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連爹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過……”上官蕊兒邊抽泣着邊說道。
李尋歡聽到這身子一顫,突然想到了尉遲飛龍的難過,想必上官蕊兒也非常的難過吧,他輕拍了幾下上官蕊兒的肩膀以表安慰。
“我一直都不想相信,但是自從我奔喪回來,發現整個玄青幫都變了樣子,很多我爹爹以往的部下都離開了,那些人也都是看着我長大的元老,我問司徒叔叔的時候他只說他們勾結了官府一起謀害了我的爹爹!司徒叔叔一直帶我跟親女兒一樣,我不想將他往壞的地方去想,可是以我爹爹的爲人,怎麼可能最後落得衆叛親離?這一點我始終不信!”上官蕊兒回憶着,整理着思緒……
“我回到玄青幫,在幫裡待了一陣子,感覺整個幫都變了另一個樣子,兄弟變得不像兄弟,倒像是一個勾心鬥角的熔爐一般,司徒叔叔說,這一切都是因爲朝廷的挑撥,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這江湖第一大幫分崩瓦解,你們好從中獲利,所以……我不顧一切的想要來到這裡報仇!”上官蕊兒說着眼神變得凌厲看着榮貴晨。
“那麼,你現在覺得呢?”榮貴晨依舊語氣淡薄。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我跟你們不過是相識兩天而已!”即便是嘴硬,其實上官蕊兒也有些目光遊移,她也許只是本能的自我保護,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敢相信也許是自己那司徒叔叔也許是吃裡扒外的壞人!
“就憑我是你父親信任的人!”說着榮貴晨用眼睛瞟了瞟上官蕊兒雙手捂在懷中的玉佩
上官蕊兒眼神有些遊離,繼續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怎樣得來的這塊玉佩?”
“那就要看你對你父親的瞭解了,這快玉佩對於他的重要程度,以及,會不會隨意的弄丟!”榮貴晨反將一軍,這玩心眼,上官蕊兒哪裡是榮貴晨的對手,再說,榮貴晨說的也是事實,只不過要用一些方式才能讓上官蕊兒打消疑慮罷了!
上官蕊兒一時語塞,要知道,這塊玉佩可是父親和母親的定情之物,一直以來,父親都對母親的死隻字不提,但是上官蕊兒知道,父親是心理悲痛。
當年上官蕊兒的母親生下上官蕊兒之後就撒手人寰了,上官凌梟對妻子的愛可是當時
幫派裡面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自從上官蕊兒的母親難產死後,上官凌梟把自己關在山洞中一待就是十年,可即便是那個時候,玄青幫也沒有現在這般的狼狽和分崩離析。
知道上官蕊兒被奶孃照顧和幫派裡面的長老們照顧着,到了十歲纔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上官凌梟。
上官蕊兒還記得,爹爹上官凌梟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候她的喜悅,雖然見面之初,上官凌梟猶如深山野人一般。
第一次見到上官蕊兒的上官凌梟整個人都是怔在原地的,因爲上官蕊兒跟自己的妻子長得太像了,那種浸入骨髓的感情瞬間崩裂,上官凌梟抱着自己的女兒懺悔着。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這十年太自私,竟然連自己深愛的女人在這世界上最後唯一的牽掛,也就是女兒上官蕊兒都不管不顧的自己沉浸在那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從那以後,上官凌梟改頭換面,將那悲傷埋在心底,一心只想着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壯大玄青幫,讓逝去的妻子放心。
上官蕊兒的母親本是官家女,從小生活在富庶的家庭,她嫁給上官凌梟的時候,上官凌梟一無所有,只是有着一腔熱血和壯志。
那官家老爺本就不喜歡江湖兒女,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上官蕊兒的母親嫁給上官凌梟,可是上官蕊兒的母親一再堅持,最後官老爺本來打算讓上官凌梟考個功名這樣也算是體面。
奈何上官凌梟根本就不是寫文章的料子,那科考的東西一概不知,到後來,官老爺只得在官府給上官凌梟謀了個衙役的差事,這樣也算是讓他一身武藝有了發揮指出,可是這官府的衙役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官府的衙役最忌諱的就是“義氣”二字。
可是這上官凌梟的缺點和有點都是這“義氣”二字,沒當多久的衙役,上官凌梟就受不了那官府中的烏煙瘴氣了。
那街頭欺負窮苦老百姓的事情他看不慣,總是會與同僚發生拳腳,久而久之,他根本就無法融入到那個大染缸之中,最後被人陷害還差一點的吃了罪,最後不得不辭掉了差事。
那個時候官老爺已經對上官凌梟失望透頂了,最終極力的反對,甚至連見一面都不讓他見自己的女兒。
可是上官
蕊兒的母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堅決的要跟上官凌梟在一起,最終瞞着家裡,跟着一無所有的上官凌梟跑路江湖,從此身份地位都成爲了過眼雲煙。
不過上官凌梟也沒有讓上官蕊兒的母親失望,有些人在不適合的地方就如草芥一般的平平無奇甚至還不如草芥,可是這樣的人在自己適合的地方就會成爲強者,而且是不可取代的強者。
那個時候落魄的上官凌梟只得在山中靠着打獵維持生計,上官蕊兒的母親跟着他倒也是了的清貧,根本就沒有富家小姐的驕矜。
但是上官凌梟卻見不得妻子受苦,直到有一天,他救了一個行走江湖落魄的男人,那就是司徒剛。
起初,上官凌梟是上山打獵,看到一隻豹子在貪婪的靠近準備啃咬着什麼東西,正巧那時日正趕上秋末快要入冬了,家裡沒有一樣像樣的保暖物件,他每次看到妻子凍得發抖的身影都格外的難過。
這豹子雖然難對付,但是身爲男人,已經讓自己的妻子吃不飽了,那麼有機會讓她穿暖就一定不會放過!
所以上官凌梟仗着膽子小心翼翼的接近,直到靠近不遠處才發現,那豹子正要叼着一個人的屍體爬上樹去吃。
最開始上官凌梟以爲這人已經死了,可是他恍然間看到了那人的手指微微顫抖,心裡咯噔一下,即便是不爲了妻子的暖和,這隻豹子也打定了,畢竟救人要緊。
儘管他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活人被野獸吃掉。
上官凌梟頃刻間就舉起了弓箭朝着豹子射去,那豹子反應迅速,發現了之後將口中的男人放下一個閃躲,那支箭並沒有打中要害,而是偏頗的扎到了豹子的腿上。
那豹子勃然大怒,幾乎是瞬間的就跳到了上官凌梟的面前,張開了血盆大口,上官凌梟也迅速的抽出藏在靴子裡面的匕首就朝着豹子刺去,這一刺沒有刺中。 Wωω •т tκa n •¢ 〇
這等野獸在野外的生存能力是不容小覷的,人的反應力在它們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匕首將豹子的嘴角劃出了很深的一道口子,那豹子後退了幾步,它可能知道自己飢腸轆轆現在又受了傷,也許是打不過了。
於是那豹子撇下那男人就逃進了森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