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遭難的皇后

蘭妃的月事不準,所以兩個多月沒有來,也覺得是正常的,進而忽視了身子的不對勁,這事能怪誰?

怪蘭妃還是怪宮女?都說不上來。

而此刻皇上最想做的,就是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當初麗妃出事的時候,他無能爲力,只能將她關在冷宮,想找出法子來救她,然而沒等他出售,又是一連串的事情堆積,最後麗妃死了。

那是他身爲皇上之後第一次那麼無力。

而如今,蘭妃小產,當初的那種無力感再次繚繞在心口,讓皇上心裡不由得揪緊。

這次,一定不能讓蘭妃再赴麗妃的後塵。

“陛下,此人自娘娘出事之後便一直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張望,卑職擅做主張將她給扣了下來,請陛下發落。”一個侍衛押着一個宮女進來,推着她跪在地上,這才衝着皇上道。

陽一去找皇上的時候,張德便守在蘭妃寢宮之外,看到這個宮女偷偷摸摸的樣子,頓時上了心,將她給抓了進來。

皇上本就在因爲蘭妃小產的事情而憤怒,這會兒見這宮女,眼中的冷意幾乎將人給凍僵了。

他喝到:“說,你是誰派來的?”

那宮女本來就怕得要死,這會兒見皇上發怒,更是嚇得直接跪伏在地上,帶着哭腔道:“陛下饒命,奴婢只是剛好路過,見蘭妃娘娘這裡熱鬧得緊,便起了看熱鬧的心思,奴婢真的不是誰派來的啊。”

皇上聞言卻是冷笑,不是誰派來的,說了他信嗎?

“張福海,這宮女交給你,給朕撬開她的嘴,若是撬不開,你也不用再在朕的身邊伺候了。”

顯然,皇上是動了真怒,連一直留在身邊的心腹張福海公公都下了嚴令。

張福海面色一凜,“是,老奴定當將此事弄個清楚明白。”

張福海說着,也不耽擱,知道自家主子不想看到一些腌臢事情在跟前上演,便揮手示意幾個小太監拖着宮女下去。

宮女求饒的聲音極大,哭着喊着,卻沒有半點用處,最後叫人給堵了嘴,直接拖了下去,只剩下嗚嗚的嗚咽聲傳來的,但很快也消散了。

張福海下去了,皇上面色依舊難看,但轉向蘇瑾寒和白秋落的時候,臉色卻壓抑了下來,變得平和了些。

“今日蘭妃之事你二人有功,可有什麼想要的賞賜?”

蘇瑾寒和白秋落忙搖頭:“此乃小女(民女)該做的,不敢討賞。”

皇上對她們的知曉進退也很滿意,不過眼下他卻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應付,擡頭看了眼蘭妃的寢室,輕嘆口氣。

看着蘇瑾寒道:“你與蘭妃素來要好,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心情不好,你若是在宮外無要緊之事,便在宮中陪她如何?”

蘇瑾寒眨了眨眼,還甚至想瞌睡了,就有人給送枕頭。

她若能留在宮中,安排蘭妃出宮的事情便也多了許多的便利。

所以蘇瑾寒也沒有推辭,點頭道:“若是能夠留在宮中陪姑姑,自是最好的,姑姑她……”

蘇瑾寒沒有說完,只是心疼的嘆了口氣。

皇上見狀倒是滿意,目光落在白秋落的身上,倒有些不好開口。

宮中太醫如雲,對於一個不知根底的大夫,他用着自是不放心。

但這畢竟是蘇瑾寒的朋友,他也不好直接開口。

白秋落有眼色的道:“陛下,娘娘此番小產,身子虧損得厲害,民女也不敢擅自做主給娘娘調理,陛下還是讓宮中的御醫接手吧。”

雖然最後她還是要留下來的,但是此刻卻不能表現得太過執着和刻意了。

皇上聞言微微點頭,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啓稟陛下,民女乃是江南白家村人氏,陰差陽錯來到京城,多虧了瑾寒不棄,將我當成好友,如今卻是住在蘇府。”白秋落道。

皇上微微點頭,卻沒有追問的心思。

沒過一會兒,太醫院院使到了,皇上帶着院使去了寢室之內,讓院使給牀上躺着的蘭妃診脈。

院使手剛剛搭上,脈象虛浮無力,內裡虧空,確實有小產的跡象,不過似乎又還有別的。

皺着眉,院使正想仔細探查,蘭妃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猛然抽回手,冷冷的看着院使。

院使忙向蘭妃請安。

“蘭兒別怕,讓院使給你診脈,也好對症下藥,開方子出來。”皇上見蘭妃一臉牴觸,忙輕聲道。

蘭妃冷淡的開口:“陛下,臣妾的身子無礙,院使大人按着小產開調理的方子便可。”

“娘娘,這方子也不好隨意開,還是要根據娘娘的身子來,對症下藥纔是。”院使開口勸說。

“是啊蘭兒,病不諱醫,你讓院使看看。”一旁的皇上也開口勸。

然而不管他和院使怎麼勸,蘭妃就是不鬆口,勸得狠了,蘭妃眼神痛苦,抿着脣,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陛下是要臣妾日日看着院使大人這一身御醫官府,好提醒臣妾,因爲臣妾的粗心大意而失去了一個孩子嗎?”

