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頓時慌了朝白老爺子看過去,白厚根到現在也無能爲力了,便只得說:“他是自殺的!他自己朝牆上撞的!”
這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原來李氏說的都是真話呀!真的是逼着要養育費,白望生沒錢給便撞牆上自盡的!
縣令頓時一驚,朝喬冬凌看過去:“自殺?這自殺,喬冬凌,你報什麼案!”
冬凌並沒有因爲縣令這一聲帶怒氣的責問而所有畏懼,說:“大人,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爲何我爹好好去送妹子出嫁,突然要自盡?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不僅我想知道,這白家村的人都想知道吧!”
縣令看了看圍觀的衆人,都一臉期待的模樣,再看喬冬凌一臉冷靜,才突然想明白,審到這裡纔是喬冬凌的目的吧!好,既然來了,那麼他就好好審審吧!
“白厚根,你還不是如實交待當天發生的事吧?是什麼導致白望生自盡的?”縣令一臉威嚴!
白厚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全部交待了:“好!草民全都交待!那一日,客人都走了之後,我把望生一家給留了下來……”
“大人,我公公他老了,他很多事,記不清!我來說!”盧氏趕緊站出來,她好不容易扭轉了局面,沒有讓村裡人再對他們家指指點點,她們不用再關門閉戶,她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縣令看了一眼冬凌,她如果同意他是沒有意見的。冬凌點頭,然後對盧氏說:“好!你說!我看你還能編出個什麼花兒來!”
盧氏忙迴避了冬凌的眼神,說:“大人那天純粹是白望生一家設計好來抹黑我們家的,自從白望生分家開始……”杜氏把從前對村民們說的那一套詞重新又說了一遍,只是把喝多了變成了,“……算帳算得好好的,突然就朝牆上撞過去,我們真的什麼話都沒有說,這一切都是他們一家存心安排的!”
縣令頓時暈了頭,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冬凌就靜靜地聽着,她就想看她編出個什麼花兒來。這聽完了,對她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佩服,不禁鼓起掌來:“真好,真好,說得真好!你不去大街上說書,真是埋沒人才了!”
盧氏見村民又開始轉向相信了,她一臉的得意,然後說:“我說的都是實事!”
冬凌見她這麼自信,便一笑說:“好!既然你說的都是實事,那麼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盧氏纔不相信她還能找到什麼理由反駁!
冬凌笑:“白家有人會用算盤嗎?”
盧氏不知道冬凌突然這麼問什麼意思,便搖了搖頭:“沒有人會用算盤!”
“好!既然沒有人會用算盤,爲什麼要去借個算盤算月兒出嫁收的禮和開銷?”冬凌連忙追問。
“望、望生說他會,所以去借的算盤呀!”盧氏忙回答。
“故事編得倒挺像,收的禮用算盤記?算盤歸零了,你還記得張家送了紅綢布,李家送了緞被面兒嗎?你把當時記賬的支派先生扔哪兒去了?”冬凌說完,便看向縣令,“所以算盤的用處是逼着我爹算他們養育我爹和我的養育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