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10
辛辰出國了。
在他送亦瑾的第二天,亦瑾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開始亦瑾並沒有想到他已經走了,畢竟兩個人不在同一個樓層,幾天不見面是很正常的。
當她偶然碰到褚楚,她口氣悲傷的提起辛辰說“他走了這麼多天了,我還是沒習慣。”
亦瑾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看着褚楚問“辛辰去哪裡了?”
“他出國了,你不知道嗎?”
出國?出國!
亦瑾愣了幾秒,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硬是吸了吸鼻子,扭頭就往樓上跑。萬嘉帆正好捧着籃球從班裡出來,見亦瑾一臉的失魂落魄“你幹嘛?”
“辛辰是不是出國了?”她攥住嘉帆的手臂,很重很重,她的指甲硌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沒告訴你嗎?我以爲那天他送你回家的時候告訴你了,他媽媽回來接他了,他也許會移民。”他甩開亦瑾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力氣太大,亦瑾往後倒退了幾步,他又急切的扯住她。“凌亦瑾。”他喊得很大聲,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深深地無奈。
亦瑾想起那天辛辰的反常,他一次一次的欲言而止,那沒說出口的話,居然是告別。在送到她回家之後,他很鄭重的衝她揮了揮手“凌亦瑾,再見。”
那是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喊她的名字,但後面跟的那兩個字,居然是再見。也許,還是再也不見。亦瑾還一臉俏皮的朝他招招手,迴應他“辛辰,再見。”
那天無限鋪陳的溫情,竟然是在醞釀一場離別。
是不是句號,都該畫在最美好的時刻?
亦瑾跑到5樓的陽臺上。五月中旬,太陽已經開始火辣辣的,她找了個陰涼的角落。剛剛蹲下來,眼淚就滴答滴答的掉在水泥地上,留下一個個深灰的黑點。她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出聲。腦海裡唯一還能思維的事情是,他走了,她不會和他一起經歷高考,她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晚飯的時候,爸爸問起高考後有什麼打算。亦瑾記得辛辰那天也問過她,他說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力,原來是再指這件事。眼眶又開始澀澀的,亦瑾搖了搖頭,說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看你問什麼問,孩子已經壓力很大了,這件事不能高考完了再說嘛?”媽媽壓低了聲調在指責爸爸。亦瑾關上門,擋去了一切聲響。
同學錄靜靜的躺在書桌上,只有辛辰一個人寫過。亦瑾走過去,翻開封面,辛辰乾淨的字眼就躍入眼簾。他似乎填的很認真,每一欄都填了,在背後的留言卻只有兩句話“祝:高考順利,生活順心。”
高考順利,生活順心。亦瑾默唸幾遍。可是,失去你,我要怎麼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