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在裡屋聽着這話,頓時淚流滿面!望生說得對,流言蜚語抵不過日久見人心,這人心也不都是惡的。 ()
冬凌在屋裡越聽越糊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爲什麼說這些話!起牀走到堂屋,來人正和白望生道別,看到冬凌出來,忙笑着說:“冬凌,這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別硬撐着,這要是有人來看病,不是還有木香嗎?”
冬凌懵懵的點頭:“嗯!好!叔,慢走!”
那人走後,冬凌見白望生一臉的輕鬆了,眼裡都帶着笑意,便問:“爹,昨天我燒得迷迷糊糊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沒有,沒有,哪有什麼事兒?”白望生說完,忽然意識到冬凌起牀了,忙推着她往屋裡走,“你怎麼起來了,回屋躺着去?這纔剛剛見好,可不能又涼着了!”
冬凌只得又回屋:“沒事兒了,我這人好多了。這人越躺在牀上越沒有精神。這人起來活動一下恢復得還快一些!”
楊婉清在另間屋裡,把眼淚擦了,露出一個笑容,打了洗漱的水給冬凌端到屋裡:“冬凌,來,洗洗!糧給你了熬了粥!”
“誒,謝謝娘!”冬凌忙接過。
楊婉清把白望生拉到外面,低聲問了一句:“望生,今兒他們說的那話能當真嗎?他們真的不會亂說話嗎?”
“放心吧!他們要是想亂說,也不會大清早的過來安我們的心。”白望生對於這件事,他也是很意外的。白家村的那羣人是最喜歡說三道四的,總嫌熱鬧看不夠似的,但對冬凌這件事兒,卻都如此正直。
“你說的也是,若是放在從前這事兒肯定得傳得整個村子都知道,只是這回怎麼就變得這麼明事理了?”楊婉清也是捉摸不透。
“許是葉家家大業大,他們不敢得罪吧!這一傳就把葉三公子連帶進去,他們不敢惹禍上身。”白望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沒有人傳謠言是最好的結果。
冬凌洗漱完了,把鳥籠打開,說:“胡歌,今天出太陽了,你可以去幫我給穆公子傳個信了嗎?”
胡歌扇了扇翅膀,便飛出鳥籠,一道藍色的影子劃過天際,朝着明月寺飛去。
一夜雨後,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莊嚴聖神的明月寺,嫩綠的樹葉如洗過一般,透着乾淨清新的氣息。
一隻藍色的鳥兒停在一窗前,叫了幾聲。
“吱呀——”一聲,窗戶打開了,一白衣青紗的男子立於窗前:“回來了?”
藍色的鳥兒又叫了幾聲:“嘰嘰嘰嘰嘰嘰……”
穆崇灝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昨日沒有赴約!她病可好了?”
“嘰嘰嘰嘰嘰嘰……”
穆崇灝取了筆墨,又寫了一張字條,捲起,塞到胡鴿綁在腿上的竹筒裡,放飛:“去吧!”
“嘰嘰嘰嘰嘰嘰……”胡鴿抱怨了幾句,便又不得不飛回到冬凌身邊。
胡鴿飛回時,冬凌正整理着昨日摘的桃花。胡鴿落在冬凌的肩頭叫了幾聲,冬凌頓時一喜:“穆公子這麼快給我來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