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飛濺的到處都是,一個碎片從鈴鐺臉頰邊劃過鈴鐺細嫩的臉上瞬間就多了一個口子。
鈴鐺覺得臉頰一疼不由得秀眉微蹙,她突然在想如果她的臉毀了話右狩還會糾纏她嗎?
忍着疼她也沒用手去護着臉,倒是希望臉上的傷越多越好。
右狩失控一拳捶碎了桌子後看到碎掉的木頭飛向鈴鐺,雖然碎了可那力道也足以傷了鈴鐺。
看到鈴鐺的臉劃破可她躲也不躲的還跪在那裡,右狩一伸手擋着她的面前,那些碎木頭紮在他手背上好幾塊。
“怎麼不躲?”右狩看到鈴鐺的臉頰劃了很長一道傷,傷口雖然不深可也滲出了鮮血。
他怎麼從來沒發現過自己的心也會疼呢!
鈴鐺閉上眼睛,“如果我變成醜八怪你還會來找我嗎?”
右狩眼眸一寒,“別想着做傻事,否則我饒不了你。”
“如果我死了呢?”鈴鐺睜開眼睛,眼中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看着她的樣子右狩有些心慌,他拽起她抱在懷裡從懷裡掏出藥給她臉上的傷口抹藥。
“你死了,我就殺了你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凌笙歌。”
“你家主子會殺了你。”鈴鐺知道自己家小姐在沐長歡心裡是有位置的。
右狩看她的目光裡帶着堅定,“就算被主子殺了我也認了。”
鈴鐺和他對視,她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當*不惜一切的要做一件事的時候,還能有人阻止他嗎?
鈴鐺發現自己竟然無路可走,右狩的做法根本就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家小姐不嫁人的話我也不會嫁的。”鈴鐺擠出了一絲譏諷的笑,“你難道要等我一輩子嗎?”
她家小姐說過不會嫁人,就算嫁人恐怕也要幾年後。她覺得右狩只是順嘴說說怎麼可能真心娶她。
右狩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隻要你家小姐嫁人的話你就會嫁?”
鈴鐺也不出聲,她家小姐嫁人她也不會嫁的,她要在小姐身邊伺候一輩子。
“我就當你默認了。”右狩眉頭蹙起陷入沉思。
看樣子得讓主子抓緊時間成事兒,主子一天得不到凌笙歌就一天不會放她嫁人,必須讓主子先吃到肉再說。
鈴鐺看到他的手背上鮮血淋漓,想到他剛剛用手遮着她的臉心知他這是爲了她傷到的。
“你的手流血了。”
右狩看了手背一眼眉頭挑起,“豈止是手流血了,我手臂也流血了,你咬的。”
鈴鐺不想搭理他,他流血也是活該,都是他自找的。
右狩把手放在她面前,“幫我把碎木頭挑出來。”
鈴鐺看了一眼他那血淋淋的手背,雖然恨他怕他可她一想到他受傷也是因爲她,心裡就有些不忍了。
等她小心翼翼把紮在他肉裡的木刺都挑乾淨後看到他對着她邪氣的笑了一下。
“這麼溫柔?真想狠狠的欺負你。”
鈴鐺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這傢伙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會被傷到?這根本就是他的苦肉計,而她竟然還上當了!
“你故意的!”鈴鐺甩開他的手就好像多髒一樣。
右狩突然很正經的看着鈴鐺,“我等着娶你。”
“恐怕你沒機會。”
“你不是說等你家小姐出嫁嗎,那就等到她嫁人。”
鈴鐺詫異的看着右狩,他不是認真的吧?
