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藍親王,本妃也要你給本妃一個交代,大公主襲擊本妃這件事情,別以爲本妃會善罷甘休!”墨雲千的話很重,但是相對比君疾風即將動手要溫柔的多。
藍親王眯着眼看着墨雲千,這個女人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藍親王不用怕,該知道的本妃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收回外放的狠戾,墨雲千笑呵呵的看着藍親王,真的不用緊張啊!
藍親王嘴角一抽,靠着椅背不再說話了,反正越說事情越多。他們斯遠國至少目前爲止沒有出兵跟雨蕭國打起來,最多就是謊報大公主不見了而已,兵力雖然出征,可卻沒有進入雨蕭國境內,那就好辦,總有的是辦法搪塞過去。就算真的要計較,斯遠國的損失也肯定比其他三個國家少得多,而且兵力沒有損失,就算真的打起來也還算有點底氣。犧牲一個公主換取一個國家,怎麼算都值得。
滿意於藍親王的懂實務,墨雲千這纔看向旁邊的幾個人,“不知道幾位來此有何要事啊?現在是武林大會期間,在四方城裡談論國事,恐有不妥。”
幾個人互相看着卻不言不語,誰都不想首先開口,他們帶着的目的絕不能讓對方知道。而且就如墨雲千說的,這裡怎麼說也是武林盟主的地盤,若真的五國在這裡打起來,也肯定討不到好處,而且還會被崇尚自由的武林中人反撲,得不償失。事情,可以私下裡談,而且隱秘性好。
不過這個時候,李純兒囂張的開了口,“本公主要來雨蕭國聯姻,自然要挑一個好夫君。”
墨雲千眉頭一挑,聯姻?她怎麼不知道消息?按照君炎本的秉性,聯姻他不可能往自己身上攬,也同樣不可能插手鎮親王府的事情,那麼除了他們兩個,皇家子嗣還剩下兩個王爺、兩個世子、還有太子,一個世子外加太子還都是不到十歲的小屁孩,這欣雲國的小公主比自己年齡都大,年齡上符合的就只有三個人。
“哦?公主殿下覺得你想找誰聯姻?”墨雲千又重新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看着李純兒。
“本公主要嫁自然要嫁得好!除了皇家子嗣,其他根本沒可能!”
“嗯,那公主殿下有看好的麼?符合你要求的皇家子嗣有三個,一個是柏新王,不過柏新王夫婦常年四處雲遊,居所不定;一個景王,沒有妃子,長相俊俏,12歲便參加科舉考試,博得探花;一個展王世子,經常上戰場,東奔西走,隨時準備犧牲。這麼看來,景王不錯,公主殿下看怎麼樣?”
“不,本公主要嫁鎮親王!”
噗……
墨雲千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眨眨眼,她沒聽錯吧?除了在京城的時候,張家的那個女人提過一次以外,她就真的還沒聽別人再提過,很多女人看見君疾風就害怕,而且君疾風是出了名的討厭女人,竟然還有人往上來!
“公主殿下,鎮親王府不允許進女眷。”墨雲千將杯子放下,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本公主是要嫁進去,王妃不能進?哪門子道理?”
這下就連在坐的其他人都滿臉的不可思議,跟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李純兒,這女人,腦袋被門夾了麼?腦殘到了這個份兒上?王妃?那是她能做的麼?轉頭又看向沒有反應的欣雲國三皇子,他都不攔着他這腦殘的妹妹?丟臉也不是這麼丟的吧?而且看墨雲千的樣子,聯姻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有兩種狀況,一種是雨蕭國根本就沒有接到消息,一種是雨蕭國根本就不同意。但不論是哪種狀況,貌似最後連累的都是他們自己吧?欣雲國的皇帝怎麼就派來這麼個腦殘公主?
墨雲千不怒反笑,竟然有人敢跟她搶男人,真是大膽呢,“哦?公主殿下想當鎮親王妃?可是王妃的玉佩只有一個,怎麼辦?”
“本公主出身高貴,雖然你保護鎮親王府有功,但是王爺的王妃怎麼也代表着一個國家的面子,王妃出身高貴才能彰顯鎮親王府的臉面!”李純兒一臉不屑的看着墨雲千,一個叛國賊的女兒算個什麼?
