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中午打人,下午馬上就有大部分門戶網站媒體開始頭條報道,
“路小恬男友再施暴力,狂揍外來遊客!”
“路小恬男友有嚴重暴力傾向,精靈公主未來堪憂!”
“遊客被狂揍,直言在本城人身安全無保證!”
“七街暴力何時了?反思外來遊客被狂揍事件。”
“欠安管的七街,是否應存在戰士訓練場所?——外來遊客被狂揍的啓示與反思。”
一篇篇報道與評論以令人驚歎的速度蔓延網絡,一時間竟然蓋過了正在熱議中的異能大會,我打人的視頻有一部分被傳上了網絡,就是打人的那一段,沒有頭也沒有尾,只能看到我一次次揚起拳頭死命敲擊遊客,同時清晰的映照到六個韓盟成員被打後的慘樣,說是面目全非也毫不爲過。
頓時,網絡上有了新話題,大多數網民都是不會去考究事情的真相的,反正媒體說是這樣,就相信肯定是這樣,於是批判聲音鋪天蓋地的涌現,加上可能大家都很不爽我作爲路小恬男友的這個事實,於是罵得更狠,更激烈。
羣情洶涌,全城八千萬市民,有七千萬在指責我,其他的一千萬是沒上網的。
我又狠狠的火了一把,再次成爲全世界的焦點,風頭蓋過了異能大會的青年才俊們。
每個人都有揚名天下的幻想,夢想着成爲英雄,成爲人人敬仰的大俠,無論走到哪裡,都受到夾道歡迎,所有人都爲你鼓掌爲你瘋狂。
名成利就!這幾乎是所有人的畢生追求。
但沒有人想自己臭名遠揚這種出名方式。當然如果能帶來極大的利益,那又另當別論,因爲有些人重利更甚於名。
而現在,我成爲世界性知名人物,家喻戶曉地——反面典型,暴力青年的代表人物。
成名了,但是又沒帶來利益。
不過我也毫不在乎,對此不屑一顧,反正我也有現場的錄像。到時等大家都罵得差不多了。再把真相公諸於衆。讓那些大罵的人羞愧得想自盡,這豈不是很爽?
當然,我也知道掌握了主流媒體的大佬們不會輕易的讓我的視頻存留在網絡上,他們肯定會一出現就刪掉,但沒關係,他們不能全天候監視的,而且也不能控制全世界的媒體,加上我本身也有修改程序操控網絡地異能,隨時可以跟他們大戰一場,爭奪網絡資源權。
所以。暫時地喧鬧並沒有影響我地心情。
現在反而是讓我更加明瞭背後操縱的黑手,這麼大肆給我抹黑,除了駱家還會有誰?要是別人,還懶得搞這麼大的動靜呢這是不是說明駱家已經開始對我展開了攻擊?
確實是不早也不晚了,現在異能大會已經進入了尾聲,當然也是時刻,因爲戰鬥比賽一項已經進行到十六強。真正是世界各個城市的精英對決,任何一個都是一座城市中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
這時大會的比賽已經不多,很多普通的比賽已經結束,不需要太多的護衛工作,駱洪也能夠抽點時間出來策劃各種各樣的陰謀。
其中自然包括對我的。
不過這次地事件並不算是精心策劃,我更願意把它看作是一個試探,試探我的反應。
這次還好。起碼事情是真實的。只不過是有斷章取義的嫌疑,比上次駱平的無中生有。栽髒嫁禍顯然要高出一籌,因爲有事實依據,大家都可以看到真實的“我”親自動手的。
訓練場休息室裡,我們一羣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網絡上各種各樣的評論與叫罵指責,看着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大放闕詞,正義凜然。
有時候,看評論比看新聞有意思得多。
比如這個叫新時代資訊的門戶網站,新聞後面都有評論板的,現在只不過是短短兩三個小時,但是評論數量已經過十萬,每次刷新都有成千上百的數目增加,非常驚人。細看了一下,這些評價大概都是這樣的。
“沙發,大家頂我!”
