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境最西側,有一排數十米高的圍牆,圍牆上站立士兵無數,圍牆之後,是無數富麗堂皇的建築櫛比排列,正是天魂國的皇宮所在。
也是天魂國掌權者,天家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
此時一名四十多歲模樣的中年男子,黃袍加身,緩行於御花園中,眼裡是抹不開的惆悵。
“陸愛卿,你說這繁華終有盡時日,落花之日我們可奈何?”在這裡,敢穿黃袍者,自然唯有天魂現任國主天有涯了。
天有涯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事實上,他已經活了有六十載,在位已經有四十多年,爲現今天魂國當之無愧的權利第一人,而他的實力也已經突破了武尊之境,是整個天魂國明面上除了兩位神境以外的第一高手。
“陛下,微臣只是一介布衣,僅僅通曉了些許茶藝,哪懂的了這些。”與天有涯同伴而行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身着一身樸素的布衣長袍,留着披肩長髮,下巴尖尖的,眼尾長長的,嘴角總是若有若無地帶着溫和的微笑。
“恩?愛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知我們天家先祖天生曾以茶入道,你既通曉茶藝,自然不凡,又何須做這般多餘的謙虛?”天有涯聲音微沉,不過旋即,他有長嘆一聲,道,“愛卿,你說開放這境中境給這羣小崽子,真的有用?”
“陛下,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跟着感覺走吧。”男人微微頷首,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
“嗯,那就先這樣吧……”
另一邊,天魂學院裡,進入第五輪的十名參賽者開始了自由分組。
首先,秦崢、林希羽、小包子還有陳浪這四個人的組合肯定是不會變的,所以他們只需要再找一個人。
不過還沒等他們找,就有三個人找上來了,巧的是,找上來的都是魂師,風鈴兒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兩人一看到風鈴兒,心知在美女的魅力面前,自己估計是沒戲了,於是便知難而退。
“歡迎我麼?”風鈴兒兩隻手背在身後,步伐很輕巧,兩隻眸子難得的閃着調皮的光,“給我個報恩的機會呢,我身上都背了你兩條債了。”
“啊?”秦崢一愣,風鈴兒說的是兩條,難道鳳陽城的事兒,她已經知道了?
風鈴兒似乎看透了秦崢的心思,笑眯眯地說,“這兩天我看見那個叫做可可的小姑娘了,我又不傻。”
“哦。”秦崢反應過來,想起當時可可確實是露了面的,不由瞭然。
“歡迎,怎麼不歡迎。”林希羽一把把說話障礙的秦崢擠開,握着風鈴兒的手拉進了他們的隊伍中,他們和風鈴兒本就認識,而他們這裡正好也缺一個魂師,她一來,這個隊伍的配置就相對比較完善了。
而另一邊,則是一支兩個武修三個魂修的隊伍,也是不容小覷。
團體的這場比賽,學院正式定在了三天之後舉行,而這當中的三天時間,學院大發慈悲,給整座學院的同學放了三天假,這正是全校的每個學生都喜歡新生大賽的原因之一!
秦崢也終於得了空,有機會可以好好的在這天魂境裡兜上一兜。
於是秦崢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風鈴兒也趕了個巧,一同加入了天魂境三日遊的隊伍之中。
不得不說,學院挑這個日子來放假,還是有他的道理的,這三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賞燈大會,到了晚上,滿大街高掛的紅燈籠,和沿街賣得各種小吃,可謂是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師傅,這個好吃,給你。”可可這孩子對秦崢確實是敬重無比,所以每次買什麼吃什麼都會想着給秦崢帶一份,所以不知不覺,又讓他喪失了一次表明自己身無分文的機會。
“咦,少爺,前面好熱鬧!我們去看看!”盼盼這丫頭眼睛尖,一下子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也不管她家少爺什麼反應,直接抓着小包子的手就向裡面跑去了。
衆人深怕這兩個小娃娃就這麼走丟了,也緊緊跟隨其後,在異常困難的穿梭過重重人羣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高臺之前。
高臺上站着好幾對人,然後就這麼愣愣的像是在發呆,每過一會兒,都會有人忍不住動動身子,或者嗤笑出聲,而這樣的人都會被主持人請下臺去,直到臺上只剩下最後一個人。
“這是什麼遊戲?好生奇怪,就像是木頭一般,動都不得動。”林希羽好奇地看着,在她家那邊,是沒有這類傳統節日的,大抵只有一年幾次的祭祀活動,所以這樣的遊戲節目,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這是賞燈大會特有的遊戲,叫做木頭人,便是找一個人上去比拼,然後倆倆對視,誰先出聲或者動了,誰便是輸了,考驗的便是一個心境和一份耐心。”風鈴兒是天魂國人氏,又從小在鳳陽這樣的大城市長大,這類的遊戲自然是屢見不鮮。
“嘿嘿,走,鈴兒,我們去玩木頭人去。”陳浪這貨倒是積極主動,抓到機會就上,也不問人家鈴兒願不願意,直接一個縱跳就跨到了臺上。
看到陳浪騷勁又上來了,麴秀才先是不樂意了,哈哈大笑着說,“鈴兒姑娘不要理會陳浪那騷包,這個木頭人,我來陪他玩。”,然後一個翻身,就跳上了臺去,然後和一臉喪氣與驚恐的陳浪玩起了木頭人的遊戲。
風鈴兒輕呼了一口氣,偷眼望了兩眼秦崢,卻發現秦崢不見了,原來就在剛纔,秦崢被貪玩的林希羽拖上臺,也參加了這個遊戲。
風鈴兒眼神一黯,嘴角帶起了一抹苦笑,然後靜靜地看着臺上對望的人羣,似乎和周圍熱鬧的人們被分隔在了兩個世界。
“少爺,我們也去玩吧。”盼盼睜着一雙大眼睛,乞求地看着小包子。
“我不,這是小孩子才玩的遊戲。”小包子的臉紅紅的,傲嬌勁一上來,無論盼盼如何說,他就是不上臺。
最後還是可可陪着盼盼上臺玩耍了起來,獨留小包子和風鈴兒兩人在臺下觀看。