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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如何會聽不出夜四九的意思,德錦客棧和無痕門弟子之死兩件事聯繫到一起,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夜四九懷疑是林望月當初在德錦客棧,殺了他無痕門的師兄和師伯。
可是當初不是說,是安德麥和蘇錦兒下的手麼,後來也證實聚魂鼎確實在他們兩人的手上,怎麼夜四九會突然就把矛頭,指到林望月身上去了呢?
林望月聽聞夜四九的話,也是一臉地莫名其妙,“我殺了那麼多人,或許有無痕門的,或許沒有,我不記得了。”
林望月說起,自己殺了很多人這句話,倒是沒有半分的半遮半掩和羞愧,說得相當的理智氣壯,秦崢一想也是恍然,因爲在她眼裡,本來所有人就是該死之人。
殺本就該死之人,又有何心虛呢。
“既然你雙手已經沾滿鮮血,那本就該是償命之人。”夜四九朝一邊啐了一口,冷冷地看着林望月,再次提起葫蘆,揮手就要再次發起攻擊。
“夜四九,你不是說你從不打女人!”雖然在秦崢和林希羽的面前,夜四九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傷到林望月,而林望月雖然體虛,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夜四九要是動手了,怕是反而會被林望月給傷到。
現在夜光島正值多事之秋,秦崢和林希羽都不想再多生事端,真要打起來,就算雙方都沒有受傷,但是臉皮要是都撕破了,還如何待在同一屋檐下?
秦崢深知夜四九那執拗的性子,要是他非殺林望月不可,就算他打不過,他也會想盡辦法,秦崢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着他。
林望月呢,秦崢也知道,要是她覺得夜四九很麻煩,她說不定也會找個機會下個殺手,或許直接打道回府,而他,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着她。
所以他和林希羽此時此刻都一直轉着腦袋瓜裡的思緒,想着要如何平息眼前的事情nad1(
而林希羽更是靈機一動,想起夜四九曾經說過,他從來不打女人。
“女人歸女人,仇人歸仇人,要是她當真殺我師兄師伯,就算是女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秦崢擦了擦額角的汗,很像大喊一聲,兄弟啊!現在不是你手下留情不留情的問題,就怕人家手下不留情啊!
“夜兄弟,你仔細想想,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望月姑娘纔多大,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這時,秦崢想起了一個很關鍵的點,那就是時間。
他記得當時在德錦客棧的時候夜四九曾說過,發現聚魂鼎的時候,是兩年前,當時的兩年前對現在來說,那就是五年前了,那時候林希羽才十四歲,那麼林望月也是十四歲,十四歲的時候,林望月再厲害,怕也殺不了無痕門的那些人吧。
夜四九一愣,但是轉而目光卻變得堅定起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蘇錦兒臨死前曾告訴我,當初殺死我師兄師伯的並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人,就揹着那樣的一把巨扇。”
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林希羽道,“我知道不是你,但是現在既然還有另一把風之輪舞,那麼不是她,還能是誰?”
聽聞夜四九的話,在場的幾人臉色都有些發白,因爲他們,都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秦崢和林希羽對視一眼,從眼神便知道,他們想到一塊去了,林望月也是愣了一愣,神色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因爲他們都想到,要是這事蘇錦兒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除了林望月以外,就可能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林蕭山。
就在這個時候,林望月突然冷笑了一聲道,“呵呵,確實是我殺的,你能奈我何?”
“你!”夜四九額頭青筋一下子暴起,突然雙手做起了奇怪的手勢,嘴裡更是念念有詞,就像是在念什麼口訣似的,隨後那大葫蘆驟然又變大了數分,然後閃電般朝着林望月砸了過去nad2(
秦崢和林希羽身形一動就要過去幫忙,誰知道林望月怒喝一聲,“你們都走開!”
兩人身形驟停,最後只能相視並無奈苦笑。
只見林望月雙手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青色光芒,然後將手掌慢慢地推了出去,青色柔嫩的掌心,直接和那巨大的葫蘆底就碰撞在了一起。
“砰!”
看起來一次輕飄飄的接觸,卻傳出了一聲劇烈的炸響,大葫蘆當即就以比來時更快地速度飛了回去,秦崢一個眼疾手快將夜四九從葫蘆身後帶離而去,否則他必將被這葫蘆給撞個滿懷。
而大葫蘆更是直接撞穿了酒樓的牆壁,遠遠地飛了出去。
至於林望月,她整個人也倒飛而回,向後連退數步,她剛纔強行提起了身體裡少得可憐幾分力量,現在更是一陣陣氣血翻涌,甜腥之氣已經到了喉口,又被她硬生生嚥了下去。
誰知道這一咽卻造成了更大的反彈,只見她臉色唰得白如紙片,然後一口鮮血就從她口中噴涌而出。
不是一點點血,而是彎着腰,一口口往外嘔着血,秦崢毫不懷疑下一刻,林望月就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給嘔出來了。
於是他放下夜四九後,又趕忙去治療林望月,這簡單的一個回合,林望月佔據了明顯的上風,不過受重傷的,也同樣是林望月。
他不知道林望月這兩天去哪裡了,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虛弱的模樣。
夜四九看着林望月嘔血,表情很複雜,他知道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剛纔他只是趁對方最爲虛弱的時候,用上了自己最強的一擊nad3(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心裡暗道,夜四九啊夜四九,你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堪了,不僅打女人,而且還趁人家虛弱的時候打,你還要不要你這張臉了,罷了罷了,你還有什麼臉,你的臉,師門的臉,怕是早就已經被你丟光了吧……
兩人對拼一回合後,秦崢再一次勸解道,“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
誰知林望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擡眼看着夜四九,冷聲道,“有什麼好談的,人是我殺的,想動手,就儘管動手好了。”(梧州中文臺僅代表作者東昇西月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我們立刻刪除,的立場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