“呵呵,呵呵,公主殿下,本妃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論調。可在雨蕭國,鎮親王府是銅牆鐵壁的面貌,一個嬌弱的女人可撐不起一個軍事世家。公主竟然想嫁入鎮親王府代替本妃的位置,那好,本妃問你,你能帶兵麼?你能退敵麼?你能保證雨蕭國的國土不被侵犯麼?不要跟本妃說什麼你是女人,鎮親王府不需要如此嬌弱的女人,因爲沒有那個必要。就算出身不好又怎樣?就算你來聯姻,嫁入雨蕭國也得按照雨蕭國的規矩走,惹惱了雨蕭國的人,你也依舊要付出代價!”
“你是打算跟欣雲國作對麼?”
“作對?本妃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所謂作對是什麼,如果說聯姻的事情,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而你也不會嫁入鎮親王府,也不會嫁入皇家!若公主你說的是國與國之間的作對,這早就開始了不是麼?你們以爲本妃是傻子麼?國界上的事情以爲本妃不知道是你們欣雲國的傑作麼?本妃不說不代表會放過你們,別說聯姻,就算你能來聯姻,皇上也不會讓你進入軍事重地的鎮親王府,讓一個他國公主進入軍事重地,簡直就是自損雙翼的白癡舉動!”
君疾風抓着墨雲千的手摩挲,隨後擡頭雙眸陰狠的盯着李純兒,“雨蕭國不需要聯姻,鎮親王府不需要其他女人,侮辱本王的王妃,請你們回去做好受死的準備。曲沙,送客。”
兩人坐在椅子上不動,不離開也不看他們。
曲沙頭疼的上前一步,“各位,請吧!”
其他人都看了一眼君疾風和墨雲千,隨後離開,離開之前還嘲諷的看了一眼欣雲國的兩人,真是丟臉啊!這件事情若是被其他人看了去,肯定會因爲這兩人的身份而有所顧忌,可他們是皇子公主,在這裡的幾人也都是皇子,誰怕誰還不一定,而且從今天起,欣雲國的這兩個人在其他國家的皇室眼裡無疑就跟笑柄沒什麼區別了。不過剛纔君疾風的話也亮出了一個信號,欣雲國將成爲君疾風下一個動手的目標,原因就是他們侮辱了墨雲千。
前廳裡只剩下君疾風和墨雲千兩人,君疾風抓着墨雲千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悠悠,帶着些小心翼翼。
而蹙眉思索的墨雲千感覺手被抓緊,莫名的擡起頭便看見君疾風的目光,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喂,我是那麼軟弱的人麼?戰場也上過,人也殺過,我還會怕一個李純兒?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而且,這兩天肯定會出事。”
“阿千,鎮親王府只會有你一個女主人。”君疾風認真地看着墨雲千,肯定的說到。
“我知道,所以連你都得聽我的!反正這幾天的比賽也挺無聊,正好有人傻了吧唧送上門來解悶。”墨雲千挑眉看着君疾風,接下來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兩天後,京城方向傳來消息,君炎本以兩個理由拒絕了欣雲國的聯姻,一個是他們公開侮辱鎮親王妃並企圖頂替鎮親王妃的位置,一個是去年戰役之時國界發現欣雲國不軌舉動。在拒絕的同時,君炎本也提出了警告,若欣雲國再有所動作,雨蕭國將出兵征討。
收到消息的時候,墨雲千正在由季天章把脈,在確定墨雲千身體沒有大礙之後,季天章便將一本醫書交給她。
墨雲千挑眉看着這麼破破爛爛的醫書,這讓她想起了之前師傅扔給自己的那本破爛書,“你們家沒有正常點的書麼?我都怕給你翻壞了。”
“放心,牛皮紙的,結實,希望你能7天之內看完,看完之後我會再教你別的。”季天章淡定的說了一句,面對那小小的破爛書絲毫沒有擔心會壞掉的架勢。
抖了抖手裡的書,墨雲千一臉嫌棄,“你之前弄的龍延香還有麼?”