她聲音是輕的,面色也很平靜,可是滴答滑落的淚卻打溼了面頰。

皇上頓時心疼不已,知道任何與醫有關,與孩子有關的事情都成了蘭妃的禁忌,輕嘆口氣,“可是你的身子要調理,蘭兒,朕不希望你出事。”

說這話的時候,皇上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中是疼惜也是愛戀。

蘭妃看着心裡一顫,險些以爲他心裡也是有自己的,也是愛自己的。

可是想想進宮這些年來的事情,她又讓自己冷下心來。

“臣妾自己可以的。若是陛下實在不放心,便讓瑾寒的朋友照顧臣妾吧。本想着請個女大夫來替臣妾調理身子,卻不想……”蘭妃說着,臉色頓時黯然。

“好,蘭兒你開心就好。別想那麼多了,你先好好歇着。”皇上見狀忙說。

“多謝陛下。”蘭妃開口道謝,隨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注意到,她那雙看着自己時總是帶着繾綣愛戀的眸子裡再也沒有半點情緒,除了黯然,便是死灰。

皇上心裡一顫,總覺得發慌,但想想她纔剛剛小產,定然滿心的痛苦,便也壓下了心裡的念想。

皇上還守着蘭妃,卻對院使擺了擺手。

院使明白這是皇上讓自己去試試那個女大夫的能耐,雖然心裡呲之以鼻,但是卻不敢違逆。

等蘭妃再次睡下之後,皇上出來,便聽院使對着自己道:“陛下儘管放心,白姑娘醫術高超,定能夠將娘娘的身子給調理好的。”

皇上聞言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倒沒想到白秋落看着小小年紀,一身醫術卻是了得。

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白姑娘也在宮中住下了,接下來就勞煩姑娘替蘭妃調理身子了。”

就這樣,蘇瑾寒和白秋落同時留在了宮裡。

而後,張福海進來,低低的在皇上的耳邊稟告,皇上聽了之後,吩咐蘇瑾寒和白秋落照顧好蘭妃之後,便帶着人離開了。

皇上走了之後,兩人同時進入了蘭妃的臥房裡。

“姑姑。”蘇瑾寒輕喚。

“陛下走了?”蘭妃睜開眼睛問。

“嗯,張福海公公進來,也不知說了什麼,陛下便走了,許是有什麼大事吧。”

蘭妃苦澀一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位置,皇上今日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意外了,又怎麼會奢求他留在我這兒呢?”

說是沒有奢求,可是之前看着他緊張的模樣,真的沒有奢求嗎?

蘇瑾寒也是愛過的,自然明白蘭妃心裡的想法,不由得想到莊靖鋮,他還好嗎?

江南某地,青山腳下。

幾間竹屋錯落有致的遍佈在山腳下。

“師傅,這人都在這兒這麼救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啊?”有聲音不滿的響起:“師傅,這麼久都沒有半點用,您就不怕砸了自己神醫的招牌嗎?”

“木易你個臭小子,你再說一句話,信不信老子給你毒啞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怒道。

出現在這裡的,正是許久不見行蹤的木易和莊靖鋮。

此刻的莊靖鋮依舊還在昏迷,每日靠着一些藥和湯水維持生機,此刻的他正泡在滾燙的藥湯裡,水汽蒸騰,模糊了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木易被他師傅這麼一罵,不由得撇嘴。

卻聽他師傅又道:“你還有臉說呢,竟然讓他服了七日還魂丹,那玩意兒好是好,但是遇毒則毒,本是療傷的藥用來療毒,這不是瞎折騰麼。你該慶幸你找到了爲師,否則他早就死了。”

“是是是,師傅最厲害了。不過師傅,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啊?京城還有人在心心念念等着他呢。”木易道。

天知道,他爲了莊靖鋮,先是在京城停留了數月,後來爲了找師傅,又帶着莊靖鋮東奔西跑的,結果找到師傅之後,他一句要雲遊,便又折騰着帶着昏迷不信的莊靖鋮南下,他感覺他不會愛了。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而不是每日守在這兒。

木易的師傅哼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木易:“……”

師傅,你好歹是堂堂神醫啊,你這樣說話,真的好嗎?

