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頓時心頭一喜:“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這大夫真是個好人。”
“我也覺得他是看我們家現在困難,所以存心想幫我們。這以前病人多的時候不也就他和他徒弟兩個人嗎?”冬凌儘量不讓她覺得是因爲大夫發現她懂得一些醫藥知識,要不然定會引起她的懷疑的。
“說的也是!冬凌啊,這大夫善心,你到大夫那裡可不能偷懶,人要勤快,多做事兒,少說話!”楊婉清忙叮囑了兩句。
“誒!我知道!”冬凌說着接過楊婉清手裡的籃子,“娘,這我也沒啥事兒,我陪你一起去田裡給爺他們送水吧!”
“行!順道把祺兒和芙兒也帶回來,他們倆在田裡拾穗,這太陽老大了!”楊婉清覺得這太陽太大,雖下午了,可那太陽還老毒,她怕把兩個小的給曬着了。
冬凌把籃子放下:“娘,等我一會兒!這天兒熱,容易中暑氣,我給加點兒薄荷葉裡邊,大夫說了,薄荷疏散風熱,清利頭目,喝薄荷水就不容易中暑氣了。”
楊婉清聽冬凌這麼說,一臉的笑容:“咱們冬凌就是聰明,這纔跟着大夫一天,就懂了這麼多。”
冬凌笑着迴應:“跟着大夫,我以後肯定會懂得更多的。”
冬凌做好了薄荷水,到了田邊纔看見,什麼叫“一片豐收的景像”,有的彎着腰在田是割稻子,有的把割好的稻子抱到一起,然後用稻草繩把它們捆起來,小孩子就在田間撿那些零碎的稻穗。
這時候的稻田裡已經沒有水了,冬凌拎着籃子走到田裡,喊了一聲:“爺、奶,喝水了。”
杜氏擡頭看見是冬凌:“咋你送水?你娘呢?”說着眼睛便四處看。
“奶,別找了,我跟我娘一起來的!她招呼祺兒和芙兒喝水去了。”冬凌真是搞不明白,不就是送個水嗎?誰送不是喝,還非得她娘不可呀!
杜氏也瞧見楊婉清了,接過冬凌遞過來的碗,嘴裡咕噥了一句:“一過來只知道顧着兩個小的,望生不也在那兒幫忙抱穀子!”
冬凌掃了一眼田裡,果然看到白望生在抱穀子,便倒了一碗水送過去:“爹,累了吧!休息會兒,喝點兒水!”
“誒!”白望生把手邊的稻子攏了攏,然後接過水,喝了一口,一陣清涼,“冬凌,這是什麼水,真好喝!”
不待冬凌回話,就聽見不遠處“噗”得一聲,然後就聽見她奶的聲音:“你這水裡放了啥?咋這麼一股怪味呢?”說着還吐了吐嘴裡的唾沫。
冬凌愣了一下,她就放了薄荷,沒放什麼其它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怪味纔對,便忙朝杜氏走過去:“奶,怎麼了?什麼怪味啊!”
杜氏把碗遞過去:“你自己嚐嚐,水能是這個味道?”
冬凌看了看那碗,雖然她奶喝了一口,但她還是接過來忍着心裡的嫌棄喝了一口,很正常的薄荷味,哪有什麼怪味!
白望田這時候自己給自己倒了碗水,喝了一口,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冬凌,你這水裡放了啥?喝了之後還清涼着!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