“有,你要做什麼用麼?”
“製作香料,隨身攜帶。”
季天章淡定的從藥箱裡拿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龍延香,“夠麼?聽說前兩天欣雲國公主揚言要嫁進鎮親王府?”
“你知道了?消息傳的真快。”墨雲千撇撇嘴,卻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
“外面都是這傳言,這可不比你們國內,國與國之間的事情不好辦,做好萬全的準備了麼?我可不想再醫治一個危險病人了。”
伸了伸懶腰,墨雲千笑的一臉勢在必得,“放心吧,這次,自然要將他們連鍋端了!否則後患無窮啊!”
是啊,一定要連鍋端了,留下總是個禍害。欣雲國、清冷閣、大公主、四海鏢局,嘖嘖,真是有趣的組合呢!欣雲皇室真是好算計,只不過這件事情,鎮南大將軍又參與了多少呢?看似沒什麼關係,卻處處透漏着不同的訊息呢!
“四方城進來不少人。”季天章將一份信函放在墨雲千的面前,笑容仍舊溫柔謫仙,就彷彿這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墨雲千挑眉看着季天章,拿起桌上的信函,“不像你啊!”
這幾天的接觸,墨雲千覺得季天章這個人屬於應該呆在世外桃源的人,屬於那種…額,用季天傑的話說就是大仙兒,世外高人的模樣,他的醫術確實是做到了這樣,而他本人,那是真的世外高人,跟智月光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
“多謝疾風這麼多年來照顧天傑了,而且北境的時候也多虧了你。這點小事,應該的。”季天章端起茶杯閉上眼慢悠悠的喝茶,絲毫不將這封厚厚的信函放在心上。
“大仙兒,你覺得四海鏢局怎麼樣?”
閉上的雙眸緩緩睜開,季天章眼裡閃爍着一些東西,只不過被很好的壓制,“你如果覺得好,那就是好,如果覺得不好,那就是不好。我無法告訴你我的評價,不過能告訴你的是,四海鏢局有兩條押運線路是經過保護的,保護的人是四海鏢局裡的一等高手,武功的強弱相當於天傑。而這兩條押運線路是在兩年前開始的,而大公主出事之後,這條線路一度停滯。”
“哦哦,原來是這樣。”墨雲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個季天章,還真是能將事情往外撇。
“滿意了?滿意了我就去休息了,你家那位回來了。”季天章剛起身,君疾風就走了進來。
看着季天章的背影,墨雲千的眼神微閃,這個男人真自己一點都看不透,明明沒有武功卻總是能打到季天傑而不被他發現,明明沒有武功卻能發現君疾風走了進來!而且,這厚厚一摞的消息從哪來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沒有武功,是真的溫和如謫仙一般,但是,他的內裡又究竟是什麼呢?好像挖出來看看。
君疾風坐在石椅上,眼角卻瞥見了桌上的厚厚的信函,“季天章留下來的?”
“你怎麼覺得是他?”墨雲千挑眉看着君疾風,自己沒說是季天章啊,難道不能是暗衛麼?
“季家只有他有這個能耐,季家這麼多年不倒也是有他做支撐。”君疾風絲毫不意外的說出了原因,這點東西對季天章來說太輕巧了。
墨雲千一陣愕然,“季天章纔多大?他能支持季家多少年?”
“30歲。他從12歲開始支撐季家。”
墨雲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30歲?季天章有30歲?怎麼看都沒有30啊!好吧,季家人長得都年輕!都年輕!只是一個從12歲就開始撐起季家、保護季家的人卻不是會武功的人,隱藏的夠深的,大概誰都沒有想到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撐起了武林盟主的家!
打開這厚厚的信封,上面密密麻麻寫着的是欣雲國和斯遠國之間的交流,仔細到具體的時間、地點、人物、周圍有什麼人,一應俱全。從頭看到尾,墨雲千又將宣紙交給君疾風,君疾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跟他們兩個人猜測得差不太多。
墨雲千拄着下巴看着周圍花園裡的景色,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可是她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很不對勁!