看到木易的眼神,他師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也是神醫,怎麼不見你不好意思?

木易默默的收回目光,正巧這時泡藥湯的時間好了,他和騰策架着莊靖鋮起身。

“這小子的身材真是不錯,這昏迷幾個月了,都還沒有萎縮。”木易師傅一臉讚歎的掃視着莊靖鋮勻稱的身子。

木易……爲什麼他有種自家師傅眼神色眯眯的感覺?

師傅啊,你可別打他的主意他,他家裡可是有美人在等的……

不提這邊莊靖鋮還在昏迷,另一邊京城卻被炸了鍋。

皇后被廢了。

這個消息在聖旨落下的時候,便讓所有人震撼不已。

畢竟皇后之前犯了錯,皇上也只是讓她閉門思過,如今好不容易三個月過去了,皇后重新出來了,但是皇后卻被廢了。

被廢原因倒是清楚,皇后心思歹毒,狹隘,謀害皇嗣,被廢除皇后之名,打入冷宮。

此刻的皇后死活不肯跟隨宮人去冷宮。

她站在自己的寢宮內,冷冷的看着前來傳訊的太監,“本宮不服,皇上想就這樣廢了本宮,送本宮入冷宮,本宮不服,讓皇上來見我,否則我今日便是死也不會離開此地的。”

皇后畢竟身居高位多年,這一發怒,便帶着濃濃的威壓,讓前來的公公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前來的不是張福海,沒有他的處變不驚和底氣,這會兒也是犯慫,不敢強求皇后,只能派人去請示張福海。

皇后此刻陰沉着臉坐在椅子上,哪裡還有半點平素溫和可親的母儀天下之範。

此刻的皇后只覺得心裡既怨恨又委屈。

這次她真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什麼謀害皇嗣,她根本沒有做過。

以前雖然動手讓幾個妃子小產,但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若是要追究,皇上當時就追究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可憐皇后根本不知道蘭妃小產的事情。

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宮女被扣了,她不知道具體的消息,但是也明白事情肯定與蘭妃有關係。

難道蘭妃小產了?皇后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可是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剛出來,可還沒有來得及算計蘭妃。

再想想之前她碰到蘭妃的時候說的話,皇后猛然想明白了,是她!一定是她!

就在皇后想通一切的時候,皇上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到底多年的夫妻,說沒有感情,也有些許情分,所以皇上倒也不介意去欣賞一番皇后的垂死掙扎。

再者說了,他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需要找皇后證實,走一趟也無妨。

皇后看到皇上的時候,眼中猛然閃過一道光。

匆匆上前行禮,然後這才穩着聲線道:“陛下,臣妾無罪,爲何突然要廢黜臣妾,難道陛下連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都不顧了嗎?”

祖宗的規矩,說的自然是不能輕易廢后之事了。

若是一國之母可以隨意廢棄,想廢就廢,那皇后未免太不值錢了。

而皇上這次驟然下令,甚至沒有和百官商量,皇后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皇上在朝堂上要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剛關了你三個月禁閉,你重獲自由這纔多久?你就將歹毒的心思用在了一個肚子裡的孩子身上,生生害得蘭妃小產,朕豈能容你?”皇上冷聲道。

皇后擰着眉,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可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也不會認,只淡淡道:“此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認。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竟然這樣污衊臣妾,簡直可恨。”

皇上看着皇后淡淡的臉色,也不在意,揚聲道:“來人,帶上來。”

隨着皇上的話落下,張德將在蘭妃寢宮之外鬼鬼祟祟的宮女給帶了上來,而陽一則將推了蘭妃落水的那個宮女帶了上來。

看到張德身旁的宮女,皇后眼神閃爍,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皇上看着皇后淡淡道:“皇后,這兩個人,你認識吧。”

“她是我宮裡的宮女,她我不認識。”皇后分別指了張德身旁的宮女和陽一身旁的宮女,淡淡道。

“朕以爲你要說兩個都不認得。”皇上開口諷刺了一句。

“即便認得又怎樣?昨日臣妾派她去蘭妃宮中傳話,卻一直不見她歸來,現在看來,卻是陛下扣下了。”皇后平靜的說。

“昨日蘭妃叫人推下水,小產了,當時你這個宮女在蘭妃的寢宮之外鬼鬼祟祟的張望,叫張德扣下了,你有何話說?”

