌後宮,但是她也興致缺缺,便將大權都交給了德妃。
再者說了,這後宮皇后經營多年,一時間要被德妃給握在手中,怕是不好啃。
幾乎所有後宮嬪妃都在等着看德妃的笑話。
但是德妃卻用行動告訴了她們,什麼叫打臉。
德妃用最短的時間掌握了後宮的權勢。
所以當蘇瑾寒一路暢行無阻來到蘭妃的寢宮,告訴她,此番過來,德妃也是知道的時候,蘭妃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