“額……”墨雲千猛的僵硬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扭頭看着君疾風。
君疾風本來就在看着墨雲千,她這突然的一下嚇得君疾風一愣,起身抱住墨雲千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墨雲千眨眨眼,不可思議的低頭看着肚子,微微隆起、已經很明顯的肚子剛纔被踢了一下!君疾風見墨雲千隻是盯着她自己的肚子看,心裡有些慌了,抱着墨雲千剛要扭頭喊人,卻被墨雲千拽住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後君疾風整個人都傻了。
一下,又一下,一共兩下,就沒動靜了。
君疾風傻眼的緊盯着墨雲千的肚子,全身僵硬,而墨雲千卻換下驚訝的目光,雙目含笑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胎動!這是這孩子第一次胎動!
君疾風一直傻在當場,不說話也一動不動的,墨雲千被他抱在懷裡,其他人也看不見墨雲千的臉色,急的周圍的暗衛不知如何是好,是去叫季二少還是不去?
“動了。”君疾風終於開口了,只不過帶着濃濃的不可思議和一絲疑惑和不確定。
墨雲千笑着歪頭,“嗯,動了。”
君疾風終於不全身僵硬了,而是蹲下抱着墨雲千的腰,不可思議的緊盯着隆起的肚子,眨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把手放了上去卻再也沒了動靜,“他怎麼不動了?”
墨雲千白眼一翻,“要是一麼勁兒動,你還讓不讓我消停了?”
似乎是應了墨雲千的話,也因爲君疾風將手放在墨雲千的肚子上,立刻感覺到裡面的小傢伙砰的一下踹了上去,然後又乖乖不動了。這一下力道很強悍,墨雲千苦笑一聲,這孩子。君疾風則是感到神奇,摸了摸墨雲千的肚子,左看看右看看,想要小傢伙再動一下,這小傢伙就像跟自己老爹抗議一樣,你讓我動,我就動啊?偏不動,氣死你、急死你!
周圍的暗衛一見這場面就自動退散,感情是因爲王爺從來沒養過孩子所以不知道,鬧了半天…咦?他們貌似看見了王爺的醜相?哎呀,世間難得啊!
在院子裡曬了一會兒太陽,君疾風就將墨雲千抱回房間裡午睡。躺在牀上,君疾風的目光還放在墨雲千的肚子上,死死的盯着,就差看出一朵花來了。墨雲千直翻白眼的無語,然後枕着君疾風的胳膊睡着了。君疾風往常抱着墨雲千的時候都很緊,只是今天他留了一點點距離,有些緊張的盯着墨雲千的肚子,似乎怕擠到他閨女一樣。
等墨雲千睡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午覺醒來之後,就見君疾風依舊在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揉了揉額角,“不要這麼一直盯着,胎動不是一直都有的啊。”
“唔,不是摸就有麼?”君疾風詫異的看着墨雲千,之前在花園裡的時候,他摸了就有動啊!
墨雲千抽抽嘴角,“不是的,這個是不定時的,所以,別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了,也不怕眼睛脫窗!”
君疾風還是一臉鬱悶的看着,他好想再感受一下,那裡有一個小生命,是他和她的孩子,很神奇,出生之後,是不是跟炎翼那小子出生的時候一樣,小小的,軟軟的?好像一捏就會捏碎一樣?但是肯定會比任何一個小孩子都漂亮可愛,然後很久以後會有個女孩叫自己爹爹,叫阿千孃親?
房門被砰地一聲打開,君焰羽直接衝了過來,無視君疾風的怒瞪爬上牀,小手往墨雲千的肚子上一放,“額娘,妹妹爲什麼不動了?”
“你進來就是爲了這個?”墨雲千黑線的看着趴在君疾風腰上,隔着腰伸手過來摸摸的小子。
“是啊,暗衛叔叔們說王叔直接傻了,彪了吧唧的,就因爲妹妹動了嘛!好神奇!”君焰羽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墨雲千的肚子上,因此沒有看見君疾風早就已經黑了的臉。
君疾風太陽穴一突突,伸手抓着君焰羽的後脖領子將人扔了出去,內力一陣將房門關上,只不過房門關上之前,他吼了一句,“院子裡的暗衛都給本王去接受一次訓練!”