“蘭妃小產了?臣妾實是不知她有身孕之事。”皇后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看着小宮女道:“你爲何要在蘭妃的寢宮外鬼鬼祟祟的?還不從實招來?”

那小宮女嚇得連連磕頭,哽咽道:“啓稟陛下,娘娘,昨日奴婢來到蘭妃娘娘的寢宮之外,卻發現寢宮裡有些熱鬧,又亂,奴婢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敢貿然上前,便在遠處觀望,然而不等奴婢將事情給弄清楚,就被人給抓起來了,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鑑。”

皇后本也就是派她去打探消息的,並沒有要她害人,所以她說起來倒是不心虛。

皇上冷笑一聲,並不言語,看向另一個宮女,道:“你呢?可有話說?”

那宮女的臉色蒼白,神色恐懼,顯然已經被陽一審訊過了,此刻聽到皇上問話,頓時放聲大哭:“娘娘,娘娘救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纔將蘭妃娘娘推下水去的。”

她哭得淒厲,說着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卻又要皇后救命,這讓皇后的臉頓時黑了。

皇后險些沒教養的破口大罵。

冷沉着臉,道:“你個賤婢,你誣陷本宮。”

“奴婢沒有啊,奴婢什麼都沒說,娘娘……”那宮女不斷搖頭落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皇上嫌吵,便擺了擺手讓陽一和張德將人給帶下去。

“陛下,你我數十年的夫妻,您不能因爲一個宮女無證據的指證就偏聽偏信,臣妾沒有做過的事情,臣妾不認。”

皇上看皇后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諷來。

他沒有在意皇后的說辭,他也知道皇后不可能會這樣輕易的認罪,只是淡淡道:“蘭妃的事情是不是你所爲暫且不說,當年麗妃的死,總是你乾的吧!”

皇后想過很多皇上質問的方式,卻唯獨沒有想到這個。

聽皇上提起麗妃,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和惶恐,又很快平靜下來。

不過只一瞬間的反應,卻也證實了皇上心裡多年來的猜測了。

“既然你做過那樣的事情,此時又何必在這裡和朕裝可憐?”

皇后沉默瞬間,卻聽皇上道:“說吧,當年和你同謀者是誰?”

皇后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同謀?

她眼神不解的看着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她是真的不明白。

當年之事是她和太子做的,皇上的同謀,指的是太子?

想到這裡,皇后心裡一緊,不等皇上開口,又道:“當年之事是臣妾一人所爲,並沒有同謀,皇上既然知道了是臣妾所爲,應該已經查到了真相,又何必多問?”

如今宇兒已經夠苦的了,被關在宗人府內,她這邊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不能再將他給扯進來了。

皇上看着皇后一瞬間轉變的樣子,心裡有了底,太子在當年事情中扮演的角色他怎麼會不知道?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上一次莊靖鋮出手的時候,他纔沒有阻攔。

甚至太子在宗人府中的遭遇,他也是知道的。

雖說太子也是他的兒子,可是太子所爲讓他心寒,所以他並沒有想要保太子的想法,甚至若不是因爲他是個父親,他會用比莊靖鋮更狠的方式報復太子。

見皇后這邊顧忌着太子,進而認了當年之事,皇上也沒有了追究下去的意思,左右,心裡清楚便足夠了。

所以皇上直接轉身往外走,嘴裡淡淡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自己心思歹毒,便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去冷宮吧,不要讓自己太狼狽,還是體面些的好。”

自己去,自然是不會狼狽的,而若是讓皇上的人動手,那註定便是狼狽不堪的。

皇后聞言冷笑,“臣妾都已經被廢,貶謫冷宮了,又還有什麼體面和狼狽可言?”

如今的她,剩下的不過可悲而已。

旋即,皇后又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臣妾所爲不假,但昨日蘭妃落水小產之事,確實與臣妾無關,臣妾是冤枉的。”

皇上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似乎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皇后冷笑道:“臣妾做了的,便會認,但是沒有做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的。前幾日臣妾在御花園的時候曾碰到蘭妃和蘇瑾寒散步,與她說了兩句話,問她當初陛下分她一半後宮之權,她爲何不要,都便宜了德妃,之後便沒有再和蘭妃接觸,可是蘭妃卻出事了。”

皇后說着,嘴角的笑容無比諷刺。

煜舞 說:

說來可悲,大過年的,小舞卻是後院起火,和對象鬧了矛盾,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哭得眼睛都腫了,這一章原本有寫三千字的存稿,紅着眼睛寫了剩下的,年初一就鬧成這樣,莫不是要小舞一年都不順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更新,先給大家說一下,若是不小心斷更了,或者沒有按時更新,希望大家不要攻擊我,小舞是真的有事,最後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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