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王重重的一聲嘆息:“是!如果可以重來,我便什麼都不要,只要雪瀅一個人!”
冬凌聽到這個答案,心裡不由是爲之一震:“不要礦山了?不要玉石了?不要儲位了?”
顯王搖頭:“不要了!我此時才終於明白,爲什麼先皇和先皇后會將皇位傳給我父皇。都說他們消失了,其實父皇和我都知道他們一家是遠離的朝政,隱居起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想過那樣的日子?”冬凌反問了一句。
“若是我還有機會,我願攜雪瀅選一清靈小鎮,蓋一個有院子的屋子,在院子裡種滿紫藤蘿!待花開之時,她撫琴,我舞劍!寧靜且美好!”顯王目光投向窗外,眼裡充滿了希冀的光芒。
冬凌聽完不由得一聲嘆息,此時的顯王哪裡像她平常見到的那樣,囂張跋扈且不講道理!此時分明是個感情細膩,溫情無邊的男人!
也放在愛的人面前,誰都是溫柔的,誰都是暖的!
她覺得顯王囂張討人厭,那是因爲他在不愛的人面前,沒必要去展現他溫柔的一面!
“想得倒挺美好的,只是恐怕是因爲自己到了絕路,纔會生出這種想法吧!如果你此時不在這大牢裡,而是在你的顯王府,你恐怕想的不只是一方寧靜美好。而是儲君之位吧!”冬凌眼裡帶着一絲鄙夷!
顯王輕笑了一聲,對冬凌露出的那眼神,毫不計較!
“你說得也是!人不到絕境又怎麼會去反思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又怎麼會明白什麼東西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呢?”顯五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他毫不掩飾自己是因爲到了這個地步纔會去思考這些!
“你倒是坦誠!”冬凌笑了笑,“我倒很想問你一句,你要玉石山也是因爲白小姐嗎?還有你這都到牢裡來了,還在這裡雕琢玉器,也是想雕好了送給她嗎?”
顯王拿起那尚未完工的玉雕,晦澀的一笑:“是!是準備我們成親的時候送給她的!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沒有機會了!”
冬凌的目光落到那玉器,現在隱約可以看出來雕的是一個開滿紫藤蘿的小院,有位佳人在撫琴,一旁是一位公子在舞劍!
原來在很早很早以前他有這樣的願望,這是他心底最深處的願景吧!
“你把它給我吧!把這個送給白雪瀅,她的心病除了,肯定能夠從悲傷絕望清醒過來!”冬凌伸手問顯王要那尚未完工的玉雕!
牢房外的獄卒在外等了很久,都不見喬冬凌出來,便走了進去問裡邊的人:“那個喬冬凌問了這麼久的話,怎麼還沒有出來?都超過時間了!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別出什麼紕漏!”
“大驚小怪!這天牢這一個出口,我們這裡看守着,連個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們還是起身朝關顯王的牢房那邊走過去,畢竟這裡是天牢,這裡都是重刑犯。
只是人還未走近聽到一聲驚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