外面的暗衛頓時吐血,一個個哀怨的看着從房間裡咕嚕出來的小世子,小世子啊,你聽聽就是了嘛,爲什麼要說出來啊!
當武林大會的第一輪淘汰賽終於完事兒的時候,已經距離開幕那天有6天的時間了,在墨雲千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消息讓她來了精神。
三月二十二,墨雲千在季天章把完脈之後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凌霄仄,季天章一見墨雲千有事便果斷的拎着藥箱離開。
“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
凌霄仄經過一個多月的鍛鍊更加的沉練,給人的感覺很穩,“老大,我們訓練的時候,看見四海鏢局的人離開四方城的管轄區域進入斯遠國,我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翻看了一下他們押運的貨,是軍火。”
墨雲千眉頭一挑,“軍火?確定?有多少?”
“三車地雷,兩車土槍。”
點了點石桌,墨雲千眯着眼看着遠處,四海鏢局這個時候動就不怕鎮親王府的人監視他們?不,應該說是貳那個女人搞出來的,自己既然認出了她來,她自然就不怕自己查她,反而明目張膽的運送這些軍火。翹起嘴角,那個女人在等,等自己上去截下那批軍火,到時候不管自己的人躲藏速度再快,被托住之後,她再引爆軍火都將是一場劫難。
“四海鏢局都什麼人押運這批貨?”
凌霄仄回憶了一下,“是一羣普通的押鏢師。”
“果然,不用理會這批貨,你們只需要沿路觀察這批貨送到哪,然後回來報告就是。”
“可是老大,我們直接滅了這批貨不行麼?這麼多軍火要是送往斯遠國的話…”凌霄仄不解的看着墨雲千,他還不知道大公主已經現身的事情。
“這批軍火的主人是我以前的手下敗將,甄寧後面的人是斯遠國大公主,她這是想引你們出來,你們出去肯定死傷無數,而且……留着這批軍火,我要在戰場上讓這批軍火在他們手裡爆炸,讓斯遠國徹底對鎮親王府恐懼!”
“以絕後患?”凌霄仄興奮的看着墨雲千,是不是又有精彩的事情要發生了?
“以絕後患?嗯,可以這麼說,若是斯遠國將雨蕭國逼得太緊了,我倒是不介意滅了斯遠國,我想疾風和皇帝會很願意這麼做,少一個敵人就多了一份安全。”端起茶杯,熱氣嫋嫋,墨雲千的嘴角掛起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讓貳那個女人完全崩潰的最有效辦法就是將她徹底的打敗,讓她敗得徹徹底底,這種遊戲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玩兒過了,舔了舔脣角,沾染了一抹血氣。凌霄仄則是將最近的訓練狀況說了說,然後便迅速回去了,他們的新任務來了。
看了看天兒,墨雲千皺皺眉頭,“楊宇,疾風還在跟東洋國談?”
“是。”坐在墨雲千身後的房檐上,楊宇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東洋國的太子柳末飄和席躍並沒有離開季家,那就一定還在談,“王妃,要去叫王爺麼?”
“不用了,等到午膳了再說吧。”
不過這個時候曲沙走了進來,“王妃,朔北遠真部落的少主求見。”
“在哪?”
墨雲千的話剛落,一個朔北部落服裝的男子走了過來,曲沙眉頭一皺瞬間攔在院子口,青竹園就連季家的家僕都不得進入,自己若不是來傳話而且還是二少爺的心腹也不可能被允許進入,這人竟然說進來就進來,朔北人果然都是野蠻人,真討厭!
“讓開!”
曲沙陰沉着臉,“遠真少主,沒有王爺和王妃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青竹園,而且這是季家大院,請你遵守季家的規矩!前一廳,請!”
墨雲千笑呵呵的坐在原地不動彈,她想看看曲沙怎麼解決呢,這可關係到季家的規矩,自己只是借住,先由主人攆人才符合規矩啊!