“我只是個奴婢。”
“你什麼身份對我而言不重要,在我眼中你就是個讓我想要的女人。”
聽到右狩的話鈴鐺嘴脣顫抖了一下,雖然他很壞可他說的話卻不像假的。
可那又怎麼樣?她被他欺負得狠了對他沒有一點的好感。
“我怕你欺負我,每次被你欺負完我都會疼好久。”鈴鐺到底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話,
右狩抓住鈴鐺的下巴,“我保證下次對你溫柔點。”
他一向是憑着本能做那種事情,根本不會控制力道。
“下次?你還想欺負我?”鈴鐺嚇得要躲。
右狩一低頭吻住了她,這一次不像之前那樣粗暴他儘可能的溫柔廝磨她那柔軟的脣瓣。
鈴鐺最初很害怕,不過在發現右狩沒像以往那樣橫衝直撞的把舌頭伸過來,也沒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
右狩呼吸粗重的擡起頭,看到鈴鐺脣瓣殷紅的模樣他就覺得身下涌上來一把火。
他惡狠狠的在鈴鐺的胸前抓了一把,“老子遲早得讓你折磨瘋。”
鈴鐺被他捏得嚶嚀了一聲後雙手立刻在胸前環住,嚇得都要哭了。
右狩瞧見她這一副要遭人*的樣子就想壓住她好好欺負一番,不過在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時他眉頭一挑。
凌笙歌回到真味樓的時候看到小玥站在包廂外面走來走去,“小玥,鈴鐺呢?”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那個臭男人欺負鈴鐺還把我給趕了出來。”小玥撅嘴。
凌笙歌回頭看了沐長歡一眼,“你管不管?”
沐長歡眼眸一動,“管什麼?”
凌笙歌翻了個白眼擡腳踹門,小玥看到自己家小姐都上腳了於是也跟着踹。
房門被她們兩個踹開,凌笙歌看到右狩和鈴鐺分別坐着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鈴鐺,你沒事吧?”
鈴鐺搖了搖頭,她已經整理好了衣服,雖然哭的眼睛有些紅不過右狩沒把她怎麼樣她氣色還不錯。
右狩一本正經的坐在另外一邊,此時站起身輕咳了一聲。
“主子。”
沐長歡看了一眼地上的碎木頭,又看了一眼右狩手臂上被血染溼的衣服。
“傷了?”
右狩把那條手臂側過去,“沒有。”
沐長歡看了看鈴鐺,然後把目光挪到凌笙歌的臉上,“找個日子把他們兩個的事情給辦了吧!”
……
凌笙歌眼睛瞪大看着沐長歡,“你什麼意思?”
沐長歡淡淡的看着她,“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我不同意!”凌笙歌立刻反對。
沐長歡嘴角勾起,“右狩。”
“主子。”右狩現在是又驚又喜,雖然他嚷嚷好久要娶鈴鐺,可沒想到主子會在這個時候替他出頭。
“不能明媒正娶那就搶。”沐長歡聲音一冷。
右狩眼前一亮,“遵命!”
凌笙歌簡直被沐長歡這不要臉皮的話給氣到了,“什麼叫搶?你們是強盜嗎?”
沐長歡看着她,“那你同不同意?”
凌笙歌惡狠狠的瞪他,“這種事情你們誰說的也不算要鈴鐺同意才行,她要是不想嫁我就留她一輩子。”
沐長歡冷嗖嗖的目光看了鈴鐺一眼,鈴鐺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躲在凌笙歌的身後。
凌笙歌拉住鈴鐺的手,“別怕。”
沐長歡瞥了她一眼,“有精力管別人的事情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話一說完他轉身就走,右狩對着鈴鐺拋了個飛眼然後跟了上去。
等他們離開鈴鐺全身都軟了,“小姐,怎麼辦?”
凌笙歌推開窗戶對着上了馬車的沐長歡大喊,“強盜!”
沐長歡把身子探出來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冷冷一笑,張開嘴說了一句什麼雖然聽不到不過凌笙歌看出來了。
他說的是:就是強盜了你咬我?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右狩不是個東西沐長歡更壞,他們沒一個好人。
帶着小玥和鈴鐺回到侯府,凌笙歌看到鈴鐺神情低落她把鈴鐺叫到房中。
“鈴鐺,以前我保不住你讓你被右狩欺負,這次說什麼我都不能讓你再受委屈。”凌笙歌拉着鈴鐺坐在自己身邊。
“小姐,如果我不嫁給右狩他不會放過我的。”鈴鐺生無可戀的看着凌笙歌。
“別怕,這次我守着你。”凌笙歌抱住鈴鐺伸出手在她後背拍了拍。
在悠然谷一直是鈴鐺在陪着她,後來她們出了谷因爲她護不住鈴鐺又讓右狩欺負了鈴鐺一路。
如今她回到侯府要是再沒能力保住鈴鐺,那麼她不如直接給自己一刀趁早死了算了。
鈴鐺想到今天右狩同她說的話,“小姐,實在不行就讓奴婢嫁給他吧,他說過以後會對奴婢溫柔的。”
凌笙歌看着鈴鐺,“你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