“板登,搶沙發地都是豬,大家使勁頂我。”
“地板,仰望樓上兩頭豬。”
“樓上地全是豬,每天就知道搶沙發搶板登,操,老子一次都沒搶到過。”
“同意,樓上的全是豬。”
“鄙視所有不看新聞就發評論地豬,暴力屠夫的者低空高難度飄過。”
“暴力屠夫的忠實粉絲留腳印,後空翻抱膝三週半跳走。”
“棒子該打,偶像暴力屠夫。”目我的網民,讓人有點小意外,本來還以爲會是一面倒的指責,因爲版面上的內容導向,明顯是責怪我的行爲的。
不過到後面,開始出現大量指責我的評論。
“如果暴力對待外來遊客,實在不應該,有損本城聲譽,讓人覺得本城太缺乏安全管理,理應對打人者嚴懲。作爲城市文明人,有什麼矛盾應該交由城管處理,而不應該一言不合,老拳相向,這與流氓何異?這與野獸何異?建議立法議會加強七街的治理,禁絕此事發生。”
“堅決取諦七街這種下等人聚集的垃圾場所,太有損城市名譽了。”“暴力屠夫就是一坨屎,只會使用暴力打架和靠女人。”
“七街混亂,打架事件隨時可見,不足爲怪,把這樣的小事放在頭條,令人奇怪,就因爲高守是路小恬的男友?有點誇張了。”
“精靈公主原來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早知道我應該學暴力點,其實,我也可以很暴力的。”
“精靈公主竟然被這樣的暴力狂泡到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我的屎上了。”
“樓上的是牲畜。”
各種奇奇怪怪的言論都有,看得我啞然失笑,這些網民或許並不是很關心這件事,沒有我原來想像中的那麼激烈,畢竟事情發生地在七街,而七街是什麼地方,大家都很清楚。倒是有不少花癡女發表了大量我的言論。
而那些反對者的罵聲雖然也有,但是並不見得非常激進,可能跟我和小恬的關係公告天下有關,既然我們都已經是明確表明了關係,其他人再怎麼嫉妒也是無補於事,因此反而讓一些人平靜下來,接受了這個事實。
看來輿論導向沒有達到駱洪的預期效果。不知他下面還會再搞些什麼飛機出來。
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反擊一下。
駱家能達到現在的程度,暗中肯定做了大量見不得人的事,只要挖出幾件,也足夠他們焦頭爛額的了,但是這些事,他們肯定做得很乾淨,不容易抓住把柄,而要栽髒嫁禍,這又不是我的強項。
暴力出擊?雖然這符合我的風格,但是我的實力又還不夠。
正考慮着怎麼進行有力的反擊,旁邊一直在刷新新聞與評論的吳仁理突然捅捅我,叫道,“高兄,你看,又有新意思了,那幾名棒子竟然控訴你。”
不是吧,控訴我?
趕緊湊近去一看,這條新聞果然在陳述這六名被打的棒子的血淚控訴,並且他們是真的向城市安全管理防衛中心控訴,說我隨意傷害他人身體,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身心傷害,他們要起訴我,要我賠償他們的醫藥費與精神損失費。
“他們沒有毛病吧,在七街就算把你打成豬頭都是你活該,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法律可言的,現在居然想用法律途徑來判定這次行爲?”我驚奇的看着這則有趣的新聞。
法院一般也不會授理七街的案子,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浪費政府資源。
不過這次,倒是有點奇怪,按理說,這幾人被我揍得有了心裡陰影的了,理應沒有膽量與面子再留在城市裡,但是現在不但留下,而且還向媒體大肆宣揚,好像生怕自己的臉丟得不夠多,還鬧得上法院。
恐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排除有人刻意安排的。
看來得早點行動,把真相儘早放到網絡上,再掀輿論風暴才行。
調出完整的酒吧監控錄相,我笑着說,“老吳,你說這真相發到網絡上,大家會有什麼反應?”
“恐怕很難停留超過十秒。”吳仁理也笑着迴應。
但事實上,對方做得更絕,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吳仁理已經鬱悶的慘叫一聲,“我靠,網絡斷掉了,他們肯定屏蔽了這地區的網絡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