遠真吉眉頭一皺,伸手上前就要將曲沙撥開,在他眼裡這個跟小豆丁沒什麼區別的少年對自己一點威脅都沒有。
曲沙黑了臉,還不等遠真吉碰到他,一羣黑衣勁裝的暗衛突然出現,將遠真吉逼退到了遠離青竹園的地方。七八個暗衛眼神警惕的看着遠真吉,將曲沙嚴實的護在身後,遠真吉對於他們來說什麼都不是,凡是不按照季家規矩來的人,管你是誰,一律扔出去。兩名暗衛瞬間衝了上去,抓住遠真吉的胳膊、使用輕功準備將人扔出去。
“他是本妃的客人呢,兩位,帶去前一廳吧,不能讓別人說季家和鎮親王府待客不周吶!”墨雲千提醒了一句,成功的讓兩名暗衛轉了方向。
曲沙眉頭緊皺,“王妃,需要叫王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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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將展王世子和你家三少爺叫過去就行了。”墨雲千笑呵呵的起身,回身進屋去披件披風,在君疾風不在的時候,她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房間裡,墨雲千沉下了臉,“月一。”
“王妃?有何吩咐?”月一從暗處走了出來,恭敬的看着墨雲千道。
“我不在的時候守住青竹園,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王妃,我的職責是保護你。”月一皺了皺眉頭,看遠真吉的模樣恐怕不會有好事發生。
墨雲千卻搖搖頭,“我這次帶着楊宇和戰刃的人過去,對付朔北,暗衛的氣勢差了點,戰刃的人秉性彪悍,更有震懾作用,恐怕今天會有客人來青竹園逛逛,替本妃好好的招待一下。”
月一眼神一閃,有些興奮的嗜血,“是,屬下定會好好的照顧他們。”
……
前一廳裡,遠真吉和耶格砂冷臉色黑沉的坐在椅子上,整個前一廳所有的死角里都站着兩名暗衛,清楚明瞭,也不怕兩個人看。
“讓遠真少主和耶格將軍久等了。”墨雲千帶着季天傑和君焰展走了進來,戰刃的將士走進來接替了季家暗衛的工作,站在屋子裡所有的死角上。
遠真吉黑着臉看着這些將士,“鎮親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遠真少主請見諒,本妃如今懷孕,正是鎮親王府的敏感時期,所以兄弟們都有些緊張。”墨雲千笑呵呵的看着遠真吉說道。
耶格砂冷看見墨雲千的時候眼神一亮,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鎮親王妃如此美貌當是世間少有,而且不論是才情還是謀略都是上等的,本將軍看着甚是喜歡啊!”
赤裸裸的眼神讓旁邊的季天傑和君焰展黑了臉,這個耶格砂冷真心找死!
墨雲千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耶格砂冷,最後一臉嫌棄的表情開了口,“本妃雖然喜歡鐵血的真漢子,但本妃的眼光很高。耶格將軍肌肉的確有,可惜太過發達就是醜相;耶格將軍體型太過龐大,沒有一絲美感,實在入不了眼;耶格將軍,您老貴庚啊!老牛吃嫩草,本妃還沒有當嫩草的覺悟。而且本妃的才情謀略上乘關你屁事?本妃倒是真想說,朔北輸的太慘,百萬大軍就這麼沒了,還是輸在本妃一個女人手裡,你不覺得臉紅麼?啊!您的臉太黑了,除了牙齒啥也看不出來,哎,臉紅都看不出來,實在是太可憐了。晚上的時候,您老還是多笑一笑,曝光一下牙齒的位置,才能讓別人知道,啊,原來耶格將軍也在啊!只是不知道打更的老爺爺會不會認爲鬧鬼了?大半夜,一個牙齒在半空中懸掛!”
一口氣說完,墨雲千悠哉的端起茶杯潤喉,好累啊!
君焰展和季天傑哈哈大笑,一點面子也不給。
遠真吉嘴角抽搐,想笑卻不敢笑,想發怒還發不起來。
耶格砂冷全身殺氣,引得楊宇瞬間橫在墨雲千身前,周圍的戰刃將士都抽出自己的武器對準了耶格砂冷,氣氛緊繃,就只聽君焰展和季天傑哈哈大笑。
“你們兩個小心笑到岔氣兒!”墨雲千白了一眼兩個人,真不明白他們至於笑成這樣麼,“遠真少主,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這大中午的,孕婦很容易累。”
遠真吉一噎,看着墨雲千那雙黑漆漆的眼有些閃躲,他這次來只是爲了拖住她的,就如君疾風被席躍他們拖住了一樣。只要欣雲國的人在青竹園裡中了盅,到時候爲了墨雲千,君疾風也得對他們妥協,可是爲什麼他會覺得這個女人知道了?
