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這些攻擊很不容易,穆凡剛開始還能躲過所有攻擊,後來體力消耗劇烈,他不得不放棄躲避一些較弱的攻擊,轉而全力躲避致命攻擊。
對那些不會要命的攻擊,他盡力護住要害。
兩個石頭人在瘋狂的攻擊下變成了碎石塊,它們完美的完成了使命,成功的幫助穆凡擋住了大部分攻擊。
石人碎裂後,穆凡再次使用了日輪印,可是真元消耗太過劇烈,只能喚出一個石人。
不過片刻,石人再次崩塌。
到最後穆凡是一個人面對三個方向的攻擊,而且還要注意保護腳下的擂臺。
自我催眠中,他的神智始終不散,木偶般的躲過攻擊。
當攻擊結束後,穆凡渾身是血的站在場中。他側過頭面向劍宗,給衆多劍宗弟子一個放心的眼神。
師言嘆息一聲,對同年的玄門弟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先回去。
“我還是小看你了。”他平靜的對穆凡說道。
穆凡聞言,有些吃力的轉過身。之所以吃力,一方面是他身體的傷,另一方面是擂臺嚴重破損,只剩下他腳下幾寸的地方。
這塊擂臺周圍插滿了飛劍,是他用來防止擂臺被徹底摧毀的。劍上佈滿豁口,有些劍已經斷掉了。
“你比我想的更厲害。”穆凡啞然失笑,“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方法攻擊我。”
師言道:“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是敗了,以後的日子還久着呢,你一定要活下去。”
穆凡嘴角抽動一下,他明白師言的意思。師言不甘心這次沒能收拾他,要等到以後再算。
“我和你不同,我希望你早點死掉。”穆凡直接道。
道宗的觀戰席上,張小航大笑着指着穆凡,跟方正說道:“我就喜歡這樣的人,直截了當。”
方正搖頭笑道:“他可不是直截了當的人,滿肚子的壞水。”
“得咧,你這是不是指桑罵槐。”張小航頓了頓,“那樣更搭,我也滿肚子的壞水,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
“哪一點?”
張小航笑道:“他有丹藥啊,大把大把的。”
方正無奈道:“你呀,就是太貪心。”
張小航既不反感,也不害臊,“人之常情嘛,人不貪財枉少年!”
對這個師弟,方正頗感無奈,他揉了揉太陽穴,“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張小航笑得更開心,他又把視線移到破損的擂臺上,聽着擂臺上二人的對話。
擂臺還在不斷修復,沒人攻擊後,擂臺已經恢復了十分之一。
穆凡腳下的擂臺越來越大,他用腳踩了踩,覺得腳下有石頭真踏實。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他笑呵呵的對師言說道。
“後年的祭祀大典再見。”師言指着如意磚,說道:“到時候你沒這副棺材,我們好好的打一場。”
穆凡擦了擦快要留到眼裡的血,說道:“好,後年見。”
師言飛到玄門的觀衆席,坐到原來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各大宗門的人還沒放棄阻止點香,點香的時間還沒到。
這裡是純陽寺的主場,他們還有大量氣海境前期、中期、後期的弟子,實在不行,還有一大堆關元境的弟子。
穆凡將如意磚變小,然後坐在擂臺上,說道:“還有沒有人?”
純陽寺看得穆凡身上的傷不輕,覺得他的真元應該也快要耗盡了,但沒人敢第一個上前嘗試。
劍宗衆弟子看到穆凡渾身是血,心裡擔憂,可又無可奈何。
謝法從空中落到劍宗的觀戰席,坐到公羊高旁邊,凝聚聲線說道:“玄門想派人毒死李如風,嫁禍給晏青。”
公羊高點了點頭,“你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先引天機閣比較有分量的人到玄門下毒者的周圍,然後我假裝無意撞破玄門的勾當。”
公羊高笑道:“乾的很好。”
謝法道:“只要天機閣的人不是傻子,就一定知道玄門要幹什麼。”
“我有一個點子。”
“我也有一個。”
公羊高感覺二人可能想到一起去了,他拍了拍謝法的肩膀,說道:“你先說。”
“找機會殺了李如風。”
公羊高笑道:“所見略同。”
“我去做。”
公羊高搖了搖頭,說道:“不着急,現在他們一定嚴防這類事發生,還不到我們動手的時候。”
他伸手指了指擂臺,說道:“剛纔有人聯繫我,點香的事,上面已經在處理了,晏青點香基本沒問題了。”
“如此甚好。”謝法鬆了一口氣。
“不過玄門在逼純陽寺出手。”
“我們的話比玄門更管用?”
“明面上是玄門贏了,實際上是我們贏了。”
謝法好奇道:“此話何解?”
“純陽寺待會做些表面文章,假裝派人和晏青打幾場。放心吧,他們會故意打輸的。”
謝法笑道:“我們出價更高?”
“當然,先施壓,再給好處。”謝法嘆道:“玄門要動晏青,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們不急於一時,出價自然低。”
謝法跟着嘆道:“劍宗的力量還是不夠啊!”
二人將視線放到擂臺上,場上情況的變化果然像公羊高說的那樣。
純陽寺上場了幾個弟子,他們打了一會,要麼認輸,要麼掉落到擂臺外。
穆凡發現後來上場的人好像在放水,乾脆順水推舟。只要上來的純陽寺弟子不認真,他也簡單打打。
點香最後以這種方式結束,好在穆凡和純陽寺的人表演認真,一直演到香燒完。
擂臺陣法運行,將殘缺的部分修復完整,然後白色的石頭再次出現。
穆凡顫顫巍巍的走下擂臺,失血過多導致他腦袋發暈,腳步發飄。
公羊高飛到擂臺下,扶起穆凡,御劍離開了這裡。
謝法見此,急忙御劍追了過去。
小婉估計大致方向,公羊高應該帶着少爺回到小院了。
她喚出飛劍,前往小院。
其他劍宗弟子都亮出飛劍,齊刷刷的前往小院。
飛劍上,公羊高掰開穆凡的嘴,給穆凡服了一枚療傷丹藥。
穆凡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說道:“點香總算是成功了!”
公羊高頗爲欣賞劍上這個暈乎乎的年輕人,師言鑽了規則的空子,那麼多人出手攻擊一人。
如果心志不堅之人遇到那種場景,恐怕直接就嚇尿了。
穆凡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已經做到最好了。至少公羊高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不能處理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