墨雲千也不急,大概也能猜出來誰會去青竹園,她給他們時間,然後敲打敲打,震懾震懾,讓他們自己鬥去吧!不過若是惹急了自己,讓他們死在這裡也不妨是個好辦法。
接下來的時間多數就是遠真吉閒的沒事找事嘮家常,墨雲千也不在意,跟着他閒扯,似乎就像不知道青竹園會出事一樣。時間漸漸到了正午,墨雲千的肚子發出了一聲很響的咕嚕聲,肚子裡的小傢伙抗議了呢。
“遠真少主,真是多謝你來陪本妃聊天,本妃覺得心情愉悅,小傢伙抗議了,孕婦最大,就不陪你了。”
墨雲千剛起身,遠真吉就急忙起身,他想攔住墨雲千,心裡卻不斷的咒罵欣雲國的人,怎麼還不發信號,“那個鎮親王妃,你看我們再談談關於……”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去找王爺談,本妃要休息了,這段時間本妃不管鎮親王府的一切事務,遠真少主,若是真想談理想可以找展王世子談,本妃沒什麼理想,也不想談了。”
墨雲千直接拒絕了遠真吉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點機會都不給留的往外走,卻不想被耶格砂冷攔下來,只不過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楊宇。
“鎮親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讓你的屬下讓開。”
“耶格將軍多慮了,男女授受不親,耶格將軍請自重,再有一次,本妃會讓侍衛砍了你的爪子,本妃說到做到。曲沙,送客吧,季家最近多了太多的嘴,連食材都沒的剩了,就不招待兩位了。季家在城裡不是有酒樓麼?訂一桌大餐給他們兩位,順帶跟王爺談話的那兩位,就當是賠罪了,不過記得告訴掌櫃的,記得要賬。”
曲沙笑眯眯的一拜,“曲沙明白,王妃這邊走。”
楊宇和戰刃的人將墨雲千圍在中央,護着她往青竹園走去,只不過剛出前一廳,耶格砂冷就追了上來,想要衝進包圍圈抓墨雲千,楊宇豈會任由耶格砂冷動王妃?一掌對上耶格砂冷的爪子,將人震了出去。
“鎮親王府暗衛,保護王妃!傷王妃者,不論身份,殺!”飛鷹不在,呆在墨雲千身邊的暗衛就歸楊宇調度,這是他們默認的規矩。
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暗衛少說也有二三十人,將遠真吉和耶格砂冷圍在中央,不出武器,只是靜靜地看着。耶格砂冷冷哼一聲,直接開打。楊宇護着墨雲千連忙後退,將地方讓出來,戰刃的人依舊將墨雲千圍在中央,他們不會默認這個規矩,他們只聽墨雲千的命令。
耶格砂冷不愧是朔北的名將,出手招招狠辣,但是這些隨行的護衛都是墨雲千訓練過的,不出武器,以拳、以腳,一招一招直逼死穴,一個人對付不過,兩個人上,兩個人對付不過三個人上,最後圍在耶格砂冷身邊的有5個人,形成標準的五芒星對角,將耶格砂冷牢牢地圈在中央不漏一絲縫隙。
耶格砂冷覺得全身都疼,眼神一狠,帶着十成內力,右手成爪襲向其中一人,這被襲擊的暗衛眼睛瞬間瞪大,他知道自己不能躲,不能躲!躲了,周圍四個兄弟的機會就沒了,只是被抓到,按照這內力的波動,自己的腦袋也會瞬間被爆。
就在這一爪子即將抓到暗衛的腦袋時,一抹銀亮閃光從側邊迅速而來,速度快的讓耶格砂冷和暗衛都來不及反應。
銀亮閃光飛過,噗……鮮血噴灑的聲音傳來,只不過不是這暗衛的,而是耶格砂冷的!
啊!
一聲慘叫席捲了整個季家,引來了季家無數暗衛和季家人,當人們看見倒在地上捂着胳膊到處打滾的耶格砂冷時都愣住了。
整齊的切口,沒有一絲猶豫,切口就如鏡面一樣乾淨利落,只不過中間的血肉被帶去一大塊,成了一個凹洞,手肘下面的小臂沒了!
暗衛的臉上都是血,這一節小臂就落在他的腳上,扭頭看着銀色閃光飛過的方向,一把匕首直插在遠處的樹上,只是,這棵插着匕首的大樹前面還有兩棵樹都被貫穿了!這把匕首他認得,是王妃防身用的,是王妃救了他!轉頭看着墨雲千,一個大男人,感動到眼眶微紅。
墨雲千臉色黑沉,一把甩飛衣袖,“耶格砂冷,敢動我鎮親王府的人,本妃讓你死在這!給本妃殺了他!”
遠真吉這個時候跑到了耶格砂冷的面前,扶住斷臂的耶格砂冷,陰狠的看着墨雲千,“你敢!”
“哈哈哈哈,本妃怎麼不敢了?本妃不但要殺耶格砂冷,就連跟你們商量好前去青竹園散步的欣雲國也別想好過!反正都是一戰,本妃要讓你們痛痛快快的死在異國他鄉!本妃要借用你們的慘死,讓所有人都恐懼鎮親王府!殺!今天誰也別想出去!”
“你就不怕引起戰爭麼!”遠真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墨雲千。
“怕什麼?你們今天都死在這裡,有誰知道?燒了你們的屍體有誰知道?誰敢來,本妃就滅誰,朔北的百萬大軍本妃滅得了,還怕你一個小部落的少主?笑話!”墨雲千一臉不屑的看着遠真吉,還以爲朔北能派來幾個有能耐的人,結果竟然都是一些棄子,不就是想借由自己的手讓他們死在這裡,最後反咬一口麼,只不過爲了撐面子,朔北派來了一個名將,可惜依舊要死在這裡!
……
此刻的前廳,本來是席躍和柳末飄纏着君疾風,可是自從剛纔的那聲慘叫聲過後,就是君疾風纏着他們,無論他們說什麼,君疾風總有辦法纏住他們,即使他每次只說那麼幾個字。
兩個人坐立不安的、不時的瞟着門口,君疾風看在眼裡,好心情的靠在椅背上,“兩位,你們直接回別館吧,明天武林大會的第二波比賽就要開始了,很精彩。本王找人送你們出去!暗三、暗四,送兩位回別館,走大路!”
“是!”
席躍和柳末飄心裡咯噔一下,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君疾風,他知道了?
君疾風端起茶杯,看似自言自語,“耶格將軍和遠真少主怎麼就離開了呢?走的如此匆忙,季家還說沒招待好呢,本王也覺得禮數不周,下次再請吧。走就走吧,怎麼還失蹤了呢?真是可惜耶格將軍了,好歹也是個名將。”
這是目前爲止,君疾風說的最長的兩句話,可是卻讓這兩個人的心臟猛烈的跳動。這是君疾風在警告他們,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那麼他們也會死在這裡,這裡都是鎮親王府的人,毀屍滅跡太容易,若是按照他說的做,就有活命的機會,只不過他們的計劃失敗,即使知道是鎮親王府動的手,卻都無法栽贓到鎮親王府的頭上。
柳末飄臉色慘白、神情有些恍惚的離開,席躍雖然也有些心裡打怵,可卻也只能強壓下心裡的恐懼,他這個時候才真正知道君疾風的恐怖,他以爲自己在戰場上的能力跟君疾風不相上下,可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兩年前若不是那個人幫忙,君疾風根本就不可能會輸。這個人,太嗜殺,連說話的語氣都如閻羅王一樣,真的跟他的稱號,嗜血閻羅一樣!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君疾風眼神暗沉,帶着飛鷹前往前一廳,青竹園那裡阿千會安排好,那麼就只能是前一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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